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为我的穿越旅途绘好了蓝图。只要我从三十二楼的阳台里跳出来,我将飘飘欲仙... ...
但是,由于种种细小的问题我没有妥善考虑,我没有穿越。
我在欲仙的过程中直接欲死了。
虽然我死了,我的鬼生却依旧轰轰烈烈。
我死以后的名字叫做碧落。
只有药子溪那个还“乔佳”“乔佳”地叫我。果然是吃毒药死的,瞧着就是一副白痴相。
当然,主要因素还是我死之前的确是叫乔佳的。
我的死亡完全是一个悲剧。我原本是打算穿越的,目的地是盛清康熙或者是雍正年间。
我其实并不贪心,我很容易满足的。不管是穿越到郭络罗家当八爷的福晋也好,穿越到马尔泰家作四爷的二奶也罢,只要不穿越到甄家成了矫情的姑娘,我都会很高兴地接受的。“脑残”这顶帽子,药子溪那个白痴一个人戴着就挺好。
我早已为我的穿越旅途绘好了蓝图。只要我从三十二楼的阳台里跳出来,我将飘飘欲仙,飘飘欲仙... ...
但是,由于种种细小的问题我没有妥善考虑,我没有穿越,我在欲仙的过程中直接欲死了。
虽然我死了,我的鬼生却依旧轰轰烈烈。
新的死命的开始一定要有一个新的名字。于是我从我生前十分喜欢的《长恨歌》里挑出了两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我打算在这两句话中挑选几个字来作为我的名字。
“上穷”两个字不大吉利。赫伯特说过:“有钱是可怕的,没钱是可悲的。"我阳寿未尽私自自杀触犯地法,不得入六道轮回成为厉鬼已经相当可怕了,怎么还可以可悲呢?
还有“黄泉”二字也被我无情地抛弃了,干嘛要把自己的出死地当名字使?至于“二”字,我不假思索直接将它慷慨地送给鬼世间所有的二货们,我就敬谢不敏了。
最后我筛选出了“碧落”和“茫茫”两个名字。但是隔壁的俏佳鬼茫茫姐刚死的时候瞧了白居易的另一首诗《琵琶行》时,就已经把“别时茫茫江浸月”里的“茫茫”挑走了。
最后的最后,我就只能叫碧落了。
药子溪死之前的名字还是叫药子溪的。
药子溪的死法比我的还要传奇,他是被人诅咒喝牛奶死的。
事情是这样的:当药子溪还没死的时候,他的一个远房堂兄开着兰博基尼小疯牛出门撞到了一个小女孩。他的堂兄怕那小女孩是碰瓷诈骗的,于是他堂兄一撅屁股下车又给小女孩补了八刀。
后来又有十八个路人和一个杵路边摄像的看客过来了,他们怕自己一不小心背了锅,所以看客就真的只是看客而已。
最终那十九个人没有一个肯过来帮小女孩一把,那个小女孩在饱受摧残后驾鹤西去了。
据说因为那个小女孩的命运实在太苦了,以至于她到了地府后阎王老泪纵横,直接就下了批条让她转世投胎到沙特阿拉伯国王家里。但是沙特阿拉伯地府的领导人沙圣不同意阎王跨国指挥直接把小女孩送到这儿来,因为自己的儿子去年去阎王滥用职权偷偷开办的公司里应聘时,被好些莫名其妙的人骂作“胡萝卜”回家哭了好一场,关键是自己帮阎王的儿子在自己这儿找的活儿还不算差。
阎沙二神就小女孩能不能投胎在沙特阿拉伯做公主展开了一场骂战。后来通过冥界公议,阎王决定退一步让那小女孩投到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官员家里——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那小官员的职位确实很小,老婆却是一个大富商,他们夫妇二人有足够能力可以给小女孩八个户口和几十套房产,这是沙特阿拉伯国王也望尘莫及的。知道小女孩未来的命运会如此美好,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小女孩虽然幸福了,药子溪堂兄的名声却依旧很坏。人们诅咒他的家人都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洗脸淹死,睡觉安乐死... ...于是药子溪死了。
起先大家都以为药子溪是喝奶呛死的,到后来验尸报告出来才知道,他其实是中毒死的。
药子溪死后举国同欢,大家都以为是自己的诅咒起了作用,纷纷拍手称快。药子溪也常常可以感觉到有人在他的坟茔之外燃放烟花爆竹之类的易燃易爆物品。有一次,甚至有人纵火烧了他的土馒头窝。他无奈,就爬出来同那人商讨了一下赔偿事宜。那人吓得够呛,当场就相当给面子地搬来给他做邻居。
在地府内也三天两头有鬼上门找茬,纵使药子溪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也抵不住众白带们群魔乱舞。于是他在地府里开了一家“药家香烟铺”,广告语是“抽死药家人”。众鬼听说药子溪是如此大义灭亲、大公无私,这才放了他一马。
自此,药子溪的潇洒鬼生也开始了。
当我听到来来往往的老大中小鬼们都亲切地称呼药子溪“药小抽”时,我笑了:
“呼呼哈哈哇哇啦啦... ...”
药子溪听到我诡异的笑声后大喝一声:“乔佳你怎么不去唱京剧?”然后他就毫不怜香惜玉地袭击了我的左肩。可能是他打的一点都不痛的原因,我异常配合地耸着肩作左肩瘫痪状。
我非常欠揍地笑他:“瞧吧!瞧吧!恼羞成怒了吧?”
果然,药子溪非常没有绅士风度地恼羞成怒了。他骂道:“乔佳你这个傻子!你就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淑女风范的么?”
药子溪竟然敢接连骂我两次,他是嫌现在的鬼生太无聊,又腻歪了吧?
我气急就冲上去赏了他三四个爆栗、两三个拳头外加一两个巴掌。毋庸置疑,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顺便捏了他一把。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美男当口,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此时不揩油更待何时?
我义正言辞地骂他:“药子溪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傻子’这个词不可以随便骂女生吗?你是男人... ...哦不... ...男鬼很不起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吗?”
本来我还想继续骂他,但是经过几番思想挣扎我还是闭上了嘴。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他一大男鬼在饱受了我的蹂躏之后再被我从心灵上摧残,难保他不会像他那个远房堂兄一样也给我几刀。
只是没想到,药子溪非但没有拿刀捅我,竟然还贱性根附萌地嗲声嗲气地委屈说:“乔佳佳你怎么可以这样凶人家?人家会伤心的啦!明明是你总用这个词骂人家的,人家会骂的也只有一个词而已。”
我强忍着吐意,叉着腰蛮横地说:“丫忘了吗?我还骂过你白痴!我知道你爹是钻石王老五,你也是纨绔子弟二世祖。可姐姐我又不是靠你吃饭的为什么不能骂你?姐姐就骂你怎么着吧?”
药子溪蹲到一边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一脚踹开他,大吼:“别哭了!姐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