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雨灵,是个只有事业心的社畜女孩。
最近我成为了别人眼中的恶毒女配
因为时宴和郑书意把我当成他们霸总娇妻play的一环。
我一直想采访的易总,来到会客室。
我热情端上茶水,对方鸟都不鸟我。
因为美丽的记者郑书意更合他的眼缘。
我承认,我没她倾国倾城,我认了。
我陪顾客吃饭喝酒,喝到头晕,还不忘帮客户开车门,求了好几天才求来的三位副行长的联合采访,主编也许诺给我留着的头条,却又给了郑书意。
因为她男朋友时宴给她找了业界大佬关总做采访对象,她有机会和大佬骑马、吃饭,在饭桌上被夸漂亮,轻轻松松完成采访的同时,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声,我累死累活也比不过她的运气加成。
好吧,我这种小人物,大佬不愿意见,我也认了。
当我发现郑书意和霸总时宴谈恋爱,意识到她抱的大腿有多粗。
我又能怎么办,只能卑躬屈膝,露出讨好谄媚的微笑继续工作。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人,根本没法和关系户抗衡,我只能接受,笑着面对,再另寻项目。
终于,我收到邀请,跑去芯片发布会,被会场人员安排了前排位置,刚坐下一会儿,工作人员跑过来说弄错了,把我安排到看人头的后排。
只是在我起身走到后面的时候,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眼看着原来的位置被时宴换上了他的三个关系户,一个是他的女朋友,一个是她女朋友的马屁精,一个是她女朋友手下的菜鸟实习生。
她们三人坐下来,脸上露出优越的笑容,这回后排的我真的忍不了了!
我好歹是资深记者,为什么要受这冤气!
我两眼一黑,意识却穿到过去,看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原来我的屡次失败,都是为了衬托郑书意在霸总时宴的帮助下,轻而易举的成功,为了显示她的男友时宴对她是多么得特别照顾,而我是多么得可怜没人要。
更恶心的是,为了表明她是一朵盛世白莲花,我就要被迫无脑降智做出一些愚蠢至极的事情,抹黑自己,照亮她人。
我就是霸总娇妻用来炫耀拉踩play的一环!
而且我才发现,前段时间新来的实习生秦时月,翘班追男人、把稿子推给别人的恶劣行径,却还能得到郑书意特别照顾,因为她是霸总时宴的外甥女。
我们这个新闻宣传部门里,屡次靠运气拿头条的郑书意是霸总时宴的女朋友,偏心却理由满满的主编是霸总时宴叔叔的老婆,啥都不会的新人是霸总时宴的外甥女。
一个小小的空间,三个背靠大树的关系户,还能留给普通打工人多少上升空间。
或者他们是多想向外界证明,张雪峰关于新闻行业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再度清醒后,我决定了,
老娘不干了!
「许雨灵,你作为资深记者,应该知道我们财经介已经是经济采访界的top,你换到其他家只会越混越差。」
主编刚开始还在劝我留下,我反问她,
「你有没有发现,在你知道郑书意男朋友是时宴后,你每次对我说话都在不耐烦,对郑书意则是满脸笑容,哄着她劝着她,根本不像主编对下属的态度。」
倒像老鸨对花魁。
主编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猛地拍了桌子,引来了围观者。
郑书意的马屁精推门进来,看此情景,又开始夸夸,「我们书意人美心善,我一个女人看了都会移不开眼睛,像时宴、易总的喜欢她……的采访,不喜欢你的,你就嫉妒啊。」
不用再和她们做同事,再听到她对郑书意美貌的强调,我只觉得可笑。
马屁精:「许雨灵,明明是你能力不行,没找到优质客户,怎么能怪别人比你漂亮比你有人脉呢。」
我微微一笑,「说到关系,我好不容易联系到的三个副行长对我印象还不错,愿意给我介绍更多银行朋友认识,我相信不比时宴他们差。」
我看见色起意、喜欢双标的男人,开的公司也不会长久。
「呦,你是不知道时宴有多厉害吗,竟然说要找比时宴还厉害的男人……」
我懒得听她在那跪舔一个根本没接触过的男人,来到工作间抱起自己的打包盒。
郑书意伸出手,摆出白莲花宽容大度的姿态,「许雨灵,同事一场,祝你前途似锦。」
我才懒得配合她做戏,索性恶毒女配做到底,
「郑书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你获得的某些优待,其实是在剥夺别人公平竞争的机会。」
郑书意的另一个夸夸党秦时月马上蹦出来,瞪大眼睛,
「许雨灵,我不准你这么说书意姐,书意姐不仅长得漂亮,新闻稿写的也比你好,次次拿头版,你能比吗。」
我冷笑,「你还是先自己独立完成项目再说别人吧,时宴的外甥女。」
其他人听到秦时月是时宴的亲戚,眼神开始奇怪起来。
我趁热打铁,「对了,上次我们和印刷厂几百人加班到半夜的原因,是因为时宴吃醋郑书意和其他男人说话,才迟迟不肯发审核通过的邮件。」
「啊,别人谈恋爱吃醋,却要我们陪着他们加班到深夜。」
「有没有人可怜可怜我们打工狗啊,竟然还要兼职成为别人play的一环。」
终于有人意识到不对,小声嘟囔出来。
郑书意和她的闺蜜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非要拉着我说出个一二三。
看着她们这么团结,我也不妨再加把火。
「秦时月,你被碰瓷,焦急地等待时宴来救你那天,郑书意用没人陪她吃火锅的理由,把你小舅舅留下了。」
「啊,舅舅竟然为了陪女朋友吃饭,就连亲人的安危都不顾了,」秦时月叉起腰,「连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我……我也不知道你才是他外甥女啊。」
郑书意尴尬解释,我成功从她们的包围中脱离。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
我欢快地回应,
「喂,孟宴臣,你到楼下啦,我马上下去。」
「吃到苦头,知道回来了。」
孟宴臣帮我把打包盒放到后备箱,为我打开车门,坐上自己的位置后,第一句就是挖苦。
「你说你不要靠家里,要自己闯荡,怎么灰头土脸地被人赶出来了。」
「孟宴臣,我从这个公司辞职,不代表我就要回家,你也不要推荐客户给我,这样会让我觉得我还没长大。」
孟宴臣笑我幼稚,他发动车子,看了我一眼,
「雨灵,你离开家,不依靠孟氏的目的,只是要成长吗?」
「对……」我艰难开口,直视前方。
孟宴臣也不再看我,他只是轻轻地,压低了声音陈述,
「那你知不知道,一年不见你,我都要疯了。」
……
我叫许雨灵,但我曾经被叫作孟雨灵,孟宴臣也曾经是我的哥哥。
我是孟家收养的女儿,孟父孟母对我都很好,虽然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过于严苛,我有时也会害怕,但孟宴臣总是会出现在我身边安慰我,我们两个相互舔舐伤口,相互安慰,彼此最懂对方。
过去我会喊孟宴臣「哥」,但当我决定不再把他当哥哥看待的时候,我只叫他「孟宴臣」。
为了能只叫他「孟宴臣」,我离开了孟家,并和他约定一年不再见面,直到我们两个拥有离开孟氏独立生活的能力,也直到我们能冷静分析对彼此的感情,到时我们再见面。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对孟宴臣是什么感情,一年过去,只深不减。
我抬头,和孟宴臣视线相交,孟宴臣扭过头,我却笑了。
「孟宴臣,你看你总是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
「那还不是被你气的,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受了多少气,都不跟我说,如果不是我来这边,你打算什么时候联系我。」
孟宴臣就爱怼我,好话也不好好说,要不是知道他是在关心我,我都会被他气死。
「孟宴臣,再等等我,我会回去找你,以另一种身份……」
我歪着头,将左手放到孟宴臣右手边。
孟宴臣的右手小指动了动,勾住了我的指节。
他勾起嘴角,不再说话。
我们一块长大,什么都不用说,就知道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