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抢了我总监职位，说我没后台就得给他当打工仔舔鞋！
行，劳资直接开摆，不伺候了！
全员加班我泡吧、领导开会我唠嗑，千万大单我摆烂。
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聚会那天，他们故意灌醉我送女领导搏上位。
笑死，我直接抱着人大腿告状：「妈，儿子被人欺负了要撑腰！」
公司年末考核结果出来了。
我带领的团队以超出第二名218%的业绩，刷新了公司内部的销售纪录。
「秦哥，我们做到了！！」
看到结果，团队成员围着我欢呼雀跃。
「今晚啤酒烧烤，我请客！」
我笑着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为了这次考核，我这几个月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
每天都在熬夜出方案，跟在大小客户屁股后面跑。
正当我们开心成一团时。
邮箱里突然弹出一份任命邮件。
「任命销售四组吕一鸣，为公司新晋总监——」
哗——办公室直接炸锅了。
「什么，公司怎么会任命吕一鸣为总监？」
「那秦哥怎么办？」
「哎，人家吕一鸣上头有人啊，秦风活该累死累活。」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向我。
有同情的。
也有幸灾乐祸的。
我大脑一阵阵嗡鸣。
拳心不自觉攥紧。
明明公司说好的，以这个季度业绩考核为准。
哪个团队组长业绩出色，就会被提拔公司新项目总监。
可现在，新任总监的却是排名倒数的吕一鸣！
我盯了邮件半晌，直接决定去找老板，要个说法。
可没想到的是吕一鸣也在。
他见我进来，冲我得意炫耀。
「不好意思啊秦风，以后我就是你领导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吕一鸣似乎气坏了，立刻阴阳怪气地挂了脸。
「呵，不说话？也对，业务骨干就是牛气，以后啊第一名永远都是你的，没人和你争了。」
我索性当他是空气，直接把业务单放在办公桌上，看向老板。
「王总，我想问个说法，总监这职位为什么不是我？」
「秦风啊……你是老员工，的确很优秀。」
王总咳嗽一声，还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点头。
他似乎有些尴尬，搓手示意我坐下。
「你这业绩第一是没错，但公司也有综合的考量嘛……
「权衡之下，还是吕一鸣的综合素质更优秀。
「他人脉广，爱交流，更适合当总监，你后续要多向他学习，机会有的是嘛……」
我听着听着就气笑了，对着吕一鸣那张丑陋的狗腿脸直接开喷。
「王总是让我学他大半夜脑残给客户提供情趣服务被抓包？」
「还是让我学他假借出差拜访客户公款吃喝玩乐？」
「……」
吕一鸣脸直接就黑了。
王总的笑意也僵了。
「王总，我刚进来的时候，公司年年亏损。
「是我打破桎梏重新建立规章制度，拉新拼命做项目，从无到有，才有了公司如今的新面貌。」
我平静地看向他们，继续说道。
「这个季度共谈下6个千万大单，接收项目成功率100%，给公司创造了200%的利润……」
「我自认勤勤恳恳，一切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办事，是公司给了通知，谁业绩好谁当公司总监，请问公司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想起这些年为公司付出，熬出了胃病，熬出了黑眼圈，熬得连头发都没剩下几根。
可我这些付出竟然换来了这般对待！
王总有些羞恼地拍了桌子。
「秦风，你够了，你的这些努力，公司都给你回报了，人要往前看！」
被他摔得飞起的钢笔擦着我脸颊划过，我抿着嘴唇，心里窒得难受。
可笑，这就是说法？
见我没说话，王总以为我服软了，他满意地按了按额头。
「秦风，你是公司的老人，你应该明白公司需要吕一鸣这样的新鲜血液，要给年轻人多些机会。」
吕一鸣在一旁挺胸，还向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恶心得要命，冷呵呵了一声：「王总的意思是他得绝症了，活不到以后了是吗？」
王总：「……」
吕一鸣气结，「秦风，你敢咒我，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
我眼神冷了下来。
我刚进公司转正后，吕一鸣也来了公司。
他仗着是关系户，进公司后不学无术就会甩锅。
我给他擦屁股，他还倒打一耙说我不教他，闹得别人以为我欺负新人。
后来他背地里偷我方案，被发现时，还哭哭啼啼污蔑是我栽赃他。
因为我能力强，他就联合几个老油子孤立我。
甚至偷偷给我茶杯里放脏东西，丢我外卖和快递。
我曾经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却嘲讽说谁让我没后台。
他就讨厌那种工作能力比他强的人。
我要是看不惯他就离职啊。
我跟领导反映过，也找过王总。
得到答复却说他是关系户的亲戚，让我忍忍。
往事历历在目，等我回过神来。
王总脸色不悦地压低声音。
「秦风，介于你的努力，今年年终奖我会给你多考虑一些的。」
多考虑一些？
这是何等的敷衍……
一瞬间，我心寒得彻底。
「王总，我不需要多考虑年终奖，我只要总监这个职位。」
我平静抬眼，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付出五年精力所应得的回报。
更是我未来自由的通行证。
我当初和家里说了自己会干出一番事业，他们不干涉我选择。
可现在，我努力本该获得的一切就这么没了，还得被家人嘲笑。
王总脸色阴沉：「秦风，有些人需要锤炼的，有时候慢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我的脸色愈发平静：「那王总的意思是我的职位不变了。」
王总沉默地不说话，脸上是挂不住寒意。
吕一鸣在一旁冷不丁发火：「秦风，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还威胁王怎么，你以为公司少了你会怎么样，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不能干就滚蛋！」
我看向王总时。
王总却低着头。
他没出声，但态度早已表明一切。
我不再说话，平静离开。
我去楼梯口透气，被吕一鸣堵住了。
他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姿态。
「秦风，你听着，我就是看你不爽！
「我看到你我就想到上学时那些好好学习的书呆子，以为成绩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我指挥，我们有些人一出身是你一辈子也比不了的。」
「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要抢！像你这种没有后台的打工穷酸货，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看着吕一鸣唾沫乱飞鄙视姿态。
我悟了。
怪不得他这么讨厌我。
他原来讨厌的是我的努力，我的付出。
他天生厌恶那些努力上进的人。
面对他这么扭曲的三观和自以为是的出身论，我不自觉地，拳头就硬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监控死角。
在吕一鸣跋扈笑容还没散去之际，送了他老大的拳头印。
咻的一声——
清脆而响亮。
他捂着脸哀嚎的时候。
我早就跑了出去。
当然报复来得也很快。
他歇斯底里地想要开除我。
我笑了笑问：王总答应吗？
他扭头去找王总，最终灰头土脸地回来冲我拍桌子。
呵呵——
公司还有几个大单子没跟完。
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是我跟的客户。
任老板再蠢也不干这个时候开除我。
不过，他们敢给我穿小鞋。
所以…我的办公位被人占了。
「总监的办公室还在整理，这地方我先用了。」
吕一鸣站在我原本的办公位上，表情嚣张。
「那边是你的新位置，你就去那待着吧。」
我看向自己的新工位。
被安置在靠近垃圾桶的角落。
办公桌也变成充满划痕的旧木桌，稍稍碰一下就摇晃个不停。
我垂下眼睑，掏出手机拍下这片狼藉，再把熬夜制定的方案从垃圾桶里拣出来。
和我一组的团队成员帮我一起整理。
实习生小赵气愤又沮丧地告诉我。
他们当时想阻拦，却被吕一鸣以不听从上司安排开除警告。
「对不起，秦哥，我们什么都没能帮上……」
我安抚地拍拍他们的肩膀，「这件事和你们无关，也不是你们的错。」
哎，怪不得考核绩效永远吊车尾。
还跟我在玩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狗都嫌弃。
很快，吕一鸣成为总监的消息传遍全公司。
一直到下班时间。
身边还围绕着一群马屁精。
「一鸣哥好厉害，年纪轻轻就是总监了，吾辈楷模啊！」
「现在要改口叫吕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