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就范了吗?
笑话,我斜嘴一笑,我可是阳光开朗大女孩。
我叫许娇娇,我有一个熊精。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我逛超市的时候买了一只玩偶熊,我发誓我买的时候它真的只是普通的玩偶熊。
但是到家以后它开口说话了,它说它是为我的而来的神。
我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的熊抱着自己的脚丫子,板着个熊脸告诉我说“呵,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嗯,不仅幻听还幻视了。
妈妈呀,我可能是疯了吧。
经过我不断的求证,我确定这不是我熬夜做的孽,是这只熊成精了。
当然那个非碳基生物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它说“女人,我是你的神。”嗯……怎么不算呢?
它说它的任务是帮我调教出一个十佳好老公。
“女人,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
我翻了个白眼。
“黑仔啊,你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就是你——一只毛绒熊,是反抗不了你爹爹我的。”没有杀伤力的毛绒熊即便会说话也只能任人蹂躏。
大魔,也就是那只熊的新名字,冷着脸说道,“女人,你不要玩火。”
所以这就是你的熊脸上结了一层冰霜的原因吗,黑仔?
呵,会结冰的熊,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论怎么拥有一个十佳好老公?答:打开养崽游戏,从里面领养一个小男孩,将他培养成十佳好老公。
再论你为什么要领养一个问你喊“女人”的小男孩?答:我*&c!?&n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或许一开始……不好意思,串台了。那日孤儿院里——
我的甜心小宝贝,静静的站在角落边。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冲我甜甜一笑,“姐姐,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然后——
我的小可爱就在屏幕上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女人,带我回家是你的荣幸。”的男孩。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抓住想要从我身边溜走的黑仔,“否则,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女人,你别笑了,我害怕。”
一番威(严)逼(刑)利(拷)诱(打)下,我不情不愿的接受了不能更换崽子的说法,满意的看着一身乱毛的黑仔,别说,手感是真不错。
可能是有了生命的缘故,棕熊的毛开始变的愈发像真的动物毛皮,又顺又滑。
反正只是一个游戏,什么样的崽又有多大的区别?至于老公,本人是坚定的选择性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游戏培养活人的说法。
但是为了能多挼几次黑仔,我还是按照它要求的那样每天按时的打开游戏,完成任务,解锁慕斯蛋糕卷的隐藏事件。
忘了说了,“慕斯蛋糕卷”是我领养的崽的名字,这是我的叫法,黑仔的叫法是“慕斯”。
黑仔不乐意我取的名字,拿可以挼它毛三天的条件换来了“慕斯”的条件。
勤勤恳恳打卡了三十天,我的慕斯蛋糕卷终于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大男孩,我深感欣慰。
可惜我的好大儿,他废了。
呃,不要误会,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废了。
高考100分,老母亲怒看十个广告给他捞了个阳光技术学院,让他有学上。
入学的第一天,我的好大儿又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他剃了个光头,顺便还把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剃成了光头,其中还有新生入学第一天晚上查寝的诸多学校领导。
嗯,被退学了。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十佳好老公吗?”
黑仔垂头错开我的视线,又一点点挪动屁股,将背对着我。
我用手去扒拉它,笑着打趣道,“黑仔,你的十佳好老公没咯~”
“是你的”,黑仔突然扭过头来,一脸“认真”的说道,“他没有消失,还会回来的。”
“不信。”
话音刚落,手上把玩的漂亮尾巴停止了摇动,“怎么不摆了?”我抓着尾巴尖将整个熊拽到怀里,“没有说不相信你,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逗逗你。”
黑仔的尾巴很漂亮,眼睛也很漂亮,尤其像这个时候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我整个心都化的稀啪碎。
最开始买回家的原因就是因为喜欢它,更别说现在就跟真正的棕熊同比例缩小一样,简直就是长在了我的萌点上。
“不信。”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啥玩意?你怎么还不信上了?
“老板,来两碗猪脚面。”
坐在我旁边的男生扯了一下我的袖子,“谢谢你,娇娇。”
“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我拽回我的袖子,在他脑壳上敲了敲,“没大没小的,喊姐姐。”
“嗯,娇娇,我都听娇娇的。”男生低头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似乎有些伤心。
我忽略掉心里的那几分怪异,“别跟我装可怜,慕斯。你剪那么多人头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出息了,供你上这么多年书就是让你开学第一天去剪校长头发,去剪同学头发,去让你们学校变成光头学校?!”
慕思继续低着头,明晃晃的脑袋在太阳底下反光,刺的眼睛发疼。
“我错了。”良久之后,响起了一道很小的声音。
我冷哼一声,“别价,您怎么会错呢?是我错了。我给您送错学校了,吃完饭就送您去合适您的地方。”
“没有,姐姐,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慕斯低垂者眼,声音虽小但足以让人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先吃饭。”我冷冰冰的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认不认错都与我无关。
我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以前跟黑仔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把我踹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过往都不作数了。
黑仔是不是慕斯也与我无关。
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我也不会愿意。
“吃完了吗?走吧。”我收敛思绪,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我还能再要一碗吗?”
“不能!”
“为什么?”清冽的声音在出租车内响起。
我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那个时候为了得到这个手机我应该看了两个广告,还行,功能齐全也不卡顿。我是真的肝啊,那段时间看的广告没有成万也有上千。
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夺去,我抬头,“把手机给我。”
慕斯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我的手机,“你在难过。是因为我被开除了吗?”他顿了顿,语气有几分沮丧,“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没有开口。
柔和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精致的脸庞染上了些许忧愁,倒真有几分佛子的感觉。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少年的眼睛里变的湿漉漉的,褐色的眸子里清楚的倒映着一个小小的我,这眼睛我也曾见到过。
只是那是一个棕色玩偶熊的眼睛。
我的熊是黑仔,可是后来的“黑仔”不再是我的“黑仔”,他是慕斯。
我给过你机会的,不是吗?
把人送到少林寺回去后,我做了个梦。
梦到刚把慕斯领回家时,他一脸臭屁的说“女人,带我回家是你的荣幸。”
梦到他第一次期末考试回家拿了三张奖状,还有很多糖果,一脸骄傲的对我说“都给你吃。”
梦到他有一次回家带了一身伤,怎么问都不说,气的我擦药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力度,他故意搞怪逗我笑让我别担心。
梦到他十五岁那年,我下雨去接他放学的路上被人尾随,雨水混着泪水里,我看到他向我奔来,梦里有他厮打那人的画面,也有他抱着我一遍一遍重复“不怕不怕”的画面。
梦到他高中那年,被老师叫了家长,老师说怀疑他跟班上的另一个女孩早恋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不断思考我到底该如何开口,结果在家门口看见他捏着一只蛐蛐,兴奋的告诉我说“看,这是蛐蛐警察。”嗯,还没开窍。
梦到又被老师叫了家长,这一次是因为他的成绩。不知道为什么下滑的厉害,从七百多分开始跌落,六百五十分,五百五十分。老师说第一次觉得他可能是发挥失常,可这第二次实在是觉得其中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