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拍喜’和‘去懒病’的习俗吗?
老公带我回村办婚宴。
他们请舅公对我‘拍喜’,盼早生贵子。
老公抓住我,说所有新娘都要拍。
婆婆在旁边附和。
「别矫情,快把裙子掀起来,拍完还要‘去懒病’呢。」
他们所谓拍喜,要请多子多福的长辈打新娘PG。
那‘去懒病’又是什么?
「掀裙子?」
我环顾婚宴后留下来的十几位宾客。
心里一阵发毛。
我挣脱向鹏程的手,想往外跑。
他的几位同辈弟兄拦在门前。
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鹏哥,不行啊,城里住久了,连媳妇都抓不住。」
向鹏程在调笑声中,向我解释。
「茵茵别怕,村里的新娘都拍过,就两下。」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平时他最爱吃醋,我回男同事信息都要问因为什么事。
此刻的他让我觉得陌生。
「你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掀裙脱裤?」
「那我让他们都出去行吗?」
往日慈祥的婆婆砸吧着嘴。
「年轻人可以出去,长辈得留下来观礼见证,规矩不能破。」
向鹏程哄着他那些弟兄出门。
我想趁机冲出去,反被他拦腰抱回来,横压在他腿上趴着。
婆婆把那些人的起哄声关在门外。
「赶紧拍完烧懒惰毛,门都给你关了,年轻人都在外面,就剩几位长辈,没人看你。」
我死命挣扎,不断哭求。
向鹏程的手有些松动,对着婆婆叫了声「妈」。
婆婆语气冷硬。
「鹏儿,把她裤头扒了!谈两年多还没怀孕,是你保证回来拍喜我才同意她进门,这会儿你可别犯傻心疼。」
向鹏程真掀开了我的裙子。
八十多岁的老舅公被婆婆扶着,颤巍巍走近。
一只枯槁的手从我的大腿根慢慢往上摸。
我的鼻间尽是他恶心的烟酒味道。
「向鹏程,这婚我不结了,放开我!现在就去离婚。」
「茵茵听话……」
向鹏程根本不为所动。
婆婆嗤笑一声,在我手臂上猛掐。
「办过结婚酒,你生是向家人死是向家鬼,还由得你说离婚?」
那只手已经要抓上我裤头。
我心一横,用尽全力往边上倒。
直冲老舅公去,把他撞倒在地惨叫连连。
「哎哟,死女子。舅爷,您怎么样?」
婆婆赶忙去扶。
观礼的人也都冲过来查看。
我再次想逃出去,没想到又被门外的人拦下。
婆婆恶狠狠的在后面喊。
「关进房间,别让她跑了!舅爷给她拍喜是她的福气,她还敢伤人。」
一群人把我关进空房间。才抬着舅公就医。
只留下向鹏程在客厅看守我。。
今天的一切都让我心凉。
早知如此,我怎么会同意嫁。
向鹏程和我在高中相识,大学毕业后确认关系。
我也算了解他的性格、人品。
除了性子有些软,基本上算是老实、体贴的男人。
而婆婆常说,她就说她没有女儿,肯定对我好,还跟我爸妈保证过。
我父母都十分满意,否则也不会同意我远嫁。
因为穿婚服不方便,我还让婆婆帮我拿着手机。
不料造成如今求助无门的局面。
我试着打开门,向鹏程老屋的装修很老旧,一把大锁挂在外面。
这里地处偏僻,整个村子都沾亲带故。
没有任何人会帮我。
只能试试利用向鹏程的心软。
「鹏程,你放了我吧,你求婚时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吗?」
我从门缝看到他犹豫的脸。
「唉~本来你让舅公拍两下就完事了,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村里人都不会让你走的,我放你出去可能还会更糟糕。」
「你肯定知道怎么出村,你带我一起逃出去好不好?你不爱我了吗?难道这两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不是,茵茵,我发誓真的爱你。」
他好像急了。
冲过来抓住门锁。
就在我以为他会打开的时候,他又把锁放下了。
「茵茵,其实我们不用逃啊,没有人会伤害你。只要你给舅公好好道歉,然后再按习俗完成‘拍喜’和‘烧懒惰毛’就可以了。」
我气得七窍生烟。
「向鹏程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同意完成你们这些陋习的,都什么年代了!」
他没再说话,消失在门外。
无论我怎么叫喊都没有动静。
我折腾累了,睡醒一觉,向鹏程才给我端来饭菜。
这群疯子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为保存体力我必须吃。
可碗都来不及放下。
婆婆就先冲进来,把碗拍到地上,又戳向鹏程的额头。
「你这个傻货,不过告诉你,饿几天就老实了吗?」
向鹏程像个鹌鹑任她教训,眼睛时不时瞟我。
让我实在纳闷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个懦弱的男人。
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拿起被打破的瓷碗碎片,冲到婆婆身后。
把瓷片尖利的一端对着她的脖子。
「把手机还给我,带我出村。」
「鹏儿啊,看你挑了个什么女子?敢……」
我把瓷片压深了些,在她脖子上印出血痕。
吓得她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我现在抵着你的颈动脉,再说一遍,手机还我,马上带我出村。别忘了我是医生,动脉找得很准。」
向鹏程举着两只手。
「茵茵,别冲动!真的没必要走到这步啊,村里人不会对你怎样的……」
「别废话,手机,出村!」
婆婆轻颤着身子。
「好好好,你手稳着点,我带你去拿,放在外面了。」
我压着她往外走。
向鹏程追在后面不停劝我放开他妈。
院外还有一些村民,看到这幕,全都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突然我右肩吃痛。
手上的瓷片划过婆婆的下颌,偏了方向。
村民一拥而上把我制住。
我扭头看到向鹏程正丢掉手中的棍子。
「茵茵,我也不想打你,可你不能这么对妈呀。」
我又被关回空屋。
婆婆带回一群男女,在厅里喝酒、打麻将。
甚至还有孩子在边上玩闹。
所有人都当我不存在。
我不能理解,当今社会怎么还有这样封建的村子。
突然从门缝里看到一个纤瘦的女人走过。
尾指大的纸条从门缝掉进来。
「难逃!先顺从」
字迹好像写得匆忙,连最后的标点都没落下。
我分辨不清她是真想帮我,还是变相骗我接受,但我从小受的教育,让我无法接受那些羞辱。
任由他们把女性尊严踩在脚底。
我被整整饿了两天。
婆婆带着几个中年女人把我架到祠堂。
我不明白,这些女人明明也是受害者,如今却变成了帮凶。
舅公双腿骨折,躺在竹椅上。身旁站着十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向鹏程跑到我身边,躬身拱手。
「舅公,鹏程向您请罪,妻子赵蔓茵不懂事,求您大人大量。」
村民们有人发表意见,说我大逆不道,不仅害舅公一把年纪遭罪,还对婆婆动手。
七嘴八舌闹得很。
向鹏程焦急的拉我的衣袖。
「茵茵,你快请罪啊!向舅公道歉,求他原谅。」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古代,正在被三司会审。
老舅公似乎不满没等到我开口。
「既然不认错,拍喜的事情就按老方法办吧。」
那些急着要惩罚我的人也都表示满意。
我不知道拍喜的老方法是什么,难道还有新花样?
我怀着疑问在空屋里又等了两天。好在每天都能吃上饭。
有天晚上,婆婆带着几个男人,打开锁把我放出来,交给我手电和一个竹编的篮子。
「送到祠堂去。」
我瞥见篮中的香烛,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去。」
那些男人挥着手中的棍子。
「去,或者现在打断双腿,你选一个。」
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拿过篮子就走,他们跟在我身后生怕我跑了。
农村没有路灯,月光朦胧,只能靠手电的亮光看到眼前的路。
才刚走到半道。
突然从路边冲出几个男人,手里高举着锄头把粗的棍子,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招呼。
光打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是向鹏程的那些堂兄弟。
狠狠挨了几下,我差点被打倒在地。
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生不生?几时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