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明星王鹤宇的克星,他两次见到我都差点被打死。
却还依然孜孜不倦往我身边凑。
本以为会是什么爱情故事发展的开端,结果他的出现却是为了给我下药。
后来,我揭露了他的真面目,差点死在他眼前。
他反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为了我人生的最后一道光。
第一次见到王鹤宇的时候,我就差点失手杀了他。
那天,我刚从国外治疗回来,本想着悄咪咪出现给家里一个惊喜的,却在临出机场前在网上看到了师傅辞世的消息。
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裂。
我甚至连行李箱都没顾得上拿,便急忙冲回了家里的武术训练基地。
那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也是师傅最常待的地方,里面的每一处都有我们这一行人留下的痕迹。
可现在,却连门口的保安都换成了陌生面孔。
「滚开!」
我没有多余的心思与他废话,直接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踢到了里面场地的正中央。
肉体碰撞地板发出一声闷哼的巨响,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我看了过来。
尤其是正在和大师兄练习对打的演员王鹤宇。
他吊着威亚在空中旋转的动作还未成型,便被我的突然飞扑惊吓得卡在了半空之中,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然后闪到了腰。
但我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个。
死死盯着大师兄那张震惊无比的脸,双手紧握峨眉刺,奔着他就冲了过去。
出手迅捷,招招狠戾。
完全没给自己留半点余地,给大师兄打得节节败退,却又不敢出言劝解。
因为他知道,我在怨他。
「为什么?」
我将他按倒在地,用腿抵在他的胸口处厉声质问:「到底为什么?!」
从小同我一起长大的大师兄,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外最了解我的人。
他明明知道,师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我漫长人生中唯一的倚靠,是撑起我全部信念最依赖的家人,是我宁肯受尽折磨也不肯放弃生命的希望。
可如今,我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声嘶力竭,执拗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但师兄却始终不愿开口。
他就那么眼角含泪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是悲悯,眸底倒影出的神色像极了师傅房间里盛开的那盆海棠花。
我被他的这个眼神刺到心惊,紧绷的双臂瞬间发软,峨眉刺也不自觉从手心缓缓滑落,直指他的面颊。
就在这时,突然从半空中伸出了一双手。
瞬间紧握住锋利的刺尖,然后用力将峨眉刺甩了出去,紧接着一脚踹在我的肩膀上,把我从大师兄身上掀翻了下去。
那股难掩的钝痛,彻底激怒了处在崩溃边缘的我。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我直接起身朝着多管闲事的王鹤宇飞扑了过去,将他整个人完全钳制在身下,死死掐住他的脖颈不断收紧。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所有人都去给师傅陪葬,包括自己。
但现实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被我钳制住的王鹤宇疯狂挣扎,双手用力推阻着我的手腕,即使窒息感已经让他憋到面色涨红,青筋暴起,他依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而一旁的看客们在这时也都终于反应了过来,迅速蜂拥而上对我进行拉扯。
最后在大师兄的强制干预下,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时,我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医院里。
被我打伤的王鹤宇也还没走,带着个墨镜摆出一副要找我算账的臭表情守在床边,好像随时准备出手教训我一样。
看着就让人生厌。
更是让我觉得不解:「你怎么还没死?」
在大量药剂的干涉下,我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但同时大脑的思考速度也降低了很多,直接便将所认定的事情归为了现实,更是下意识把自己心中的所念所想问了出来。
一句话,瞬间给王鹤宇气得直炸毛。
眉毛一抬,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猛的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我迟疑了一瞬,迅速出手拉住他。
「齐衡呢?他怎么不在?」
王鹤宇略带嫌弃的抽回胳膊,冷哼一声:「怎么不在啊,你都给人打成那样了,这不就在你隔壁诊室打石膏呢吗?」
「下手可是真狠啊,胳膊错位性骨折,全身多处擦伤,肋骨都差点给人弄断了。」
「我在娱乐圈混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疯子,不由分说上来就动手,得谁打谁活像条疯狗似的。」
「我可告诉你,今天要不是齐衡拦着,我高低得报警给你抓进去。」
「脖子都给我掐住淤青来了,你这让我怎么拍戏,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啊?」
……
一个问题,炸出了一堆他的抱怨。
王鹤宇絮絮叨叨的那个嘴,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就再也闭不上了。
听得我是厌烦至极。
「吵死了,闭嘴!」
「现在就去把他叫过来。」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大师兄来给我一个解释。
但王鹤宇真的很难控制,他就像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总喜欢跟人对着干。
瞬间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双手一摆,长腿一伸。
语气极度不屑:「我凭什么听你指挥?」
……
真的就很让人无语。
「不听就别在这多余又碍事。」
我懒得与他再费口舌,随手扯掉手上的针,掀起被子直接光脚下地,想要去隔壁找大师兄问清楚。
谁知下一秒,他就推门进来了。
「安宁,你怎么起来了啊?」
「地上这么凉怎么也不知道穿鞋?」
「手上的针怎么还拔了?都出血了疼不疼啊?」
他跟从前一样对我关怀备至,一瘸一拐的快步迎了上来,单手搂住我肩膀想要赶紧把我带回床上。
那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后退两步,避开了他的触碰,缓慢的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眸。
郑重询问:「师傅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