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穿越了。
她是霸道总裁朱砂痣,我是苦命寂寞活寡妇。
我紧攥男方体检报告:“不孕不育,无精症。”
霸总猩红着眼掐着我的脖子,要剁了我。
闺蜜踩着细高跟一个托马斯回旋踢:“折我闺闺翅膀,我必毁你天堂!”
我同仇敌忾,为她发声:“狠狠支持!”
在我认识到我穿书时,我正在医院取报告。
身旁的男人脸色铁青,黑化在原地。
我看了眼手里紧攥的男方报告:不孕不育,无精症。
这是什么玩意?
我堂堂黄花大闺女,居然有男人了,还是单细胞的碳基生物?
眼前的男人掐着医生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分分钟能让你滚蛋。”
这熟悉的霸总发言,你不对劲。
系统说我得了一种只能说真话的毛病。
我刚想问什么意思,嘴一瓢。叽里呱啦的话从我嘴里输出:生育才是最好的嫁妆、翘臀男妈妈才是我的最爱。
于是,眼前的陈景尧愣了一下,他身旁的保镖更是因为憋笑把脸憋得通红。
他上前钳住我的下巴,我反手就是一个回首掏,疼得他嗷嗷喊娘。
“疼…疼疼……”他试图想抓我后脖颈,我像条灵活的泥鳅,笑得骇人听闻。
“你…你居然敢打我”陈景尧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三分讥笑七分漫不经心答道:“你欠打。”
很快,保镖上前提醒他:陈总,陈函小姐说她想见你。还想吃少奶奶煲的海鲜粥。
陈景尧掸了掸衬衫,恢复目光的平静:“速度,马上送我回家。”
说完,眉头直皱,指了指我:“你也带上。”
在回家的路上,我脑海里快速地梳理了一遍剧情。
这本书超级狗血、无敌吐血、超级无聊。
总结起来就是男主是疯批霸总,对白月光的我虐心又虐身,在恶毒女配和白月光之间反复横跳。
女主带球跑又派人去抓,结果被恶毒女配算计流产了。
流产后又捐骨髓给得了白血病的女配,最终横死在医院。
男主幡然醒悟,追悔莫及,痛哭流涕,一夜少年白。
日日给女主坟头送花,妄想死人诈尸。
我怒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狗比男人。
活着的时候不对人家好,死了各种忏悔。
凭什么虐女主就是各种胃癌脑癌肺癌肝癌。
虐男主就只是让他失去老婆,难过几年再另娶新欢。
我攥着的拳头紧了又紧,直到耳边传来霸总的声音:“下车,到了。”
来到霸总必备的独栋大别墅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恶婆婆和恶毒女配。
陈函一脸弱不禁风,肤色白皙,面容精致,眼尾微微泛红,显得无辜又可怜,像一个误入凡间的天使。
啧啧,不愧是一怒红颜为知己。
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剧情,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城府居然如此深。
为了怀上霸总的孩子,不惜刚换上骨髓就打排卵针催产。
陈函一脸柔弱地看着我:“姐姐,我想吃你做得海鲜粥,佣人自己的没有你做得好吃。”
这敢情是把我当牛使了。
婆婆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道:“好,我叫林秋月给你做。”
原书中我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嫁入陈家,陪婆婆逛街打麻将,拎包倒水。
按着陈景尧中西口味轮着换,排骨汤鸡汤样样齐活。
我在心里骂爹骂娘,等等,海鲜粥怎么做?
我狂戳系统,系统列了个excel,我一五一十照做。
烧干了2次水,烧煳了3次粥,烟雾报警设备响了4次,管家跑进来5次询问需不需要消防援助。
我端着热气腾腾的粥,毕恭毕敬地端在她们面前。
陈函一脸咕哝:“啧,这厨艺和我有个朋友不相上下。”
看过剧情的我知道,就算我做的堪比米其林大厨,厨艺也是差的。
她一脸真挚地扬起脸,眯缝着眼道:“真的,连糖放的浓度都百分百复刻。”
我怔愣在原地,难道有哪个倒霉蛋和我一起穿了?
来不及多想,我试探性开口:“少冰三分糖…”
“要芋泥要波霸脆波波!”陈函反应迅速,对答如流。
我:???
我想说的:和妹妹口味差不多真是我的福气。
说出口的:你tmd搞暗恋这套。
我捂住嘴,冷汗直流。
陈景尧为她发声:“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自恋无比,狂妄自大。”
不是哥,说就说,怎么还自我介绍起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她一骨碌站起来,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道:“你小学拉屎没纸擦腚,撅着屁股求我给你送纸!”
“你写po文连载,被叫到警察局喝茶还写下保证书!”
我紧急呼叫系统,系统狗腿附声道:“亲亲宿主,系统看你一个人穿来太辛苦了,特地打包你闺蜜送来陪你。”
她拽着我的胳膊哭得肝肠寸断:“你知不知道我刚穿来多多害怕,逢场作戏,用尽我毕生演技。露馅了不是警局就是精神病院,你差点就看不见我了呜呜呜。”
认亲的氛围萦绕着我俩,陈景尧如同背景板。
他的脸上闪过迷茫,慌乱,思索,最后定格在震惊。
咻咻直起身,叫来了家庭医生:“给她们俩再查查脑子。”
陈函又检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大脑受刺激,短时间性情大变。
而我:单纯脑子有病。
祸不单行。
刚被霸总鉴别精神疾病,就要遭受恶婆婆的毒骂。
在我眼神触及悠悠下楼的婆婆时,我知道,她又在脑补:
我故意欺辱陈函,使她潸然泪下。
婆婆恼羞成怒地嚷嚷道:“林秋月,你又欺负陈函!”
我扶额长叹,陈函原书中作天作地,今天假摔明天假晕,虚弱的下一秒仿佛就要失去生命。
陈函扯着婆婆衣角,委屈巴巴地说道:“不是姐姐的错…是我自己摔倒的。”
我捧着瓜子,撤到一旁,勿cue我。
婆剐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凭什么对她动手!”
陈景尧横在他妈和我之间,活像一棵大柱子。
“妈,算了,不是她的错。”
战火愈演愈烈,我瓜子越磕越响。
我想装模作样一番贤妻良母:“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打了。”
脱口而出的话犹如惊天地雷:“别光动嘴,倒是动手啊。”
三人瞠目结舌望向我。谢邀,此刻我想把地球挖穿。
“姐姐好恶毒,不像我,只会黏着哥哥,心疼哥哥。”陈函温声开口。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拨浪鼓似的摇头,给我个“我的嘴不受控制”的眼神。
爱莫能助。
我哼了一声:“也不是我的错,你没看见你来了之后哭得更凶了吗。与其责怪别人,不如反思自己。或许,是你长得太砢碜了呢?”
婆婆捂着脸上的细纹,化身尖叫鸡。
“干妈看起来可是只有四十多岁呢。”陈函立刻帮腔道。
扑哧一声,我俩笑得惊为天人,婆婆在尖叫声中遗憾离场。
为了尽早脱离苦海,我迅速筹集了所有装备。
半夜,我悄悄潜入陈景尧的书房,
“哇,好大,好豪华。”我惊人的赞许声响起。
他的书房堪堪是我家客厅*2。
极简风的装修风格,整个房间呈暗调。
看着柜子里的手表和首饰,我抓紧麻袋往里面送。
系统紧急出声:“宿主,你这是违法的!”
我一边往兜里塞首饰,一边喃喃自语:“你懂什么,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想了想,又补上句。
“算是对我噶腰子的补偿,你没法惩罚我。”
系统:你是懂法律的。
正说着,门外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我僵硬地转过90度的脖子,太阳穴突突的。
陈景尧一身高定黑西装,肩宽腰窄,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想化狡辩为行动,一伸手,哗啦啦的碰撞声响起。
我尴尬一笑:“其实我是秦始皇,我没有死,只要你v我首饰,我就能带着军队重建王朝,我会给你封王。”
陈景尧的眼神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还带着一丝厌恶。他站在那里如风过耳,仿佛在等我的反应。
气氛凝滞了。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林秋月,我是少你吃穿了?你要偷东西卖了来生存?你最近已经嫉妒她到精神失常的地步了吗?”陈景尧先发制人,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