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为了她的侄女。
设计凌辱我,让我成了整个南诏的笑话。
我如弃子一般,被送往合亲。
最后惨死在了合亲之地,
我——是被活活打死的,身上甚至找不出一块好肉!
再睁眼,我又成了南诏国那个最受宠的永安公主。
这一世,那些害我的,伤我的,弃我的。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我是南诏最受宠的永安公主。
我因父皇对我的宠爱,胆子也越发的大,不仅当父皇的面提出养面首,还对朝臣无好脸色。
这荒唐的事,父皇不但同意,还给了我源源不断的赏赐。
我看着殿内,酒杯换盏,歌舞升平。
眼眸不断冷了起来。
上一世,我那亲爱的母后下药于我,将龌蹉的算盘打到我身上,只因她听说,父皇打算将江月外嫁。
江月是她的侄女。
当年,江月的父母为国捐躯,家中只剩下年幼的她。
母后心疼她,将她接入宫里,还帮她要了一个公主的封号,叫宁定公主。
她的所有待遇跟我一样,不,比我还要好。
有些东西变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戴着她送我的玉镯,我以为是姐妹情深,却被母后说我蛮横霸道,抢了她祖母留给她的遗物。
我连忙说,不是的,是她赠予我的。
我气急了,连忙把玉镯摘下来给她。
她不要,结果在推拉之间,玉镯摔在地上,碎了。
可她却满脸委屈,泪流满面,一言不发。
我让她解释,她却越哭越大声
事后,她说,她害怕,不敢违背任何人。
……
她会笑嘻嘻跟母后撒娇,与她谈论京中有趣的事物。
可这些事,我也曾做过,母后却说,公主该有公主的模样。
我反驳道,为何江月可以,我不可以?
母后脸色似乎僵硬了几分,她道,「你已是公主,拥有那么多,还不知足吗?你江月妹妹什么也没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斤斤计较?身为公主......」
我自私?
我倘若真的自私,就不会一开始把她当作妹妹疼。
还跟她说,日后姐姐罩着你。
那日,我与母后大吵一架,江月看见后,连忙道,「姐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气姑母了,她也是为我好。姐姐,你跟姑母道个歉就好了。」
那时候,我被气的直哆嗦。
后来,那日,母后待我与以往不同,和颜悦色的。
她还温柔拉起我的手,轻声说:「灼华,你知道的。母后爱你的,只是母后心疼江月身边无人了。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那时候的我,还以为我这段时间的冷漠引起了母后的关注与怜惜。
我心里雀跃欢呼。
可这的怜惜,我怕是无福消受。
是啊,我的母后要推亲生的女儿去火坑,设计我被凌辱。
毕竟宫中适龄的公主,只有我和江月。
我再次见到上官煜的时候,是在父皇的寿宴上
戏台我搭好了,戏也要拉开序幕了。
父皇和颜悦色看向众人。
这时,父皇的贴身太监周淡大声介绍在座来宾的献礼。
父皇看见上宫煜的时候,脸色却变了变,随后神色如常。
待一一献礼完,父皇缓缓开口道:「今天可是双喜临门,朕呢,想给朕的公主们寻得佳婿,可有自荐?」
「陛下,本皇子想求娶永安公主。」
闻言,我抬眸,果不其然,上宫煜。
不过,我却有个惊奇的发现,江月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上宫煜。
她听见我的名字,便恶狠狠的盯着我。
江月,那他,我给你好了,希望你会喜欢这份大礼。
「朕的永安啊。你意下如何?」
是啊,是南诏永安,不是李氏灼华。
我低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毕竟现在的我在别人眼里,是害羞的小女郎。
「儿臣,全凭父皇,母后做主。」
殿内满是恭贺的阿谀奉承,可惜该恭贺的人,不是我。
紫兰装作不小心一样,端茶洒落在我衣裙。
她连忙道:「殿下,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安排殿下更衣,请殿下移步。」
看着这一幕一幕,我耻笑不已。
紫兰啊,紫兰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跟着紫兰去上一世被设计的房间。
母后,怎么心急了,我都答应婚约了,怎么还要这样对我。
为了躲开上一世的厄运,这场宴会上,我可一口吃食都没动。
房间的熏香单独闻则有心旷神怡的效果,可是搭配宴会里的果酒,则会让人头脑昏沉,浑身燥热。
这还得多亏上宫煜,若不是他调查了,上一世的我到死都不会知道,害我的竟然是我的母后。
在紫兰转身后,我大力用手劈在她后脑。
她一下子晕了过去,我把她拖在旁边的房间。
我立马换上了她的衣物,带上面纱。
我去到江月身旁,闻到她身上香囊与酒气交杂,我夹着声音,道:「我家殿下在外面花园,独自等着公主,希望公主独自前去。」
她一听见,是上宫煜。
估计脑子都没思考,便直接跟着我出去了。
我把她送进去房间后。
这时,母后的人也把上宫煜引到房门前。
他进去后,房间里传出杯子摔碎的声音「啪」。
随后,房内便传出不堪入目的呻吟声。
我没有继续待下去,换回来后。
我看湖中,水中镜,我的容颜依旧鲜艳夺目,全然没有上一世的蜡黄,干瘪的模样。
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回来了。
我身边的紫兰,不要怪你主子我,心狠手辣,毕竟你是母后的眼线。
我呆看着水中倒影,突然我听见草丛里有轻微脚步声。
我趁人还没靠近,便已绕在他身后:「你,到底想监视本宫多久?」
看他模样不过是十岁孩童,只见他立马俯身跪下,哆哆嗦嗦的道:「殿下…请饶命啊…奴什么也不知道。」
「喔…什么也不知道?本宫只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他浑身颤抖,声音抖动道:「殿下,请绕命…奴…有一事…禀告…愿以后为殿下马首是瞻。」
「本宫,凭什么要听你的?」
「奴觉得这件事有利于殿下……」
……
听完这个,怎么觉得在宫里的日子越来越有趣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宫?」
「奴叫三娃,在冷宫看守。」
「噗,哈哈康三娃,你的名字真的是…改名叫子安吧。康子安。」
「奴,谢殿下赐名。」
此时,好戏开场了。
我的母后带着一大群贵妇,美名其日消食走走,谁也知道,再怎么走,也不可能走过来靠偏僻厢房。
好生热闹。
她们经过时,听见这不堪入耳的,个个都红了脸,往后退了好几步。
贵妇们,谁能不清楚这男欢女爱声。
母后顿时大怒,让人请皇上过来定夺。
没人敢再跨一步向前。
「陛下,臣妾…请陛下赎罪,发生这事属实……」
「臣妾听着声音,像极了永安……」
我在树丛后,隐约看见父皇摆了摆手,不知嘴在道些什么。
侍卫一脚踢开房门,映入众人眼前的景象,衣衫罗裙散落一地,床不断在晃动。
床上男女一听声音,上宫煜抬眼,顿时慌乱遮盖自己。
女的则挡着自己,看不清面部。
贵妇之间窃窃私语,床上的瑟瑟发抖。
我趁乱跟在贵妇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
母后突然大喊:「永安啊,永安…你怎么……」
我装作懵懵懂懂的模样站出来,「母后,你是找儿臣吗?」
母后见到我,一瞬间闪过狠毒,诧异。
慌张道:「你…你怎么在这?你…不该……」
「母后你在说些什么?儿臣听不明白。」
我扭头看清床上男女,立马装作委屈哭泣,哽咽道:「父皇,床上鬼混的男子不就是今晚赐婚于我的上宫煜。他如此作风,至儿臣,至南诏的脸面于何地?不就是纯纯羞辱南诏?」
父皇一听,怒火更胜。
父皇大怒,让他们穿好衣物再到大殿上。
家眷们听见父皇下令后,个个疯一般逃出宫,生怕慢一点就没命了。
毕竟知道这此等秘密的人,下场不会太好。
我哭哭啼啼跟着父皇出去。
只见母后慌张冲上去床榻,一把扯下那女子挡着自己的衣物。
江月!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母后吓到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大声哭喊。
殿内鸦雀无声,只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父皇大力摔下茶杯。
「啪,叮铃当啷——」
「三皇子,是不是当我们南诏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