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穿来时,正好被太子出卖。沈父为了表忠心,准备把我送进宫,做皇族制衡沈家的筹码。
我只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嫁皇帝,当太子的后妈。
我刚穿过来的时候,太子拿着原身提供的官印,偷偷伪造了一封密函,呈给皇帝,皇帝大怒,稍稍一步走错,沈家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沈父拿出层层叠叠的证据,又连表忠心,皇帝才勉强相信沈家没有谋逆造反的心,但还是命人当街斩杀牛羊在沈家府门之外。
腥味血迹,在小厮清理了三天之后,木质门框上还能嗅到。
接着我那便宜老爹就被吓得起不来床,高热不退,称病不上朝。
但这都是假象,实际上那老头罚我跪在祠堂里,一遍又一遍的罚我背着家训家规,威逼利诱我进宫。
皇帝有意拎出沈家来震慑其他朝臣,沈家要是想在皇帝手下谋得一线生机,就要学会乖乖听话,好好站队。
其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我这个沈家大小姐送进宫,做皇族制衡沈家的筹码。
起初我不干,我又不是原身,干吗要承受这些?
但也知道,我摆脱不了这个命,就算逃出皇城,就会被沈家以及皇族通缉,到时候指不定给我扣个什么投敌叛国的罪名。
最后我一咬牙:“反正都是嫁,与其嫁给那个负心汉,还不如进宫当他后妈!”
便宜老爹被我这番言论震得半天说不出话,半晌之后才把我扶起来:“这样也好,跟太子的婚约你不用担心,反正太子当初想要求娶的也不是你,这次正好取消婚约,你就安心进宫吧。”
不得不说,便宜老爹说话还挺能刺人,要是换做原身,肯定会恼羞成怒当场翻脸。
原身钦慕太子多年,中间还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才从尚书之女傅芊芊手里抢来了婚约。
至于原定的太子妃傅芊芊,现在已经进宫当妃子。
被棒打鸳鸯,心上人进了宫,成了自己爹的女人,这也是太子厌恶原身的最主要原因。
这下好了,我也进宫了,跟傅芊芊成了同事。
我叹了一口气,但愿太子后面能识相点,别再来招惹我了。
……
于是在十五这天,我搭着太后这条大船封了妃位,顺利进了宫。
在寝宫坐了几个时辰,也不见皇帝的身影,我摒退宫女,给了教养嬷嬷一把金叶子,收买了她。
寝殿内再无一人,我才摘掉头顶的凤冠,走到一旁摆设合卺酒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我是太后的族亲,本来就被皇帝防备着,加上前日里沈家刚被敲打过,今晚皇帝来不来都不一定,我也犯不着顶着比我头还重的凤冠在这里干等。
只是没想到,我刚摘了凤冠,解开袍子,喝了口酒,就看到朱红色的房门被推开,一抹明黄色身影走了进来。
“等朕等得不耐烦了?”
我手一抖,酒杯差点掉地上,在来人戏谑的眼光中稳住心神,行了个不标准的礼:“陛下恕罪,臣妾只是想吃点东西,以免陛下见着我面黄肌瘦的样子不喜。”
我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着头不敢去看来者的脸色,接着就听到对方轻笑一声。
“起来吧。”
“是。”我应了一声,看着皇帝坐上了喜床,“歇息吧。”
我身子一僵,这么快就直入正题?
接着我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脸,浓眉飞鬓,凤眸微狭,五官精致轮廓立体,薄唇噙笑,他脊背挺得笔直,周身气度雍容华贵。
我顿时酒气上涌,这种极品,不睡白不睡。
我直接扑过去,将他压在身下!
皇帝明显是愣了一下,那双墨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丝丝慌乱,脸上的戏谑也消失不见了,大手死死地摁住我进攻的手,脸色有些羞愤:“你做什么!”
我笑了一声,亲吻着他的眼角:“陛下,都怪你太迷人了。”
这话一落,就看着男人的白皙的耳垂迅速变得通红:“放肆!你竟敢……竟敢……”
对着我这么个色中饿鬼,他能说出什么话来,不外乎就是觉得我在调戏他什么的。
可是,他越是反抗,我越是兴奋,啧!
皇帝如此美色,早知如此,我还抗争个什么劲儿,早点进宫,就早点把握美男了啊!
跟太子那种毛儿都没长齐的娃子比,还是皇帝成熟富有魅力啊!
上辈子我也有过几个男朋友,但是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极品,我一把扯开他的外袍,带着想将他拆骨入腹的心思。
皇帝目眦欲裂,狭长的眼角泛着红,一把推开我,从墙上拔出剑:“朕要杀了你!”
可那耳朵红彤彤的,分明是羞愧难当,才借发怒掩饰。
明晃晃充满寒意的剑刃比到我面前,我笑了一下,反而更大胆地调戏他:“陛下害羞吗?那臣妾来。”
没见过像我这么大胆的女人,皇帝惊了。
我趁势拉住他腰带,把他拽了过来。
当啷,长剑落地。
他的随身太监懂事地退了出去。
烟雨骤歇。
天亮时,我把玩着他的发丝:“陛下很厉害,陛下非常厉害。”
他转过头对上,瞪了我一眼,接着坐起身来,恶狠狠地开口:“朕是天子。”
他径直下榻穿鞋,又转回头责骂我:“不知廉耻!”
我配合地匍匐在地:“陛下恕罪,臣妾知道错了。”
他冷哼一声,传来宫女,穿戴整齐出了我的宫门,他走了之后,我也乐的清静自在,安稳地躺在床上补觉。
醒后我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不咸不淡地敲打了几句,让我踏实安分点,不要像在宫外那般张扬,更不要想着跟太子勾勾搭搭,我乖巧应下。
看我听话,太后还赏了我一串西海进贡的珍珠手串。
没想到出太后寝宫时,遇到了原主的冤孽——太子褚行之。
他穿着一身纯白金丝袍子,贵气逼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我。
我朝着他微微一笑,欲转身离开,没想到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沈清!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站定脚步,对上他那双眼含薄怒的眸子,心想,跟皇帝褚连珩真不愧是父子,生气都这么像。
但眼前的褚行之也不过舞象之年,眉目虽然俊朗,却稍显青涩,比不上褚连珩的成熟大气。
想到褚连珩,我就免不得心头一热。
“沈清!”褚行之咬牙切齿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眼睛一眯,掐着他拽着我的手,淡淡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您现在应该叫我,娴妃娘娘。”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褚行之咬着后槽牙,目光阴沉,“先是跟我有了婚约,现在又嫁给了我的父皇,你可真是有够放荡!”
“放荡?”
我冷笑起来:“太子殿下,您这话说得怕是僭越了吧,别忘了,本宫现在娴妃,你父皇的女人。”
褚行之的脸色越发阴沉,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快要忍不住了。
不过很快,他就变了脸色,怒容一收,抬手勾着我的下巴,眼神似乎在拉丝。
“清儿,我知道你是在怨我,可我也是无奈,我的心里,终究还是有你的。”
看着眼前男人深情款款的样子,我只觉得想吐!
这个不要脸的渣男,还以为我是原主那个恋爱脑吗?
他一句话,我就屁颠屁颠的为他赴汤蹈火?
可笑!
我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太子殿下请自重,本宫可是你的庶母!”
许是我张嘴娴妃,闭嘴庶母惹恼了他,又或者是看我不识抬举不再任由他摆布,他竟然一气之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小东西,不讲武德!
我身子羸弱,连连后退,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转过身去,就对上了褚连珩那双清隽微狭的眼。
靠山到位,我开始哭泣:“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救命啊。”
褚连珩神情淡然,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朕要如何救你?”
我泫然欲泣,拿出手绢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臣妾倾慕陛下,朝思暮想,才得以入宫侍奉陛下,在臣妾心里,臣妾永远都是陛下的女人。
“可是太子却对臣妾不敬,说臣妾不知检点,先是与太子殿下有了婚约,现在又爬上您的龙床,说着还想欺辱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