我在除夕夜的那一天陷入了“循环”中,我以为可以在不断循环中扭转结局,却依然下场惨烈,而我却忘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第一章 要送的水果刀
“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针在缓缓转动,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响声。
我的意识渐渐回笼,抬眼,是熟悉的公主风装潢,是我的房间。
我叫李小溪,今年17岁,因为一些原因,本该在学校埋头奋斗的时候,我却在家中无所事事。
父母工作很忙,一年也见不到他们几次。但今晚是除夕夜,窗外雪花飘飘,每家每户都在享受着团圆夜,我却一个人呆坐在房间的地毯上。
“咚。”时针指向了九点整,发出了提示音。
“叮铃铃”
我正在发呆,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小溪啊,妈妈现在有点忙,你去客厅找一把水果刀,拿去还给隔壁张阿姨。记得要有礼貌,爸爸妈妈今晚回不来了,你自己要记得锁好门,早点睡觉听见了吗?”
絮絮叨叨的声音终于停下了,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在我“嗯”了一声之后,妈妈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我又在地毯上呆坐了几分钟,窗外突然有烟花亮起,我回过神,才想起来答应了妈妈要去送水果刀。
隔壁的张阿姨跟我们家并不熟悉,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腿有残疾的女人,常年坐在轮椅上。我不明白,为什么除夕夜,她要向我们家借一把水果刀。
走出房间门,客厅里空荡荡的,一把水果刀就静静地放在桌子上,我打了个哈欠,走了过去。
这是一把很轻的水果刀,但是上面的花纹却十分精美。我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这是一栋电梯房,两户一梯,房子都不大,但是为了方便我上学,父母才决定在这里买下一栋房子。
走出房门,我迟疑了一下,没有关门,反正只是到隔壁送东西,来回不过十米的距离,我也懒得找钥匙再开门。
伴着外面的烟花声,我走向了对面的房门,电梯上显示的数字还是1层,是了,早上我的父母离开家去工作,便没有人再上下了。
我按响了隔壁的房门,悄无声息。
大力地拍了几下门,里面仍旧是无人回应。
我想起张阿姨时常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花盆里,蹲下身子摸了摸,还真在花盆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犹豫再三,我还是打开了门,里面黑乎乎的,空无一人。
“张阿姨,你在吗?”无人回应。
罢了,反正妈妈只是让我把水果刀拿过来而已。我很小心地挪动,借着窗外忽闪的烟花,我摸到了餐桌旁,将水果刀放下了。
缓缓移动到门口,在出去的前一刻,我看到张阿姨躺在卧室的床上,睡得很香。
我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样阖家欢乐的夜晚,也许只有我们俩都是孤身一人。
轻轻地关上了门,我缓缓朝着自己家走去。
我刚刚那么大声,都没有吵醒张阿姨吗?
我满脑子都是疑惑,走到了家门口,没有注意到,原本停在一楼的电梯现在已经停在了11层,我家的楼层。
砰。
我大力地关上了门。
房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窗外的烟花渐渐小了,屋子里只有惨淡的月光。借着月光,我摸索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里黑乎乎的,可是我离开之前有关灯吗?
一整天浑浑噩噩,我已经不愿意多想,推开门,我走了进去。
打开灯,我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灯光。
我低着头走到床边,狠狠地将自己丢进柔软的被窝里。
“啪。”灯灭了。
房间里响起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趴在床上不敢动。
“起来。”
是个男人,声音听着很年轻,也很沙哑。
“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浑身发抖,“你想干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冷哼一声,快步走到了床边。
我的头皮一阵刺痛,他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抓起来,拖到了地上。
我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地毯,和一双脏兮兮的皮鞋。
男人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抓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跟他对视。
熟悉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他的眼睛告诉我的,他想杀了我。
我跪坐在地上,身子仍旧止不住地发抖,我求他,让他不要杀我,要什么我都给。
他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用那双狠戾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突然,我的肚子一阵钝痛,我低下头,一把水果刀正插在我的腹部。
男人冷哼一声,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插在我腹部的刀。
他将刀拔了出来,又狠狠插进了我的腹部。疼痛难忍,我嘶吼一声,倒在了地上。
男人像是没有知觉的机器人,一遍一遍将刀拔出来又插进去。
窗外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
他的声音冷漠又残忍,“李小溪。下地狱吧。”
我感到灵魂正在慢慢抽离,涣散的眼神盯着那把插进我腹部的水果刀。
熟悉的刀柄,精美的图案,正是我拿不久前拿去隔壁的那把刀。男人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的耳边只剩下了房间里时钟转动的声音。
九点十五分,我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第二章 隔壁的张阿姨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仍旧是这样的声音。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粉色的房间,熟悉的公主风,墙上的时钟。
我坐在地毯上出神,窗外的烟花依旧忽闪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梦吗?我摸了摸腹部,完好无损,却在隐隐作痛。
抬头,墙上的时针还差半圈,就会指向九点整。
“叮铃铃”
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喂?”
“小溪啊,妈妈现在有点忙,你去客厅找一把水果刀,拿去还给隔壁张阿姨”
“妈,你们能回来吗?”我犹豫着开口,“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妈妈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爸爸妈妈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你先去把水果刀还给张阿姨。记得要有礼貌”
母亲还在电话那头说着,我却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为什么?
我刚刚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如果不是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理不出头绪,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我爬了起来,躲进了被窝里。
不管是真是假,不去送水果刀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不是吗?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钟表。
意识逐渐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三十分。
烟花已经停止了。
正在我怔愣的片刻,房间门被狠狠地撞开,妈妈跌跌撞撞地奔向了我,将我牢牢抱住。
爸爸紧随其后也进来了,他的身后,是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警察?
警察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好吗?你今天晚上一直呆着这个房间里吗?”一位警察走了过来,安抚似的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眼睛却盯着我。
妈妈松开了我,用颤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小溪,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站在面前的警察严肃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