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女海王。
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但凡是我想要的,从未失手过。
有人出500万让我勾引一个钢铁直男。
我自信满满地接下了这笔单子。
到手之后我才发现,他居然是个抑郁症患者!
这活能干吗?
我是渣女,但我有良心的好吧!
虽然并不是很多。
初见余琸的时候,是在他家附近的便利店里。
我穿着一身纯白连衣裙,长发自然地散落肩头,俨然一副温柔小白花的模样。
我抬眼打量着这只猎物,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他跟前,伸手够着货架顶端的食物。
他似乎没有看见我,自顾自地挑选着自己的东西。
“帅哥,能帮我拿一下吗?”
他这才扭过头来看我,目光却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只伸手将我所指的东西拿下来递给了我。
我的脸沉了沉,这男人似乎有点难搞。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最漂亮的,走到哪里都是备受瞩目的焦点。
做了海王之后,我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但凡是我想要的,从未失手过。
因此,我自信满满地接下了这笔单子。
却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对方无视了。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
我浅笑着道了声谢,慢慢从他身边走过。
微凉的发丝掠过他的肩头,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这是我精心挑选过的香水,若有若无的香气如同体香一般。
是无法拒绝的荷尔蒙诱惑。
我故意不看他,径直走了出去。
第二站是在他常去的一家酒吧。
这次我穿着一条紧身露背长裙,侧边高开叉露出纤长白嫩的大腿,与白天的清纯模样判若两人。
我一眼扫过去,余琸正坐在远离舞池的僻静卡座上,目光寡淡,似是高不可攀。
偶尔还会有一两个女孩子走过去,不过说不了两句话便悻悻离开了。
看起来还满受欢迎的样子。
不过,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男人。
脚下的高跟鞋传来悦耳的“哒哒”声,我走到他面前,身体半倚在桌子上,半露的大腿刚好在他目光所及之处。
我嘴角一勾,从包里掏出一根香烟夹在手上,目光却定定地望着他。
“帅哥,能借个火吗?”此刻的我自信满满。
我在他面前展现了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一个清纯可人,一个不羁放浪。
这足以勾起男人的好奇心。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接下来便是一段劝人从良的戏码。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他再一次无视了我,淡淡地扔下了这句话,接着旁若无人地喝起酒来。
我有些凌乱了。
这个男人,他该不会压根没注意到我白天穿的什么吧?
百试百灵的套路在他身上完全失效了。
但我依旧不死心,直接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朱红的唇印留在玻璃杯上,我将那唇印转到他面前,带着戏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他也瞥了我一眼:“你拿我杯子干什么?我有洁癖你知道吗?”
我被他这一句话彻底问懵了。
而后我深刻意识到,这男人要么是个直男,要么就是个高手!
该不会是我段位不够吧?
不过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直起身子,毫无留恋地走开了。
走到吧台,我点了一杯酒,让酒保送给余琸。
“就跟他说,是我赔给他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缺这点钱,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喝了他的酒。
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刺激他,让他感受一下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没过一会儿,酒保便将我点的酒送到了他桌上。
我倚在吧台上,手中晃着酒杯,看戏似的望向他。
他果然抬头向我这边望了一眼。
我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抬手遥敬了他一杯,便不再看他。
这一晚不断地有男人过来找我喝酒聊天。
我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我的猎物。
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谁也不理,自顾自地喝酒,一副生人勿进的孤傲样子。
这个男人,还真是棘手。
不过我挺喜欢。
对于海王而言,最有吸引力的就是还未到手的猎物。
不管是不是为了那500万,这个男人我都要定了。
酒过三巡,我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不过这点酒还不足以让我喝醉。
余琸却似乎是喝够了,他起身将外套搭在胳膊上,往门外走去。
原本我并不打算去追他,走了就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撩拨。
可当我惬意地晃着酒杯侃侃而谈时,门外忽然走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一眼便看见了我,抬手指道:“在这里!抓住她!”
这还得了!!!
我忙扔下一旁还在谈天说地的男人,撒腿就跑!
正门是出不去了,所幸的是这家酒吧有个后门,我慌忙挤进人群,从后门溜了出去。
凌晨的街道空旷寂静,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我看见余琸收了伞,坐进了后座里。
眼看着身后的人即将追来,我不管不顾地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车。”
余琸扭过头来质问我,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来不及解释了,我扭头对余琸笑道:“宝贝别闹。”
接着看向司机:“开车!我们回家。”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一脚油门便开了出去。
我趴在车窗上,担心地望着后面。
那几个人果然追了出来,却不知道我已经上了车,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我松了口气,回过头时却见余琸正盯着我看。
他的目光是清冷的,带着几分敌意的戒备。
但他没有戳穿我,也没问我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并不关心这些。
就这样,我坐着他的车,一路跟着他回了家。
他用指纹解了锁,回头望向我:“还不走?”
其实倒也不是我不想走,实在是走不了。
那些人是要债的,他们在酒吧没拦到我,必定会去我的住所蹲我。
我出来的时候太匆忙,身份证落在了家里,此刻就算是想找个酒店都不行了。
无奈,我只好试着在他这里碰碰运气。
“那个,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雨水从我的发梢滴落下来,我抱着肩膀颤了颤,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进来吧。”
他开了门便没再管我,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我忙跟了进去,生怕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眼前是一个近300平的大平层,简直可以用空旷来形容。
黑白的色调看起来冷冰冰的,和余琸这个人一样,清冷而寡淡。
我愣愣地站在客厅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一条毛巾忽然砸在了脸上。
余琸站在一旁,冷冷地看向我:“去洗个澡,洗完把地拖干净。”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雨水从我身上滴下来,湿漉漉的一片。
这人果真是有洁癖啊!
“可是我没有衣服,总不能光着出来吧?”
我目光含笑地望着他。
他扫了我一看,眉心微皱。
也许是怕我真的光着出来,他找了件旧T恤扔给了我。
洗完澡出来,我穿着余琸的T恤,光着脚踩在地上。
余琸很高,我一米七的个头,穿着他的T恤却像穿了条连衣裙似的。
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再穿条裤子了。
屋里没有开灯,我也找不到开关在哪,只好一路摸索着走出来。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客厅的落地窗前有着一丝光亮。
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洒下来,落在余琸那略微苍白的脸上。
他坐在地上,脊背微躬靠在墙上,身边还散落着几只空酒瓶。
我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这么晚了还不睡,这人不困的吗?
我走到他面前,踢了踢脚边的酒瓶,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喝够?”
他没说话,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估计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吧。
看在钱的份上,姐姐陪你喝个够!
我随手拿起地上还未开的酒,跟他手上的酒瓶碰了一下,几口便喝完了。
他瞥了我一眼,仰头喝完了手里的酒。
没想到他才喝了两瓶就倒了。
“酒量这么差,还学人家喝酒?”
我无奈摇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拖到床上。
他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胸前的衬衫扣子开了两粒,肌肉的轮廓若隐若现。
他的皮肤很白,脸上泛着红晕,好像……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