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为救白月光挖了我的肾后,我觉醒了控梦术。
白月光跪在我面前,说把过亿资产分给我,只要我饶了他。
我嗤笑,“老娘不缺钱,缺人头KPI。”
人头越多,控梦能力越强。
所有欺辱过我的人都疯的疯,死的死,查不明原因。
婚礼那天,我带着世间女子最美好的祈愿与他互念誓词,交换婚戒。
我以为终于找到了那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那个与我相识十年之久,最信任的人。
可脱下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洗去疲惫,江砚川就抱着手机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至于我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清。
再回来的时候,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压抑,他颤颤巍巍地说:“姜南,何佳宜回来了,情况很不好,我的肾型和她不匹配,你能不能救救她?”
这三个字传进我的脑袋里,整个世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何佳宜,他的初恋情人,他的白月光。
确切的说,是何佳宜走了之后,他被我事无巨细的照顾所感动,才和我安安稳稳谈了十年。
她一回来,就敲碎了我的梦,把我拉进地狱般残酷的现实。
我强忍着心痛和不甘,一字一顿地回,“不能。”眼泪却不争气的滴落。
江砚川见我态度强硬,皱紧眉头,加重语气,“姜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最大度善良,我以为你是可以和我同甘共苦的妻子。”
“我真是看错你了。”
“妻子?”我一气之下砸掉了手边的杯子。
“你也知我是你的妻子,且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而你要求我在今天救你的初恋情人,会不会太荒谬?”
我看着他笑,笑着笑着,泪水沾湿了脸颊。
他愣了愣,似乎也觉着有什么不妥,忽然放缓了语气。
“姜南,我不是这个意思,佳宜情况太危险了,必须马上做手术。”
“求求你了,人命关天。”
大婚之夜,不欢而散。
我没卸妆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出了婚房。
去哪里呢?我站在沾满雨水的街道上晃了神,我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何佳宜的妈妈打来电话,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姜南,去看看佳宜吧,就当阿姨求求你了。”
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何妈妈曾经对我很好,想让我换肾绝无可能,但看望一个病人也不是难事。
我在医院边买了一点水果,踏进住院楼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滋味。
楼道里弥漫着黑暗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我下意识地想要呕吐。
电梯到达18层,何妈妈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了,看到我时像是看到了希望,憔悴的面容又焕发容光。
“南南啊,阿姨就知道你最好了,佳宜没交错朋友。”他急迫的牵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松开。
她把我拉到一个黑暗的拐角,寒暄了很久,但突然一道巨大的力量劈在我后肩。
衣物佛过带来的味道我很熟悉,是江砚川的。
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后,昏黄的电灯泡在屋顶摇摇欲坠。
我半躺在浸满冰块的浴缸里,血迹晕染满池。
腰层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我下意识地抚上,两侧伤口已经被缝合。
我奄奄一息,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此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阵机械音,“想重启你的人生吗?请回答是或否。”
我像濒死的鱼抓紧最后一根浮木,“是。”
“重启人生即将开始,并附赠您一项特殊技能,请先浏览一段视频,祝您旅途愉快。”
我的眼前悬空出现一段视频:
何佳宜妈妈负责将我引到医院拖住我,江砚川负责将我敲晕,在摄像头盲区将我装进行李箱带走。
他们开车走了很远,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平房前,将我拖了进去。
平房里摘肾设施齐全,何妈妈负责放哨,而他负责操刀。
这些陈设一看就是早已准备好的。
我的眼睛酸痛无比,视频一帧帧划过,我在江砚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愧疚和不忍。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刀片嵌入皮肤的声音传入耳膜。
“刺啦。”
摘取的动作娴熟利落,我赤身躺着,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牲畜。
人善被人欺,我可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啊。
我的指甲嵌深深嵌入掌心,双眼胀痛不已,“我不想再看下去了,请尽快送我重启人生吧。”
声音戛然而止,熟悉的机械声传来,“控梦技能已安装就位,祝您心想事成,快意余生~”
我以为是我死前出现的幻觉,我麻木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再睁开眼,我完完整整的再次出现在何佳宜的病房前。
她借由我的肾脏顺利完成了手术。
此时正享受着江砚川殷勤地照顾,而江砚川恰好满眼都是她。
多讽刺啊,亲手替别人做嫁衣。
看到我的一瞬间,何佳宜突然瞪大眼睛抱着头尖叫,“有鬼啊。”
江砚川正在削水果的刀子倏地跌落在地,随即紧紧抱住了何佳宜。
他一脸不可置信,“姜南,你,你怎么好好的。”
何妈妈没来得及说话,直直晕倒在了地上。
病房里乱做一锅粥。
我唇角勾笑,我当然得好好的了,我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太亏。
只是那天我在医院病房用了障眼法,只有他们一家能看见我。
待他们清醒过来后,临床的病友家属还有护士站的护士们,都说没看见有别人进来过。
倒是隔壁家属因为他们突然的发癫,吓得要求护士赶紧换床位。
而江砚川此时正在阳台瑟瑟发抖,他大概会想,是因为我的冤魂来索他们命了吧。
回到我的小公寓,推门而进入时,我妈正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我的照片。
头发散乱着,不明呓语着,“我的南南,你到底去哪了,我的好孩子。”
我鼻尖一酸,眼前湿润一片,“妈,我回来了。”
我妈突然抬起头,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原本如枯木般的双眼顿时亮了光。
“妈,我没死,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转了一圈,上去紧紧拥抱住她。
我妈只是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摸摸的脸,“孩子受苦了,妈一定替你报仇。”
我摇摇头,“妈,相信你女儿,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安抚好我妈的情绪后,我斜眼瞥见了茶几上一份报纸。
一排加粗标题醒目:“A市一女子新婚当晚因丈夫情债难断而跳河自杀。”
摄像头截图画面上,女人的衣服、发型,甚至是那双水晶高跟鞋都和我结婚那天穿的一模一样。
甚至有网友调出了那段视频,和我穿着一样的女子走到河边,慢慢脱下外套、鞋子,最后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将它们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然后平静地走向河边,慢慢没入,走向更深处,然后没有丝毫挣扎地告别了人间。
后来晨练的大爷看到了河边的衣物和证件,才紧急报了警。
而身份证上的名字和照片,是我,姜南。
一切都明了了,我恍然大悟。
所有的一切都是江砚川联合何佳宜做的局。
找替身将我社会性死亡,再将这个消息亲口告诉我的父母。
而我残破的肉身即将被他们剁碎然后抛尸荒野。
我是唯一的猎物。
何佳宜的姐姐曾是尿毒症末期患者,透析无果后医生建议配型换肾。
父母年纪已大,只有何佳宜去做了配型,依旧不匹配。
因少年恩情,我陪着她一同做了配型,巧得是,诊断结果虽与她姐姐不匹配,却和何佳宜的配型成功率几乎达100%。
因果不虚,原来那次的经历就已经奠定了我被陷害的机会。
无一例外,每次都是因为我无底线的善良。
感恩系统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不要再当善人,做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陷害过我的人,一个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