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跟软饭男恋爱，小伙口中一口一个真爱。
我：“滚！”
妹妹：“可是我爱他啊！”
我：“你也滚！”
——
远在省外上大学的我接到妈妈的电话，火速飞回了家里。
妹妹居然跟一个精神小伙恋爱，并且怀孕了！
如今精神小伙带着他妈上门定亲，还没下车我就看见了我妈那副强撑的笑脸，旁边是男方家里欢声笑语的一家人。
我心里一阵酸楚，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又远在省外上大学。
妈妈孤身一人不知是怎么撑过这几天的。
她双眼深陷满是疲惫，尽显沧桑。
“哎哟，亲家大闺女回来了，高材生啊！”
我刚下车，还不等我妈过来，男方家里的妈妈就跑过来替我拿行李箱。
“以后你可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赶快毕业帮扶家里啊！”
王村花紧接着又说道，妈妈嫌恶的眼神瞟了她一眼。
来到饭店点菜的间隙，妈妈偷偷拉我出来。
“大宝，这家人不是善茬，一家子都是吸血虫，妈妈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妹妹又未婚先孕，妈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我是个失败的妈妈，没能管好你妹妹，你爸在天之灵肯定对我很失望。”
“早知道的话，当初拼死拼活也不能任由她打架退学。”
妈妈在我面前哭得像小孩，我附上手轻轻拍着啜泣不已的她。
“你是个好妈妈，爸爸走了这么多年辛苦拉扯我们长大，放心吧家里有我呢，我绝不会让他们欺负我们家！”
席间，酒过三巡王村花果然按捺不住了。
“听二宝说大宝一年花两万呢？什么大学呀这么贵，我家女儿上的职校才一年一万，大宝你也太不省心了。”
被没来由地批判我大手大脚后，妈妈率先忍不住了。
“女孩子，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是啊，该花的钱家里不给，有的是老男人愿意替养闺女的。”
我默默补充一句，王村花的女儿明显心虚得手一抖，筷子夹得菜掉落在桌上。
职校就是光学费也一万了，知道的还以为她闺女一年不吃不喝呢。
看这表现难道真被我说中？
我读的是本科院校，学费一年七千，加上生活费乱七八糟花销确实在两万。
可我上大学期间助学金奖学金拿不少，除了学费其他的都没问妈妈开口。
还在这批判起我来了？
“我姐姐奖学金助学金可多了，没花家里太多钱。”
妹妹适时出来替我“解围”，王村花眼睛都快亮了。
好妹妹，你还不如不开口。
“哎呀大宝这么懂事，以后毕业可得好好帮扶你妹妹一家啊，你家的钱都供你上大学用了，以后你得好好弥补你妹妹！”
“助学金奖学金加起来那得老多了吧，多出来的你可得孝顺家里，帮帮你妹妹啊，她没上学现在日子是苦了点，不过我们大家一起帮扶这个小家，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王村花开心地替我做打算。
我刀一样的眼神射向我妹妹，她立马心虚地低下头。
“阿姨可别说笑了，二宝这些年花得不比我这个大学生少呢！还有您儿子，天天教唆我妹妹问我妈要房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妈呢。”
我这话一出，王村花的笑容停滞了。
“小孩子童言无忌，大家快吃菜。”
妈妈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为我打圆场。
“咦？大喜之日大家怎么都不乐一下？”
我举起酒杯。
这两年我妈可不少补贴那个不成器的妹妹，两个游手好闲的人整天啃老我妹妹。
王村花居然还打算从我妈和我身上榨油水。
果真和妈妈电话里说得一样，这家人满满的都是算计！
这算是第一场？好戏还在后头呢。
“对了阿姨，既然今天见面了，你儿子欠我的钱不如替他早点还了吧，去年一个季度的房租七千块，都是你儿子问我借的呢，您瞧，这是借条！”
我拿出包里的A4纸，白纸黑字写着妹妹男友去年夏天问我借钱的事。
幸亏我留了一手，让法学院的同学帮忙留了证据还打了借条。
“哎呀，你这孩子，我看看。”
王村花笑着走过来拿起借条，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这点小钱还在意？算了吧，就当是给你即将出生的小外甥一点薄礼。”
“薄礼？七千对我一个穷学生来说是薄礼？阿姨您可太瞧得起我了，这可是我今年半年多的生活费啊！”
我故作惊讶，却不料对方出手更快。
“撕拉——”
借条在她手里化作碎片。
“你！——”
妈妈刚要发作，被我出手制止。
“你瞧你这孩子，你以后起码是个大学生，不比你初中毕业的妹妹强？这点钱反正以后工作一两个月就能赚回来，生活费你妈会管你的哈。”
王村花说罢，一脸得意地走回座位，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像是在耀武扬威自己的胜利。
电话里已经听妈妈提出这家人是吸血虫了，真的遇上了才知道。
这哪是吸血虫，明明就是吸血鬼！僵尸！
我淡定地坐下，紧接着从包里掏出一沓A4纸。
“她不上学不是我们逼着她不上的，是她自己打架逃学死活不去学校，知道家里情况还天天闯祸，可怜我妈一个人跟在她会面擦屁股！二宝，我和妈仁至义尽了，不欠你的，这几年光是赔钱妈就折进去七八万！”
“还有！因为你儿媳妇这几年的折腾，我穷怕了，白纸黑字，你儿子就是欠我钱，不还？那就等着吃官司吧，有借条在跑不了！”
说着，我把手里打印的欠条一张张分发给在场所有的人。
对方的七大姑八大姨默不作声，王村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笑死，要没点准备还真被她王村花把证据毁了，幸好我把原本的借条藏了，只带过来了打印版的。
妹妹的男友慌了，作为法盲他不知道金钱纠纷打官司的后果，只是听到打官司就快吓尿了。
去年他打架进去蹲了一个月，滋味可不好受。
“妈……妈救救我吧！儿子给你跪下了。”
“阿姨，你把我逼到这地步了，我要是因为你不还钱，这半年吃不上饭，我不仅打官司，我还把这些打印的借条去你家小区门口分发！”
“还！阿姨还，先吃饭啊，大宝，这事急不得。”
王村花终于坐不住了。
她最好面子，又和她儿子一样被打官司唬住，只好妥协。
“阿姨，微信还是支付宝？”
我笑眯眯地拿出收款码，“现金也要！”
笑死，今天再要不回来还真被她躲过去了。
王村花最终不情不愿地还了钱。
看到入账信息，我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这一仗，胜！
“哎呀，大喜之日大家脸色不要这么沉重，吃菜吃菜！”
妈妈再次出来打圆场，暗地里朝我露出一个大拇指。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总算要进入今天的正题了。
“亲家啊，咱们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啊，彩礼呢咱们就取个吉利点的数字好了。”
王村花笑里藏刀，伸出十根手指，一副大价钱的样子。
“六千六百六十六！怎么样？六六大顺，我们四个六，那就是双倍顺，二宝怎么样？满意吗？”
“嗯。”
那个不成器的傻逼妹妹满脸娇羞地点着头。
我和妈一阵气恼。
六千六百六十六整出了六十六万的架势，关键是这也太少了。
我家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家庭，如果说对方靠谱的话，彩礼只不过走个过场。
可对方实在是太太太太不靠谱！
妹妹的男友染着一头骚黄色，紧身裤、豆豆鞋一个不落。
胳膊上是左青龙右白虎，可实际上整个人看上去病病歪歪的，瘦得像一根火柴。
那孩子……真的是他的？
“按照我们当地的彩礼，最少也得六万六起步了，五六千就想娶走我闺女？门都没有！”
妈妈不忍了。
“我闺女是没爸爸了，但她？还有妈！”
“亲家你看你，发火干什么？真爱无价，我这也是真心想让孩子在一起，你说用钱凑成的爱情哪有感情来得靠谱？”
“而且这毕竟是你亲闺女，彩礼多少不最后还是补贴她嘛。”
王村花不依不饶，脸上显现出必胜的信心。
六千的彩礼最后还想要回去，补贴他们的小家！
我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