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躺在旁边的男人,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大长腿从他腰上拿下来。
妈耶,感觉完全没知觉了,我不会在他身上练了一晚劈叉吧?
不过有一说一,顾奈身材是真的好,吸溜。
就在这时,顾奈睁开眼睛醒了:“宋恬,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长臂一伸,把我勾回了床上。
我趴在他精壮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下的丝滑,对着他僵硬一笑:“教、教官,早上好啊……”
韩煜言谈了恋爱,女朋友不是我。
我觉得我是个冤大头,花钱帮他追情敌,人财两失。
酒吧里喝的烂醉,爸爸给我打电话:“闺女啊,你小时候那未婚夫还记得吗?今天去跟人家见见吧。”
不等我拒绝,我爸把对方的微信推给了我,还顺带在我膝盖上扎了一枪:“比甩了你那小孩强多了。”
卧槽!
卧槽!
九十斤的我瞬间长出了两百多斤的反骨。我失恋怎么了,我就算失恋也不至于没魅力到需要娃娃亲拯救啊!
抬眼一扫,正对上一双兴趣盎然的长眸。
男人五官清俊,骨节分明的食指在手机背部轻点。如同瞄准了猎物的猎豹,看似闲适实则蓄势待发。
和韩煜言的单薄不同,他俊美的充满攻击力。嗯,看着还有点眼熟,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
仗着酒精给的狗胆,我摇晃着酒杯,停在了他身前。
他直起腰,张开双臂向后顺势靠仰起头。充满不羁气息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我俯身勾住他的领带,没想到酒有点上头,一用劲,没把他勾过来,把自己勾倒在他腿上。
索性顺势缠玩着他的领带,附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帅哥,帮我个忙可好?”
他一声闷笑,揽住了我的腰:“什么忙,说说看。”
炽热的温度隔着纤薄的衣物传来,烫的我腰肢上一阵酥麻。
我知道这是成了,于是举起手机,亲昵的凑近过去。暧昧的灯光中,看起来就像是我在亲吻他的下巴。
眼看着红唇就要印上去,我唰一下坐直:“成了,谢了啊帅哥。”
然后“咻——”一下把视频发了出去。
再然后我就看见帅哥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眸色晦暗不明。
我凑过去一看。
额,这不是我发给相亲对象的视频吗?怎么发给帅哥了?
酒精让我思考不能。我本想问他是不是我爹介绍的相亲对象,结果话到嘴边一秃噜:“韩煜言?”
男人一声冷笑,捏着我的下颌,逼问——
“宋恬,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诱人的红唇在眼前晃啊晃,好像在喊来,少女,来咬我啊,
接下来的画面,都是破碎和混乱的。
直到早上,酒精下去,我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高地。我猛然认出,自己身边那张被晨光笼罩的帅脸,竟然是顾奈!
大学刚开始要准备军训,顾奈是我们高年级的学长,也是本届新生的教官。
我还记得,最初来学校报到,不少女生对着顾奈的身影犯花痴,希望能被他分管。
但巧合的是,顾奈被分给了我们班。
妈耶,顾奈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我怎么一点印象的渣滓都没了?
全和酒精一起蒸发了吗?
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赶紧接听,展嘉生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宋恬,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今天军训吗?”
“你不知道咱们这届的教官有多严厉,被他抓到你迟到,就等着受罚吧!”
我看了眼躺在旁边的男人,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大长腿从他腰上拿下来。妈耶,感觉完全没知觉了,我不会在他身上练了一晚劈叉吧?
不过有一说一,顾奈身材是真的好,吸溜。
如果被展嘉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垂涎了好久的男神,爬上了我的床,会不会把我打死?
我抖着声音,强装镇定:“你放心,教官不会抓到我的。”
我从床上溜下去,抓起地上的衣服准备跑路。
就在这时,顾奈睁开眼睛醒了:“宋恬,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长臂一伸,把我勾回了床上。
我趴在他精壮的胸膛,感受着掌心下的丝滑,对着他僵硬一笑:“教、教官,早上好啊……”
我是一路红着眼回到学校的。
外界传言,顾奈高冷禁欲,仿佛对女孩子完全没兴趣。
可看看我的腰,我的嗓子,我只能说,他要是禁欲,那全世界的人都能去当和尚了。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社死现场,我被顾奈拎着打车赶到学校,但还是迟到了。
在全班甚至全校的注视下,我跟在顾奈的身后,终于在操场找到我们班所在的方阵。
班花姜雪莹开口了:“教官,今天是第一天军训,却有人迟到了,不处罚说不过去吧?”
姜雪莹就是韩煜言找的那个女朋友,外界评价两个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
但大约听说过我以前跟韩煜言的那些事儿,她就看我不太顺眼,总是针对我。
顾奈回答:“说的是。”
他转向班里的同学,继续说:“我身为教官,没能以身作则,军训迟到,应该处罚。”
姜雪莹不甘心了,追问:“ 那宋恬呢?宋恬也迟到了。”
顾奈看了我一眼,说:“她的那十圈,我来跑。”
姜雪莹不服气地嘟嘴,小声嘀咕:“凭什么?”
顾奈掀起衣角,咻的在腹肌上划开了一瓶红牛,递给我:“凭她身体不舒服,凭我愿意。”
“吁——”
同学们八卦的视线纷纷在那瓶水和我之间来回打转。
我脸烧成了开水壶。
因为迟到,顾奈跑了二十圈操场,这个人太厉害了,二十圈跑下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就是我彻底出名了。
不少人围观这场闹剧,还纷纷猜测我跟顾奈的关系。
我害怕酒店的事被传出去,就暗联系找顾奈:“昨晚的事,你情我愿,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顾奈又打量了我一眼,回答:“可以。”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刻,听他不容置疑地说——
“先去操场跑二十圈。”
二十圈是肯定跑不下来的。
我有点怀疑顾奈到底想干嘛,但事实上,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每天都履行着教官的职责,给我们训练,仿佛酒店发生的事情是我的一场梦。
只是一连几天的高强度训练下来,不少同学都怨声载道的。
尤其是我。
从酒店回来以后,我全身就像要散架一样,再加上军训,整个人都快难受死了。
我站在高温快四十摄氏度的太阳底下,脸色发白,冷汗直出。
顾奈看了我一眼,喊:“宋恬,出列!”
我踏着标准的军姿走出来,却听他说:“去休息。”
老实说,我想坚持,因为我爸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我从小就有军旅情怀。
我大声回答:“报告教官,我没事!可以参加训练!”
顾奈又看了我一眼,以一种阴恻恻命令的语气:“去休息。”
面对全班诧异震惊的目光,我只能顶着尴尬和心虚,跑到操场树荫底下休息。
其他人一看还有这操作,纷纷起了主意。
姜雪莹咬了咬唇,举起手:“报告教官,我也身体不舒服。”
顾奈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但这却把韩煜言给惹了,他擅自走出行列,跟顾奈叫板——
“报告教官,姜雪莹身体不舒服,请让她休息,我愿意替她加训!”
他看了正在树荫底下休息的我一眼,又开口——
“凭什么宋恬可以,雪莹就不行?”
我看着韩煜言的身影,听着他的话,咧了咧嘴。
呵,男人啊……
我跟韩煜言是在高中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还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刺头儿,本着不学习回家也能继承千万家产的心理,我的成绩一直很落后,直到遇到韩煜言,才是我苦日子的开始。
韩煜言长得好,成绩也好,是我们高中的校草。
本来我俩也没啥交集,但有天我钱包丢了,又突然饿了,他请我吃了碗麻辣烫,自己却在食堂里啃着馒头就咸菜,我觉得这个男孩子真好,他特别不一样,我一定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