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我，被眼前这个单身了四十多年的老男人急不可耐的扑倒在床上。
我拼命的挣扎，反而激怒了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他骑在我身上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可是劳资花5000块买来的！」
我放弃了挣扎，双眼空洞望着破败的屋顶，任凭他粗糙的双手划过我的肌肤，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
十五岁的我，被眼前这个单身了四十多年的老男人急不可耐的扑倒在床上。
我拼命的挣扎，反而激怒了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他骑在我身上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可是劳资花5000块买来的！」
我放弃了挣扎，双眼空洞望着破败的屋顶，任凭他粗糙的双手划过我的肌肤，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
真是可笑，我竟然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5000块钱嫁给了这个还在我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原因只为给一直打光棍的哥哥凑彩礼。
为了落实我跟他的关系，一大早他就拉着饱受了一夜摧残的我去镇上民政局办结婚证。
看着民政局门口排着的长队，李大强拽着我不耐烦的骂了一句：「都他妈的怪你，磨磨蹭蹭的！」
李大强骂完还不解气举起手正准备动手，被一旁的人连忙拦下：「大兄弟，你是不是走错地了，这里是婚姻登记处，你带个孩子过来干嘛！」
李大强搂着我得意对众人笑着：「瞎了狗眼了，看清楚这是我媳妇，花真金白银买来的。」
我被人群的注视压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还没成年吧，未成年是领不了结婚证的！」
李大强说啥也不信，连忙插队往里挤去，不一会铁着脸出来了。抬手给了我一巴掌：「真他妈的晦气！」
我麻木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着他往家里走。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李大强的父母，我未来的公公婆婆满脸阴沉的端坐在门口，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再看看李大强一脸气愤，婆婆直接就开口训诫我：「既然进我老李家的门，以后生是我老李家的人，死是我老李家的鬼，心多放在你男人身上，早日让我跟你公公抱上孙子，也不枉我们家花那么多钱。」
见我没有动静，李大强一直一脚向我踹了过来：「还杵着干嘛，想饿死我啊！」
我面无表情的走向厨房。
从此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包在了我身上，看到婆婆那张满脸沟壑的脸得意的向左邻右舍炫耀着自己家儿子多有本事。
每天我除了伺候这一家子人，还得跟着李大强下地干活，索性这些活我在娘家也是从小干到大的，并不生疏。
而李大强却当起的大爷，他在树底下跟人打牌，用他的话说：花那么多钱娶个媳妇回来不往死里用啥时候回本啊。
我有时抬手擦擦汗，会看到隔着一片地的刘桂花，她丈夫常常和李大强一块喝酒打牌。
刘桂花也抹抹汗，抬头冲我笑了笑，她的辫子在太阳底下闪着金光，我忍不住也笑了，心情稍微好一点。
「磨蹭啥呢，今天这几亩不整完别想吃饭了！」李大强随手拿了块石头一下子砸到我身上：「来，继续出牌啊！」
我来不及顾得上背后的生疼赶紧低下头继续忙手里的农活。
等回到家我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赶紧起锅做饭，然后把一家人的衣服放到大盆里泡着，然后喂喂家里的猪和鸡，忙完差不多他们吃完了，再去收拾碗筷顺便躲在厨房吃点晚饭，然后再把衣服洗了晾上。
等我也收拾完自已，他们已经打鼾了，我抬头看了下漫天的星星，这样的人生活着还有意义吗？
很快我就没有那么累了，村里的王姑婆说我怀孕了，婆婆很高兴，想叫姑婆瞧瞧是男是女，姑婆说月份太小，再等等，婆婆就不叫我下地干活了，李大强为此气得打了我两巴掌，但撑不过公婆拦着，就自己扛着锄头出去了。
可能是因为多了点自由时间，我想的事情更多了，之前见过隔壁刘姐的小孩，肉嘟嘟的，戳他脸蛋还会笑，我摸了摸稍微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我也没有那么累了。
婆婆带着我又去找姑婆瞧，姑婆眯缝着眼抽旱烟，瞧了半天：「是个丫头。」
「姑婆，您可瞧仔细了啊！」婆婆赶忙上前：「那可能吗我瞧她肚子是尖的，应该是个小子啊！」
「我算的的确是个丫头，信不信由你们，」姑婆眼一瞪，她在村里年纪大又会点治病的法子，很有威望。
临走的时候婆婆板着脸，晚上等我收拾完碗筷，她把我叫到堂屋里，指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小芬，你喝了，把这赔钱货给打了吧。」
我瞪大眼：「妈，为啥啊？」
「还要说为啥？」公公瞪起眼睛：「我们老李家一直都是单传，你咋地能生个女的！俺们老李家头胎必须是个男娃！赶紧自己喝了，明天跟着大强下地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眼泪不知怎么就一个劲地淌。
「小芬，俺晓得你心疼，舍不得，没事，只要你以后给俺们老李家生个儿子就好了。」婆婆端着那碗药递向我。
我拿起那碗药无助的看向蹲在墙角一个劲抽烟的李大强，一想到这满屋的人竟都想夺走我生命中最后一个点希望，我直接端起药摔在地上，黑糊糊流了一地：不，这是我的孩子，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婆婆上来直接一个耳光将我抽倒在地上：大强，你和你爹帮我按住这死丫头。
我绝望的看着婆婆踹向我的肚子，想要挣扎手脚却被按的死死的。
一阵剧痛袭来，我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引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因为大出血被他们一家人送进了镇卫生院。
我忍者疼痛摸向平坦的腹部，心里有种很难过的感觉，却讲不出来，只能一个劲流眼泪。
「哭啥嘞哭，也不知道个好歹死活的！」婆婆瞧见我醒了，上来把我从床上拽下去：「平时看着你默不作声还很听话的，敢情是背地里不长好心眼子！」
出了卫生院，不远处是个闹哄哄地车站，我忍不住往那边看，李大强一巴掌把我的脸扇过去：「瞎瞅啥！你是我老李家的媳妇！再敢看别的男人，我打死你！」
流产以后，我照样和之前过的没什么分别，就是打骂更多了，有时候也会给我吃点好的，想叫我补身子再给他们生儿子。
这天在地里干活，累的弯下腰，转头却看到桂花姐，她瞄了眼地头上的男人们，偷偷塞给我一只破了边的小碗，里面是少的可怜的鸡蛋液兑水：「小芬，你抓紧喝了吧，这是鸡蛋液，补身子的！」
我偷偷喝了，也不知道是鸡蛋液咸，还是眼泪咸。
我已经俩月没来月事了，这个事情我不敢和别人说，我觉着可能是又怀上了，想到上一个孩子，心里还是钻心地难受。
但我的异常还是叫婆婆发现了，她骂了我一顿，紧接着说：「你怕啥，这回指定是个男娃，到时候我们老李家亏待不了你！」
我跟着婆婆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姑婆的门，姑婆又瞧我半天：「不成，还是个女娃。」
一直搓手的婆婆急了：「那咋回事，咋回回是女娃？」
「别急，这回可以让女娃变成男娃，」姑婆放下旱烟：「你只要请个送子娘娘供在家里，家里每个人每天上香的时候心里想着要男娃。」
「再有这个，」姑婆拿出几粒黑丸子：「这是保胎丸，每隔一段时间吃了，每天再虔诚地供奉送子娘娘，几乎没有不灵验的！」
喜的婆婆忙伸手去接，姑婆一把打开她的手：「这可是好东西！」
婆婆会意，忙摸裤兜，脸色变了：「姑婆啊，俺这出来没带啥，这。。。」
「不打紧，」姑婆笑笑：「你先带几个回去，待会再来拿也行。」
婆婆回去忙和公公一说，公公甩手就给婆婆一巴掌：「这种事上回你咋不问清楚，不然我早就抱上孙子了！赶紧拿钱去给姑婆送过去！」
「妈，俺和你一块去，那送子娘娘指定可沉了。」我连忙上前握着婆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