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半桶水的守灵人,那天被重金邀请去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守灵。
他们也是真的狗,就留我一个人在那跟一幅棺材过。
我自言自语:“哥们,你寿终正寝,怎么连个守孝子都没有。”
头顶突然有人回了一句:“怎么?你给我生一个。”
1
我看着装扮的豪华气派的灵堂发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感觉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其实我连干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发呆,本以为会有亲属和我一起守灵,不成想,没有一个人来陪我。
窗外的晚风吹过来,屋子里落下几个树枝的影子,纵横交错,月光撒下来,我看的呆了,总感觉里面会跑出来一个人。
我是个卖房子的,在朋友的介绍下,当守灵人,据说钱特别多,但是我啥也不会,在网上搜了几句祷告词,默默的在灵堂为人家祷告。
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清的守灵,我看了一眼阴森森的棺材,莫名的有点害怕,我赶忙移开目光,对着手机念一些祷告词,不小的灵堂里回响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我自言自语:“哥们,你寿终正寝,怎么连个守孝子都没有。”
头顶突然有人回了一句:“怎么?你给我生一个。”
我瞬间魂飞魄散,吓得手机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我哆哆嗦嗦:“谁,谁在说话?”
寂静无声,难道是我自己幻听了,我不确定又问了一声:“谁在讲话?”
可能真的是我幻听了吧,可是我这小心脏还是受不了,我打开抖音刷视频,声音放到最大,壮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场梦。
2
我站在一个帘子后面,房间里都是一些檀木家具,豪华大气气派,我清楚的记得我是睡着了的,这会却非常这么清醒,要不是这里的场景与平时生活的世界差异太大,我以为是我梦游了。
我打算掀开帘子出去看看,恰好听见脚步声,接着屋子里响起来谈话。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是,战乱百姓本就贫困不堪,孔氏家族身为本地权贵,理应救民于水火,担得起责任,不可趁机发国难财。”
“好,好得很。”
我感觉一脸懵逼,战乱?什么战乱,发国难财,难道是这几年的疫情吗?
我没有出去,接着往下听。
“昨日,西南方向发来电报,声称地方土匪势力崛起,当地人民苦不堪言,我不忍心东部地区也发生这样的情况,既然不能做到雪中送炭,但是也不希望趁机点火。”
另一人并不应声,我只听见粗重的压着嗓子的呼吸声,看来另一人被气到了。
“糊涂啊你。”
我内心脑补了一场家国大戏。
外面没有了声音,但是我知道两个人都没有走,我忍不住好奇,扒开一条小缝偷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对着帘子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缩正在钻研,而他的身后,一个老者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茶杯里,眼神偷偷摸摸不停地观察年轻男人。
这可得了,难不成是下毒。
果不其然,老者将茶杯递给了年轻男人,可是男人刚刚毫无察觉,也没有防备,他接过杯子举起手马上就要喝了,我赶紧大喊一声。
“哎呀。”
“什么人?”年轻男人掏出随身配枪,两秒就冲进来了。
我吓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做出一种臣服的姿势。
老者见我更是愤怒,大概是觉得我搅乱了他的计划,对我破口大骂,扬言我是来路不明的女子,半夜在这里偷听机密,一定是敌方的人,直接一声令下,进来了一群训练有序的士兵。
我灰头土脸的被按在地上,老者接过手下的配枪,眼看已经上弹,我慌了,口齿也不清了,胡乱地说着:“守灵,我只是一个守灵的。”
我抬起无辜的小脸蛋楚楚可怜地看着年轻男人,按理说我是救了他的,他不该见死不救。
可能是男人怜香惜玉,他听完我的几句胡言乱语后,眉头舒展开了,开口劝老者:“这是我的人,我带回来的,终日住在我的府邸,带出去未免会滋生一些闲言乱语,这不是敌军。”
老者显然不信,后来年轻男人据理力争,把我保下了,老者走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刺痛了我,心脏砰砰跳,看来以后得避着他。
3
屋子里只剩我和年轻男人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显露忠诚,我告诉了他刚刚的事情。
男人对手下耳语几句,不一会手下拉来了一只狗,狗喝完掺了白色粉末的水,不到一分钟便开始浑身抽搐,最后口吐白沫死去。
我赢得了男人的信任,就在这里住下了,男人叫孔秋深,手下叫叶昭。
我被安置在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两张床,中间用帘子隔开了,一个靠着南边,一个靠着北边,这个院子里还住着其他人,应该是下人,丫鬟之类的。
我本来就是在睡觉,这会更加感觉困意来袭了,实在受不了,直接倒头就睡,睡觉前脑海里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原来在梦里也会睡觉啊,这个梦好真实啊。
第二天一早,一个姑娘来喊我起床,我作为赖床资深患者,那是不可能马上就清醒的,必然要在床上赖个15分钟才行,她喊我一次,我应一声,又开始接着睡。
就这样不断循环,姑娘走了。
没过几秒,一把枪顶着我的脑门,“起不起?”
我吓的一激灵,睡意全无连忙爬起来,这叫醒人的方式着实有效。
白天我打算出去逛逛,可是守卫拦着,说是接了孔先生的命令,不许我外出。
好不容易做了一个民国的梦,我还打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呢,我的美好愿景被扼杀在摇篮里,我去找孔先生。
“不行。”
“为什么?”
“你想死吗?”
“不想。”
“那就老实呆着。”
我打量着这位先生,年龄倒是不大 ,但浑身透露着一种庄严的气质,穿着一件长款黑色大衣,倒是也符合电视剧里民国的着装,我眼睛骨碌一转,萌生出一个想法。
我撩了一下头发,一扭一扭地走到孔秋深面前,捏起他的一个小小的衣角打算撒娇,可话还没说出口,直接被人推到在地,我以一个抛物线的姿势被扔了出来。
我被关紧闭了,午饭和晚饭都有人来送,现在倒好,连卧室也出不去了。
“这该死的梦,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好想醒来。”
4
外面渐渐暗下来了,我毫无困意,便在房间里做开合跳,压腿,避免长肉。
呲啦一声门响,孔秋深披着一层月色进来了,然而他下一刻便把门关上了。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脑补了一出强抢良家妇女的大戏。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我的动作,开口:“你是第13个。”
好家伙,这男的是在炫耀自己魅力大吗?
“你也是守灵人吧。”我没想到他还会问我的职业,但是等等,我在现实中的工作,梦里的人也会知道吗?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等我醒来要把它写成小说。
听完他接下来的话,我大吃一惊,没有消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