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时发疯把网名改成了『精神病四院在逃病人』,结果我就猝死穿进了一本真假千金文。
因为得罪了假千金,被亲哥送进了精神病院。
谢邀,本人精神状态很好。
甚至想跟隔壁病房的大美人谈个恋爱。
刚发现自己穿书了的时候,我身在人来人往的生日宴会上。
分明是两个人同一天的生日,假千金付柔柔却成了唯一的主角,在觥筹交错中享受尽众人的追捧。
而原主站在台下却连陪衬的绿叶都不算,没有人在意原主这个真千金。
我努力消化完原主的记忆,抬头间,付柔柔端着一杯红酒朝我走了过来。
她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妹妹,看到了吗?就算你回来了,也得不到什么。
「无论是在爸爸妈妈哥哥还是在外人眼里,他们都只认可我,你说你非要回到这个家自取其辱做什么?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付柔柔手里的红酒杯就「不小心」倾倒出来,全部泼在我胸前的礼服上。
付柔柔故作惊讶地捂住唇,「哎呀妹妹,你看我这手,连酒杯都拿不稳,对不起啊,我还有一条备选的礼服,要不你上楼去换吧。」
字里行间都带着十足的优越感,甚至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激怒我,让我出丑。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这个家里,原主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自卑敏感讨好型人格,无论多努力,他们都看不见,享受了原主的付出,却还是处处嫌弃贬低她。
而且因为付柔柔有系统,她可以通过攻略别人得到好感度或是碾压原主形成对照组,来得到系统奖励。
所以表面上付柔柔对外一副对原主很好的模样,然而暗地里,却会对原主各种折辱碾压,让原主出尽糗事。
全场宾客都朝我看来,眼里带着戏谑。
我对着付柔柔笑了笑,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我突然伸出手,扯住她的头发。
她不是想让我出丑吗?
我反手抓起旁边的红酒杯,扯着她头发,一杯红酒从头顶全淋下去。
「抖抖抖,这么年轻就得了帕金森,一定是脑子不够清醒,现在够凉快了吗?」
付柔柔身上的白礼服毁了,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瞬间从高高在上的公主沦落成狼狈的落汤鸡。
「啊啊啊啊!」
付柔柔紧紧握着拳头,浑身颤抖,最终忍无可忍地尖叫出声。
算是彻底被我气疯了。
现场陷入了混乱,宾客们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隔开众人,一把护住付柔柔,对我怒目而视:
「付笑笑你疯了是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我打眼瞧着眼前这位原主的亲哥。
想到不久之后这人就会因为付柔柔的设计而把原主送进精神病院,而原主的结局是在精神病院惨死。
于是我端起一盘蛋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扣在他脸上。
「吼什么吼,什么档次啊也配跟我说话?」
反正迟早要进精神病院,我先嗨了再说。
快乐需要代价,所以我不负众望地被提前送进了臭名昭昭的精神病四院。
付鑫文临走前恶狠狠地交代护士一定要好好治疗我。
我被护士带走。
付鑫文因为不想被人觉得付家虐待亲女儿,给我安排的单人病房。
有点面子工程,但不多。
据说这一层楼住的都是家里非富即贵的病人。
但谁特么正常有钱人住精神病院啊?
我配合护士朝病房走去,毕竟不配合会被打,我不想挨打。
病房的走廊静悄悄的,我以为没人,直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病房里走出来。
我眼睛顿时一亮。
他就像是盛夏的一股凉风,夜晚的一弯明月,一出现,就能让人精神一振。
他有一张女娲精心捏造的脸,眉目清冷,眼角一滴泪痣又柔和了冷冽,眼底藏着若有似无的厌倦之意。
他赤足踩在瓷砖地板上,无端有一种破碎感,宛如一件艺术品被人丢弃在破烂的垃圾桶旁。
这就是我的天菜!
最重要的是,他跟我经常做的某个不可描述的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我从他身前经过,忍不住口嗨,「大美人,谈恋爱吗?可盐可甜还能陪你一起发疯的那种!」
嘭地一声。
病房门在我身后关上了。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
谢邀,本人精神状态很好。
甚至想跟隔壁病床的大美人谈个恋爱。
上辈子因为组织内工作卷生卷死,到头来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
只做过几次梦,不过因为梦里的我太生猛,还没开始就把男主角吓跑了。
这辈子我一定要谈个像隔壁大美人那样的!
没过多久,有两名护士拿着病号服和个人生活用品进来。
她们对我做了几项简单的生命体征检查,然后给了我一粒药,看着我吃下去。
她们见我配合,也就没说什么。
态度和专业性处处透露着不靠谱。
人走后,我把藏在指缝间的药片拿出来。
什么药都吃只会害了自己。
我把药丢进厕所冲走了。
主打就是个不留痕迹。
下午午休之后,终于迎来了娱乐活动时间。
影播室在放喜剧电影,我坐在一群病人之间,大家都很配合。
看到搞笑的一幕,会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就是笑容都有些僵硬。
像是一个生产线出来的提线木偶。
我看得无聊,忍不住东张西望,结果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连后脑勺都长得如此优越。
监视病人活动的护工在外面聊天,我矮下身,快速摸了过去。
我一屁股坐在大美人身边,瞧了瞧他手环上的字。
『商言,男,29岁』
好看的人名字也好听。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期待地看着他。
商言转过头来,神色认真地打量我许久,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笑了一声,轻声回道:「好啊。」
我猛地捂住莫名发烫的脸。
本来只是口嗨,没想到真的搞到了个男朋友。
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我们又被关回病房。
直到晚饭之后,才被允许外出散步。
我牵着刚得手的热乎的男朋友的手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
另一边因为有病人不愿意配合进行治疗,被护士用电击棒电晕拖走,引起了病人的恐慌。
我紧张兮兮地问商言:「你也是被迫来这里的吗?」
他看起来太过正常,跟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我也没听有护士谈及他的病情。
而且我们那一层「非富即贵」的病房楼层,除了我就只有他这个病人。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是被强制送来的。
谁知他却神色专注地看着我,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道:「我是自愿的。」
我诧异极了,「你得的是什么病?」
问完才觉得这样过于唐突,「不好意思,你可以不回答我这个问题。」
「没什么不能说,是双相。」
商言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一样平常。
可是他深色的的瞳孔里分明藏着荒凉和倦色。
一种想要淡然面对,又时常被折磨而不得其解的痛楚矛盾。
商言见我不说话,他勾了下嘴角,淡声问:「害怕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害怕?我选择你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了啊。」
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回复:「而且,这又不影响谈恋爱,咱们积极治疗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才不后悔,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答应交往的。」
商言愣了一下,随后神色复杂,「我好像也没有让你很困难?」
「这个不重要,总之你已经答应我了就不能再反悔。」我转移话题,「不过咱治病也应该先换一个正规点的医院,这个医院太不靠谱了。」
「还有你在这里治疗多久了?她们有没有电过你?给你吃的都是什么药?」
「半个月,她们不会对我那样,吃的药是家里人送来的。」商言一一回答。
「那还好,总之她们给的东西你能不吃就不吃,等我出去了,就帮你转院,或者你现在能联系到你家人吗?」
商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智能机,「有手机,但医院屏蔽了网络和信号,家属探班次数有限制,这个月没了。」
我接过手机,没想到这狗日医院还挺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