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她认错了么?」
下属:「回主上,小姐她……」
凤帝:「怎么?痛哭流涕求我让允她回来?哼,也不是不行,让她快滚回来给我道歉!」
下属:「不是的主上,小姐带着那丑男人跑了!」
凤帝炸了,掐着下属的脖子面目狰狞,「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百年后,我看着面前的帅哥,哼了一声。
什么丑男人。
这不养一养,就帅了嘛!
这还是上神呢!
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我是个芦荟妖,治疗伤口一绝的那种妖。
同时,完美的我有一个不完美的怪癖。
那就是……
喜欢丑男人!
也不是所有的丑男人都行,而是脸上带伤疤的丑男人。
看到这种我就兴奋,兴奋到难以自拔,忍不住带回来养养,再想法子给治治。
就,贼有成就感。
就,好像是隔壁人族新出的一个词,叫开盲盒。
跟我的想法挺配的。
这不,今天我在河边又捡到了一个。
不光是脸上有疤,他全身都有疤。
这就很刺激了,因为新弄出来的药可以试试了。
轻车熟路的扛起男人,大摇大摆的就去了自己的一处茅草屋。
其实,很久之前,我还是跟爹娘一起住的。
还是住的皇宫呢。
直到,爹娘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往家里倒腾丑男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乒乓一顿混合双打,将我丢了出去。
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就没了家,嘤嘤嘤。
今天是被赶出去那次后,第一次开工。
把男人丢进准备好的药桶里,泡了不过一刻钟,里面的水就浑浊成黑色。
「这怎么好像是魔气?」
我凑过去嗅了嗅,还真是。
伸出手扒拉看了看,只是伤口,他并未入魔。
不过这魔气已经顺着伤口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虽未入魔,但也差不多了。
换了一桶又一桶,直到浴桶内的水变得清澈,我才缓了一口气。
今天真是累的老腰疼。
捏了个诀,不用瞅直接给他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原本虚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
我坐在床榻旁像模像样的为他把脉。
魔气也就算了,体内也受了不少严重的内伤。
外伤更是大大小小数都数不清。
尤其是脸上那一条纵横的伤疤,从左边太阳穴贯穿到右边下颚线。
但这丑男人与以往的不同。
这疤痕,只给他平添了一抹杀意,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看起来依旧很帅。
丑帅丑帅的。
我看着那伤口有些跃跃欲试,真好,又可以试药了!
转身一头扎进隔壁的炼药室,拿出几个药罐,和一卷白色纱布。
吭哧吭哧绑了好久。
又拿出毛笔在他身上做标记。
至于他的脸上,是新做的,无添加不刺激纯天然,也得记录一下愈合效果。
做好了后,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咳咳。」
丑男人醒了,但又好像没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四处望着,最后颤抖着声音说,
「我瞎了么?瞎了好,瞎了好。」
我盯着他,想了想,最后一拍大腿,「没瞎,就是忘记留眼睛了!」
咔嚓两剪刀,两个窟窿眼出现,瞬间重见光明。
丑男人叹了一口气,望着我眼眸里带着茫然迷离,「你是谁?」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他又喃喃自语的问,「我又是谁?」
坏了,这咋还救了个失忆的?!
晚上,我失眠了。
主要是想起之前的血泪史。
很久之前,也是捡回来一位男子,跟现在这位差不多,连失忆都差不多。
好生仔细的养着,等记忆恢复后,麻烦来了。
人家正妻找上门来了!
直接闹到了皇宫里,口口声声痛斥我们拆散他们夫妻俩,是小三行为,还四处诽谤。
后来还是天帝舅舅插手,把他们骂了一顿,最后才罢休。
听说那俩闹和离了,那女的大言不惭说是因为我。
天地良心,我虽爱好捡丑男,但又不是每个都在一起。
有的会教我琴棋书画,相应的我也会给他们治疗。
平等交换,童叟无欺。
其实主要原因是,处着处着,喝着喝着,就成兄弟了,兄弟下不去手。
这都两千岁了,初吻还没交出去呢,憋屈啊!
突然外面传出一阵乒乓的响声。
我立马掀开被子跑了出去,发现新捡回来的木乃伊,哦不,是丑男,正在厨房翻箱倒柜……
嗯,不用想,都知道他这是饿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我……」
话还没说话,那男子猛的回过了头,满脸慌张的望着我,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踩了哪个瓶子,身体东倒西歪强行试图挽尊,最后……
咚。
摔到了。
吧唧。
亲上了。
哦。
我的初吻没了。
我强扯出一抹微笑。
……
砰!
咚!
啪嗒!
厨房内一阵巨响。
厨房外战战兢兢。
半晌后,在屋外人备受煎熬的等待下,我端着一碗新鲜出炉的肉丝面出来了。
砰。
我摔在了桌子上,却没洒出来一滴汤,努力微笑着说,「你的面好了。」
他吓了个哆嗦,接过筷子颤抖着手吃了一口,随后,眼睛亮了,「好吃!」
瞬间,忘记了恐惧,风云残卷,瞬息之间就吃没了。
我捏了捏眉心,「还饿么?」
他又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
我又认命似的给他盛了一碗。
一连串干了三大碗,才把他喂饱。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哦不,是签字画押时。
我写了个免责书,上面写着二狗(丑男人)自愿留在这里,期间发生任何事情,恢复记忆后不得找查姲(我)麻烦,亲属也不可以。
整篇免责书逻辑谨慎,话语公正,可没有占他便宜呢!
签字画押,一式两份。
男人望着那二狗两个字,抿了抿嘴,半晌后有些委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