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时奶奶为了赶走拾麦子的人,被卷进了收割机,鲜血酒满麦田,半夜棺材里沾满鲜血的稻草人睁开了眼。 第二天村民们陆续暴毙而亡,身下铺满着沾满鲜血的稻草。
1
我跪在奶奶的棺材前,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明明白天出去上学时,奶奶还笑着对我说:
「妞妞,放学回来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得红烧肉。」
可等我回来便是奶奶被卷进收割机的消息,她的血肉被搅的稀碎,撒满了整个麦田,连一块完整尸骨都找不到。
最后只能把这个沾满奶奶鲜血的稻草人,装进棺材当做奶奶的遗体。
村长走了进来拿着一个信封拍着我的背对我说:
「节哀,妞妞这事谁也不想发生,这信封里的五千块钱是我代表村里补偿给你的。」
五千块,能换回我奶奶的命吗?!
我站了起来,直接把信封拍在了地上对着村长哭吼道:
「我才不要你们的钱!我要我奶奶的命!我要你们把我奶奶的命还给我!」
村长皱着眉:「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发生这样的事谁能想到?」
我无理取闹?!
是他们把我奶奶害死的,如果不是他们我奶奶又怎么会死。
我将脸上的泪擦掉看着村长说:「如果他们不来我家地里抢麦子拾麦子,我奶奶就不会因为他们死掉。」
「而他们呢,到现在谁过来说一声对不起了吗?没有,没有一个人过来。村长爷爷是我无理取闹了吗?!」
村长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愣在了原地。
我没有理会村长,继续跪在奶奶的棺材前给奶奶烧纸守灵。
我和奶奶从小相依为命,只有彼此没有其他亲人。
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奶奶捡了我并把我养大。
我现在刚升高二,再有两年就马上要考大学了。
奶奶为了帮我凑齐大学的学费,便把家里的一半积蓄拿了出来承包了十亩地种起了麦子。
第一年干旱收成不好,只是勉强没有亏本。
第二年也就是今年依然干旱,但我奶奶每天起早贪黑的挑水浇麦子,第二年的麦子比第一年长的好。
也就意味着今年的麦子能卖个不错的价钱,这几天奶奶高兴的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很多。
还向我许诺等卖完麦子就拿钱买肉,给我做红烧肉。
可谁想今天卖麦子的时候,村里人竟都拿着袋子来地里拾麦子。
如果真的是拾麦子的话也还好,可是他们竟跑在收割机的前头拿着镰刀割麦子。
我奶奶赶他们赶不走,哭着喊着对他们说:
「别抢了,求求你们别抢了,这麦子我还要卖钱给妞妞交学费了。」
「都别抢了,这是我和妞妞的命啊!」
可他们本就贪婪的人性,根本不会听。
他们依然自顾自的抢夺着,几十个人互相争夺着。
奶奶见喊他们根本没有用,只能起身跑过去阻止,可谁想被卷进了收割机。
他们见奶奶被卷进了收割机后,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反而背起自己抢的麦子逃回了家。
还是开收割机的李叔觉得不对下车查看,可这个时候己为时已晚,奶奶的血肉早已洒满了麦田。
我垂着眼看着棺材里的稻草人出声对身后站着的村长问道:
「村长爷爷,是你老婆先带头抢麦子,你莫不是忘了?」
「你说沾满鲜血的麦子,你们吃到肚子里会不会遭报应?」
村长被我说的话吓到了,良久没有回话。
2
村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妞,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我太了解村里的人,奶奶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便合起伙来欺负我们。
奶奶卖菜,他们便会借着都是邻居街坊还要什么钱,然后一分都不给把菜拿走。
我去要,他们便挖苦我穷疯了一点菜钱都张着嘴要,果然是连亲生父母都不要的小孩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活该你被丢掉。
也会打着为你好的名号劝我奶奶不让我上学,说女孩子供不出来的,读书也是给别家读的。
可我作为一个女孩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又怎么读不了书。
我和奶奶养的狗他们会专门跑到我家偷走吃掉,奶奶卖废品的价格也总比别人的低。
只因我们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并且在村里没有亲戚,欺负我们不需要付出代价也不需要害怕。
就犹如欺负小猫小狗一样简单。
别说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他们更不会给我个交代。
如我所料,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多大的脸面,自己倒霉死了,还讹到我们身上来了。」
「可不,这事怨不着咱,是她就该这么死。」
「我倒要看看一个丫头片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听第一个说话的声音便听了出来是隔壁住的李大姨,她的的声音最好认了尖酸又刻薄。
她有一个傻儿子现在30多岁,因为娶不到媳妇她便把心思打到了我的身上。
李大姨来我家告诉奶奶:「我儿子说看上你家孙女妞妞了,咱过几天就把事办了。」
他没有问我和奶奶同不同意,便自作主张的决定了这个事。
我奶奶听后立马拒绝:
「这事你就别想了,我家妞妞还在上学,就算不上学我也不会让她嫁这么早。」
在李大姨的心里自己的儿子就是个宝贝,看上我当儿媳妇就是给我家脸。
奶奶拒绝就是给脸不要脸,立马恼羞成怒怒骂道:
「老不死的,你家孙女就是一个人家不要的垃圾,你还那么宝贵!等你死了她也不会孝顺你。」
等她走后奶奶会抱着我慈祥的说:
「我家妞妞是个宝,他们不要是他们眼睛不识宝。不要听她瞎说,妞妞就是奶奶的宝。」
可现在我再也听不到奶奶叫我宝了。
等她们进来,二十几个人将我和奶奶的小屋子塞得满满当当。
村长带头开口说:「妞妞,这人我都给你带过来了,我现在让他们给你奶奶道歉。」
他们没有一个开口,人死了凭什么让自己道歉。
村长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道歉后就想走,但被村长拦了下来。
我自始至终从他们进来都没看他们一眼,只专注着自己眼前燃烧的火盆。
村长见我不说话已经有些不耐烦,但碍于面子又问道:
「道歉也道了,你还有啥要求没有?尽管说出来。」
他们听到这话纷纷站不住了,七嘴八舌的说。
「这什么意思,难道这还想让我们掏钱不成,就捡点他们家的麦子还得掏钱。」
「真晦气,本来来着我都嫌弃晦气。」
「他奶自己倒霉死的,怨我们干什么?她要是不拦我们,她不就死不成了。」
「我看啊还是他奶奶太小气,要是大气点不也不死了。」
「死了也不安生,还讹住我们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端起面前烧黄纸的火盆砸向了他们。
红着眼愤怒的说:
「都给我滚出去!滚!滚出去!!!」
等他们走后我跌倒在了地上,掩面痛哭了起来。我的双手也被火烧出了泡,可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悔意,也没有对奶奶的歉意,有的只是无关自己的嘲讽和对奶奶的恶意。
既然你们完全没有一丝歉意,那么就给我奶奶陪葬吧。
3
凌晨一点,一阵白烟飘过。
我便躺在了奶奶的棺材旁睡了过去。
等早上睡醒发现,棺材里沾满鲜血的稻草人不见了。
隔壁李大姨的傻儿子尖叫声也传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四周的邻居听到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了李大姨家。
可刚赶到便看见躺在院子中间的李大姨。
李大姨死相惨状,死不瞑目,嘴巴大张着像是死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心脏的位置上还插着一把刀。
最诡异的是她的身下铺满着沾满鲜血的稻草
李大姨身下的稻草不禁让他们联想到了我家棺材里放着的沾满奶奶鲜血的稻草人,瞬间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一个带着头巾的女人颤颤巍巍的说:
「李大姨死得也太诡异了,还有身下的稻草咋真像她家的。是不是她附身到稻草人身上来报仇了。」
女人没有提名字,在场的人却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因为他们的内心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