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丈夫出轨了,对象是我继妹。
我车祸,小腿被刮了一个大口子。
丈夫担惊受怕,熬了几个大夜照顾我,人瘦了一圈。
后妈女儿得知此事,主动过来帮忙。
结果我在房间复健。
他们却躲在隔壁窃窃私语。
我重生在前世出车祸时。
小腿刮了一个大口子,伤疤狰狞,血液及踝。
沈崖整日担惊受怕,为了方便照顾我,他这个星期都是居家办公。
最后助理的电话打到我这边来,问沈总什么时候去上班。
搞得我像个耽误皇帝早朝的妖妃一样。
我很生气但有效,沈崖终于要去上班了。
「茉茉,妹妹等会就到。今天我早点下班,到时候我们出去吃一顿好不好?」
我冲他皱鼻子:「不准叫她妹妹,我会吃醋的。算了,今天不跟你计较,你快去上班吧。」
我的小任性惹得沈崖低声闷笑,他捧住我的脸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离家。
沈崖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
我们同期生,他学商科,我学美术。
大一运动会惊鸿一瞥,他跟个舔狗一样追了我四年,终于在毕业的时候,我答应和他交往。
谈恋爱一年后,我们很合拍,我主动提出结婚,并策划了一场精彩的求婚。
三年过去了,我们感情依旧浓烈稳定……
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杵着拐杖来到卫生间。
用洗脸巾擦拭刚刚被亲的地方,擦了不知道多久,我总算停手。
看着镜中皮肤泛红但依旧不损美色的女人,我勾了勾嘴角,无声吐露几个字。
「你好李茉,欢迎回来。」
门铃响了。
我杵着拐杖走到门口,可视屏幕里出现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看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沈崖是怎么和她搞在一起的。
因为腻了我?
这个想法被我否定,我真是疯了,竟然给渣男找理由。
我是A大校花,出校都有星探追着递名片,大学追我的人从女舍1栋排到6栋。
他出轨,纯粹是因为他猎奇、他贱、他渣,他像个畜生一样管不住身上的二两肉!
我打开门。
门外的女孩长相平凡,皮肤黝黑,但眼睛有神充满了朝气,手提着一只活鸡,翅膀扑腾。
「姐姐!我听说你受伤了,买了只鸡给你煲汤喝。」
苏娟父母从小离婚,她被她爸带走,直到成年考上大学才与陈姨联系上。
谁能想到呢?
就是这个女孩,我的继妹,给我戴绿帽,毁掉我的身体,将我们一家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瘫在病床狼狈等死的模样,不甘、愤怒、怨恨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抓紧拐杖。
再等等,还不到时间。
我退开,让苏娟进来,朝她好奇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出车祸?我怕爸担心,没有给他说过……」
上辈子我就觉得车祸这事有蹊跷,就像我觉得苏娟这人很违和一样。
那日颜料急缺,我去了一趟画材店,遇到苏娟聊了两句,结果快回到小区时醉驾的司机直直朝我撞上来。
幸好我反应迅速躲开,不然就不只是小腿的问题了。
司机当场死亡,调查也是按醉驾事故来算,最后不了了之。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这事到底跟苏娟有没有关系,我不得而知,但我始终记得昨天和沈崖谈起苏娟时,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紧张。
苏娟回答不出,支支吾吾。
我恍然大悟拉长声调地哦了一声。
「我记起来了!」
「是不是因为我发了朋友圈?我屏蔽了爸爸和陈姨,忘记屏蔽你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压制住心中的愤懑怒火,这事尚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让他们警惕我。
苏娟松了口气。
「能照顾姐姐,我还觉得很有福气嘞!姐姐这个鸡该咋办?」
我朝阳台一指。
「放那里吧。」
我面带微笑看着苏娟把活蹦乱跳的母鸡放在小阳台,嚯嚯沈崖精心伺候的盆栽。
「小娟,我要补觉,你想休息的话就去那个客房,晚点沈崖会回来接我们去吃饭。」
苏娟放好鸡,听到这话立刻走过来,说得又快又急。
「姐姐,让姐夫回来在家吃啊!我等会就去买菜,自己做菜健康,菜市场的菜也便宜。」
我嘴角微微勾起,脸颊边酒窝若隐若现。
「沈崖知道你来,特地说今天要出去吃呢,平时他可抠搜了,不许我吃这个不许我吃那个,我这还是借了你的光。」
苏娟听到这连连点头:「那行,既然是姐夫要请的,我们就去吧。」
我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上一世,我一开始是拒绝的苏娟过来的。
家里又不是请不起保姆护工,根本用不上后妈女儿来照顾,而且也太不尊重人了。
还有陈姨和老李结婚这事,我一开始就不同意。
不是担心财产问题,而是谁家老年恋,谈一个星期就结婚?
可老李就跟脑子被人抽了一样,说陈姨人善良贤惠,他们是天生的有缘人,一个眼神对方就知道他要什么,所以这么好的女人,他要给她无与伦比的婚礼。
笑死,她妈在的时候还没享过这等福气。
气得我没去现场,只有沈崖替我去了。
后来我在沈崖的安排下和老李吃饭冰释前嫌,从而与陈洁和苏娟认识。
当时我觉得她们都是老实人。
可前世,苏娟这个老实人在被我拒绝来我家照顾我后,当着我的面没说什么,转头却告诉老李,老李打电话说了我一通,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最后我只能同意她过来。
真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这一世,我爽快地答应苏娟的提议。
我还主动和沈崖沟通,让苏娟过来住几天。
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我紧紧盯着沈崖神情变化。
最终确定,他们两个恐怕不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毕竟沈崖当时都快紧张死了。
夜色降临。
沈崖下班回来接我和苏娟去空中餐厅。
我点了牛排,沈崖理所当然跟我一样。
苏娟也跟我们一样。
其实这家餐厅最出名的是中餐,菜单就放在旁边,想点什么都可以。
牛排上来,沈崖如平常一样,把我那份牛排切好。
苏娟是个新手,刀子划在盘子上十分刺耳,尴尬得她脸色涨红。
我撞了一下沈崖胳膊:「你帮小娟切一下嘛。」
沈崖这才把苏娟盘子接过来。
不料苏娟却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又软又绵:「姐夫,我的没吃过,你把你那份给我,我的给你。」
桌上骤然一静。
沈崖俊脸冷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我凑近他,开玩笑似的。
「妹妹又没吃过,你还怕吃她的口水啊?」
沈崖难得对我不悦,让我不要开玩笑。
我耸了耸肩,没说话,垂下的眼眸流露出不屑。
装什么啊?
私底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前世我器官衰竭躺在床上,沈崖在人前演夫妻情深,妻子重病,丈夫不离不弃。
转头门一关,掐着苏娟的腰在我的病床狂怼。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被高昂的欢愉声压住。
我死了。
凭什么他们违背伦理、伤人害命还可以逍遥自在?
而我只能瘫在床上靠输液活着看他们欲海沉沦?
身败名裂才是他们的归处!
回想从前,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苏娟站起来大叫,周围人都看过来。
沈崖挡在我前面,我直接吐了他一身。
回去车上。
苏娟一直在抱怨。
「姐姐你怎么不忍忍,那么贵的餐厅吃不了了。」
「沈崖的衣服也脏了,干洗都洗不干净,多浪费啊。」
我捂着额头,不想说话,和这两人共处一室让我恶心。
沈崖皱着眉头:「闭嘴!」
苏娟抿了抿嘴。
「姐夫好凶。」
沈崖不理她。
苏娟带过来的鸡挣脱绳子,从阳台跑进客厅,光洁的地板上全是鸡屎,熏人的臭味扑面而来。
沈崖看着客厅惨状,怒不可遏。
「这鸡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房间休息。
实际上在通过窗帘杆上的摄像头看客厅监控。
沈崖和苏娟收拾好客厅。
一前一后消失在监控视角。
我若有所思,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
两分钟后,沈崖跑过来。
他额角冒汗,一向整洁非洗澡不脱的衬衫衣领凌乱,气喘吁吁。
这副模样出来,他刚刚和苏娟做了什么,我一片了然。
被子下的手心骤然攥紧,腹中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令我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