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极品竹马弟弟变身成绝世好男友?
不难,有我妈包的饺子就行。
一盘不够,就两盘、三盘……
然后有一天,竹马被推倒,我得意地笑:“臭弟弟,乖乖躺好,姐要骑竹马。”
一、
“冰箱最下面冻的饺子绝对不要吃……”
电话那头,老妈十分严厉地警告我。
看看跟前正在干第二碗的邻家弟弟,我乖乖应下。
“你不吃了?那给我吧。”
厉不凡看我搁下筷子,直接捞走我碗里剩下的三四只饺子。
额,算了。小伙子身强力壮,最多闹个肚子而已。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想。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口干舌燥,特别想喝冷饮。
我妈不让我们喝冰镇饮料,我干脆直接开密码锁进了对面厉家。
冰箱里也没有饮料,倒是有啤酒。不管了,我拿出一听一口气灌下,爽歪歪打了个嗝,早忘记自己的酒量半听晕。
听见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流声,我突然起了“坏心思”。
要是厉不凡过一会扑个塑料盆出浴室……哈哈哈,想到那场景我就想仰天大笑。
于是我蹑手蹑脚推开卫生间的门缝,尽力伸长手去拽淋浴间外头衣架上的毛巾和衣物。
呃,等一下!
哗哗的水流声中,我拼命伸长脖子,隐隐听见急促的喘息,还有似乎十分痛苦难受的呻吟。
糟糕!该不是那放太久的饺子,他吃得多,肠胃真的不舒服了吧?我妈知道得揍我。
这一分心不要紧,酒劲上头脑袋一晕,我扯住衣物整个人跌进去,“咕噜”在地上摔了个翻身。
抬眼正好对着半开的玻璃门,花洒下那一片白差点闪瞎我的钛金眼。
水汽迷蒙的灯光下,宽肩、窄臀、紧致的肌肉……还有他的手正放在……
我的娘勒!怕不得长一年针眼,才能洗净我无辜的双眼。
“陶依依……”
厉不凡大喊一声背过身去,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泛红。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继续!”
呜呜,造孽啊!
脸上像被火烧,我捂住眼睛翻身起来就想跑。
结果“咚”一声,前脑门子磕到推拉门的金属把手。
“嗷!”我惨叫一声,瞬间酒意消散,痛得眼泪忍不住滚出来,抹了一手热乎乎。
抬手一看,血!竟然好多的血。
苍天啊,我不过不小心瞄到一眼展翅的……那个,那个也不至于惩罚我毁容吧!
“陶依依你怎么样?”
厉不凡慌忙蹲下,撩开我的鸡窝刘海查看。
“怎么样?伤口大不大?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啊……”我一手还紧紧搂住衣服浴巾啥的,闭眼大喊,不敢看他。
“还好没破皮,不会毁容。”他松了口气。
呃,真的吗?那哪来的血?
疑惑睁开眼,我低头看自己手掌,结果眼角又瞟到……
又一阵气血翻涌,我连忙捏住鼻子仰起头,妄想止住喷鼻欲出的那股腥甜,刚好跟厉不凡同样燥红的脸对了个正着。
再看见他滚动的喉结上滴下水珠,我狠狠咽下口水,感觉更渴了,心脏“咚咚”跳得比打雷还响。
淦!陶依依,争气一点,这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弟弟。看见又怎么了?他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还在你相册里躺着呢。
突然眼睛被他的手掌蒙上,嘶哑得厉害的声音传来:“还看?再看,你要负责的。”
我也是脑子抽了,开口就习惯性怼回去:“看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看过。我就喜欢晚上翻出来看……”
天地良心!我说的是照片,他一周岁时的照片,可他不给我机会把话说完。
“陶依依,你……滚滚,快滚回家去!”
厉不凡咬牙切齿低吼着,好像恨不得要把我吃掉,拉起我毫不留情地扔出卫生间。
对着“砰”一声关死的卫生间门,女生的自觉终于回归,我捂住鼻子慌忙滚回家。
这一夜怎么就这么难熬!
洗好多遍冷水脸,可美男出浴那一幕,还是在我脑子里翻滚,怎么赶也赶不走。
天了噜,春天刚刚过去,我竟对邻家弟弟起了非分之想。
二、
第二天起晚了,我匆忙随便洗把脸就准备回学校,开门正好和对面出门的厉不凡打了个照面。
“咦?你还没走?”我好奇问他。
他垂头没回答,转手按下电梯。
我和厉不凡都在杭州本地上大学,不过他在浙大紫金港,我在下沙传媒,相反两个方向。
四位爸妈难得约上一个周末加请假,组团出去浪,得两天后才回。
昨天周日,我回家拿东西,好死不死被厉不凡堵到。他就逼着我背六级考研单词,还非要在我家蹭一顿晚饭。
看在99块伙食费的面子上,我把老妈塞冰箱最底下的冻饺子翻出来,随便对付过去。
晚上他又拉我投屏看一本经典的超时长大片,纯英文版没中文字幕的,硬是把地铁末班车给熬没了,害我今天得一大早赶车。
不过今天周一,22岁跳级上研二的他上午第一节就有课。
做为一个从小到大不逃课的学霸,这个点他应该早就出发回学校了,今天怎么才出门?不会是……
看他顶着一双掩不住的熊猫眼,我忍不住往下瞧。
昨晚我不会吓得他……以后那啥吧?难道损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学校都不敢去了?那我可真罪孽深重。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他看着我红肿的额头,我看着他……异口同声问。
“陶依依,你眼睛往哪里看?”
厉不凡小麦色的皮肤好像又红了。他往下拉了拉T恤下摆,一双大长腿夹得死死的。
额,有点尬。不过看来应该没事。
但他日常总摆一副高傲学霸的臭脸,好久没看见他一脸窘的模样,真是太怀念了。
我忽略自己发热的脸,语重心长嘱咐他:“咳咳,那个……年轻人有需求很正常,但要注意频率哈。”
说完,眼瞅着他的脸色由红变黑,我打算从楼梯逃之夭夭,谁料后颈被一把捏住。
“喂喂,臭小子,快放手!”我浑身一麻,缩起脖子大叫。
混蛋!捏猫呢?
我怒!扬起爪子去掐他的腰间肉。
可死硬死硬的捏不动,太可恶了。
然后脖子松了,马尾被揪住。
“不许再提昨晚的事,听见没有!”
厉不凡又变成那副拽拽的死样子,还恼羞成怒威胁我,简直没大没小。
“姐姐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放手放手啦!”
一米八六的大高个,欺负我一个一米六五的小女生,像话吗?我怒捶他的胸。
“叮”,电梯下来了,楼上的黄大妈看着我们哈哈一笑,连说:“这俩孩子感情就是好。”
哪里感情好了?明明是冤家,青梅弄死你个竹马的死对头。
我昨晚真是猪油蒙了心,还以为自己对他心动。啊呸!那不得被他欺负死,才不要。
等电梯到一楼,我撒腿就跑。上课要来不及了,可不是怂他。
要说起我和厉不凡的孽缘,那得从两位妈妈惊天地泣鬼神、堪比一颗钻石恒久远的闺阁友谊开始说起。
两位妈妈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一路同校上学,直到大学才分开。
毕业回来工作后,各自谈了对象非要同一天结婚,婚房也买在对门。后来连要个娃都算好日子一起耕耘。
我肯定天赋异禀,在娘胎里就知道当姐姐有好处,没撑到她们约好剖腹产的日子就催我妈发动。
所以我跟厉不凡这两颗丰收的果实,前后脚来到这个世界,相差三天。
呵呵,要不说这人啊,就得从娘胎里卷起来。
千万别小看这三天,我生日8月29日,他生日9月1日,就注定我天资一般也能成为霸道小姐姐,他是天才儿童只能做可怜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