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含羞草。
嗯,一喝完酒就贼害羞腼腆的那种含羞草。
某一天,我被一群不要脸的混蛋灌多了,被逼问喜欢什么样的小郎君。
我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了个今天刚看到的名字。
第二日,整个妖界都惊呆了。
自从神界和魔界签订和平条约后。
可考的公务员岗位就更多了。
但因为是刚开放,众人不敢报考,生怕哪天又开战,他们就是倒霉的第一波。
而我,作为拥有治愈系技能的含羞草,哪里能怂!
干他丫的!
等我到魔界参加笔试时,发现偌大的考场,就我一个?
连考官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拿了份笔试题,丢给我。
埋头苦答。
三天后。
魔界那边的人通知我,
“含羞谙,你已经通过了考核,魔君得知你是治愈系的,特允你成为魔君专属医官。”
“通知书已经发过去了,差不多一刻钟就到了,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嘿嘿嘿的笑了,“后天!”
那边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接到通知书后,匆匆的掠过一眼,看到一个名字,祁元白。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真好看。
我默默地把通知书藏起来,和伙伴们约定今天一起喝酒,该动身了。
于是……
就有了简介的这一幕。
“嗝儿~”
打了个小饱嗝。
头顶长出一颗含羞草。
众人忍不住碰了碰。
我一个颤栗,躲得远远的,满脸通红的控诉她们,
“你们干嘛?!”
“呦,小谙谙害羞了。”这是狐族姐姐。
“小谙谙,跟姐姐说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小郎君啊?”熊族姐姐嘿嘿一笑,搂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跑。
“小谙谙,你喜欢什么样的小郎君啊,姐姐给你挑去,我狼族帅哥最多。”这是狼族的小公主。
说也就算了,还趁机摸了一把缩着的含羞草。
“你们……”
我捂着头顶的本体,双眸控诉,满脸通红,脸脖子都红了,羞死了。
“小谙谙,今天你不说,我们几个可不会放过你哦~”
在几位混蛋的威胁下,对男女之情没兴趣的我硬编了个名字,算是糊弄过去,
“我喜欢祁元白那种的。”
说完,打了个酒嗝儿,脑袋里一阵眩晕,倒在漂亮姐姐怀里一睡不起了。
却不曾想,这一个名字,在妖界,掀起了巨浪。
“含羞谙!”
带着娘亲出门游山玩水的爹,突然回来了。
我还一脸迷茫不知道咋回事呢,他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兜逼。
“含羞谙!你真是出息了!连男人都惦记上了!”
老爹指着我,怒不可遏,泣不成声。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用那迟钝的反射弧,反思了下。
我好像,没有,谈恋爱啊。
莫名的觉得自己这大兜逼……
被打的有点冤。
娘亲也铁青着一张脸,“谙谙,你别瞒着我们了,我们都知道了。”
我缓缓打出一个加粗的大问号。
难不成是我考魔界公务员的事?
不应该啊,之前说过的啊,他们蛮支持的啊?
娘亲恨铁不成钢,也是个憋不住的性子,把听到的流言蜚语一股脑的都跟我讲了,
“你老实说,你去魔界考公务员是不是因为祁元白?你是不是暗恋他?我就知道你这咸鱼性子怎么突然想考公务员了,好家伙,你这一招瞒天过海把我们瞒的挺惨啊。”
我茫然。
我无措。
这都啥跟啥啊?
“祁元白是谁?”我抓了抓抱窝鸡的头发,总觉得好像忘掉了什么关键点。
“含羞谙,你还瞒着我们!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我们!”
老爹气的扭头就走。
娘亲拉着我说了半天,
“小谙谙,谈恋爱要慎重,尤其是祁元白,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千万远些,知道么?”
我忍不住又问了句,“祁元白是谁啊?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跟他谈恋爱了,娘亲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许是我太真诚,老娘动了动嘴,略有些诧异的说,
“妖界都传遍了,说你喜欢祁元白,还说你去魔界考公务员只是为了离他近一些,满妖界都在说你痴情呢。”
我:“!!!”
丢失的记忆猛然回笼。
这几个混蛋!
嗡嗡。
魔界专用的通讯镜响了。
那边通知我赶紧去一趟,说是魔君出事了,提前上岗,这个月工资翻倍。
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收拾了一番,拿起自己心爱的针灸包原地画了个传送阵法就去魔界了。
诶,我刚刚好像想问娘亲这祁元白究竟是魔界哪位大神呢。
算了算了,反正魔界这么大也遇不到。
不慌不慌。
这传送的地方,有点妙。
直接传送到魔君屋里了。
要不是我反应快,躲开了。
不然非得被这群侍卫捅成骰子。
考官欧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含羞谙,你这位置挺不错的啊。”
我哼了一声,“可不,连路都省的走了。”
欧弘的眼神更悠扬了。
我没注意到,而是一股脑的走向血腥味最浓的地方。
一群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床上躺着一人,被床幔遮住,看不清脸,但凭直觉感觉,颜值绝对不错。
“你们这几个庸医,若是治不好君上,看我不治你们一个砍头的大罪!”
哦。
是女人的咆哮声。
扭头一看,是个年轻女子。
不过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尖酸刻薄的人。
啧啧啧,这可比面相书上面的还要标准……
“你就是新来的医官?”女人注意到我,敌意藏都藏不住。
我点了点头,“嗯。”
“哪里来的医官!连行礼都不知道,见我行跪拜大礼不知道么!?”
女人猛然起身,看向我的时候充满了怒火。
我扭头看向欧弘,面露不解,
“你们魔界还这么封建么?妖界早就不兴这一套了。”
欧弘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我别多说,随后他又对女人拱拱手,
“王妃,这位是君上专属医官,君上说了,她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包括君上。”
我歪着头。
那敌意直接涨了三倍不止。
我想了想,要不这位帅哥,你还是别说了吧?
“她……”
女人直接暴走了,那眼神恨不得弄死我,下一秒却被那位君上直接轰走了,
“来人,把她赶出去!”
欧弘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招手把人架走了。
耳根子清净了,我也开始看病了。
把脉。
此脉象有点怪。
体内淤堵过于严重。
而且还有一些严重旧伤。
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的外伤。
我直接掀开床幔,掀开衣服看伤口,剪开纱布,捏起一点药沫,放在鼻间闻了闻,略有些嫌弃。
这药,治疗效果太差了。
我八百年前就不用了。
床上的男子弱弱的开口,
“这位医官,这样不太合礼数吧?”
我瞥了一眼,不得不说,还真是帅!
比狼族第一美男子都帅!
那张脸,吸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我蛮有兴趣的问,“此话怎讲。”
美男子魔君似乎被我看的不太好意思,轻咳一声,“有碍观瞻。”
我:“哦~”
随后抄起一块纱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样就没事了。”
欧弘震惊,错愕,满脸不可置信。
伤口没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等。
清洗掉那些药沫,用我新制作的疗伤药涂抹均匀,甚至都不用纱布裹。
涂上就自动成一层膜,保护伤口。
关键的事来了。
蹭——
拔出一根针。
在烛火下闪烁着寒意。
欧弘颤颤巍巍的开口,“医……医官……你……你这是……”
手起针落。
几个呼吸间,魔君就被扎成了骰子。
我擦了擦手,伸了个懒腰,
“治病啊,他体内淤堵太重,还有旧疾,今天先通淤堵,过几日再治旧疾。”
欧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好吧。”
我随手拿起一颗樱桃,丢进嘴里,略有些幽怨的问欧弘,
“有饭菜么?”
欧弘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有有,这就去准备。”
我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眼神,
“我看你脸色不好,有空我也给你扎几针吧。”
欧弘腿肚子一抖,强扯出一抹笑容,“不急,不急。”
那行吧。
我也没管,继续吃樱桃去了。
我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吃饭。
欧弘紧张兮兮守在美男子魔君旁边。
这么一对比。
我好像显得格外不称职。
这么一想,我饭也吃不下去了。
“欧弘,魔界的人你认识的多么?”
我搬个小板凳看了眼魔君的状态,又问欧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