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免费看全文_夕棠雨落江不归小说免费看

父皇丢了江山那日,我被迫与低贱的阉人苟合。

我羞愤难当,求死不得。

那阉人却替我拢了衣衫。

他说他要杀光欺负我的人。

……

即便只穿单薄的里衣,我还是热得难耐,身子好似放在火上炙烤。

可让我更难堪的,是他们赤裸的充满戏谑的目光。

我被迫当众与眼前低贱的阉人苟合。

高座之上,连倾淡淡地看着这场他主导的闹剧,转着手中浴血长剑,好似觉着无趣。

那柄长剑,方才穿透了父皇、皇兄的胸膛。

他本是父皇栽培的言官,却暗自养兵,勾结大臣,行谋反之举,最后亲手害死了父皇。

我恨他。

“反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本欲刺穿胸膛的剑忽然停了下来,连倾转了转眸子,“谁允许你做鬼,我偏要你活着。”

他不杀我。

寻了个法子折磨我。

往日被我责罚的阉人赵知利站了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他将一包药粉倒进酒杯中。

随后,那杯酒灌进了我的肚子。

我只觉一阵恶心。

我看不惯赵知利在背地里嚼父皇舌根,下令将他调去贵妃宫中,贵妃时常打骂阉人,这是他该受的教训。

那时,他便记恨上了我。

我挣扎,却被他踹倒在地,肚腹疼得发抖。

赵知利笑得诡谲,尖尖的嗓子好似镰刀,“小公主,老奴待你不薄,给你寻的人你定然满意。”

与我同样喝下那酒的,是江不归,一个阉人。

两个时辰前,我才骂过他。

彼时,我尚不知外界腥风血雨,差画师为我画着小像。

日头正好,春风和煦,江不归提着洒扫的水壶路过,晃了我的眼。

“你,过来。”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阉人,一时兴起,唤住了他。

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薄唇轻抿,眼帘轻颤,额角绒发在空中飘摇,我忽然想起幼时把玩的白玉。

这样的相貌,却是个阉人。

不免让人心生可惜。

他有些特别,寻常阉人见到我都要抖上三抖,他却低垂着眼,任我打量。

“抬起头来。”我抵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我。

他不躲不避,直直撞进我的眸子里,心底忽地升起怒意,我抬手打了他一巴掌,赫然留下一片红肿。

因为他长得有些像一个人,那个人是个琴师,名唤姜唯。

那个人曾许我看江南细雨、北洲长河,最后却抛下我走了,连只言片语也不曾留下。

“下贱东西!”我掩盖眼底情绪,张口便骂了他。

药物发作,他贴上来的时候,我又打了他一巴掌,先前的红肿还未消,现下一边一个,瞧着颇为气顺。

他偏过头去,指节攥得发白,似在忍受痛楚,满头黑发早已散乱不堪,濡湿的里衣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精瘦的身子。

他不想碰我。

一个阉人,如何能做那档子事。

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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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死守,不顾一旁或喝彩、或推搡的宫女、阉人。

可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药效,我咬破双唇,磨破双手,仍觉烈火焚心。

我堂堂一朝公主,怎能受此屈辱?

我便是自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咬上舌尖的刹那,江不归忽然吻了上来,他急切地撬开我的舌关,清冽的气息钻进鼻尖,触及燥热的舌尖。

我眼见着他脱下里衣,露出上半身,心底止不住冷笑。

原是我高看了他。

宫女们叫嚷得愈发大声。

下一刻,他却用里衣将我裹住,用只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我耳边承诺,“公主,我会杀光所有欺负你的人。”

我成了阉人的对食。

那日,他跪在连倾脚下,面色潮红,艰难开口,“殿下,我虽心悦公主,可我......力有不逮......”

连倾掷出手中长剑,擦着他的脸颊射出,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若那柄剑偏了一寸,江不归便要身首异处。

他斜眼打量起面前未挪动分毫的男子。

孱弱瘦削,不堪其用,却愚蠢地想护下厌恶他的女子。

那女子确实貌美。

连倾想起久远的故事,忽然想知道他会是什么结局。

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公主,怎肯屈服于他。

于是,他大发了一回慈悲。

我被江不归带回一间狭小的房里,温热的帕子轻柔擦去面上汗渍,我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想父皇了。

泪眼朦胧里,一双手将我捞进怀里,轻轻拍打后背,捋顺打结许久的发丝。

我蓦然一惊,使劲推开他。

“江不归,我纵使不做公主,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他顿了顿,低哑道,“我不敢肖想公主。”

那一夜,我做了十八年来最大的噩梦,昔日侍奉我的宫女、阉人都踩在了我的头上,等着看我笑话。

我尖叫大哭,醒来又睡去。

天还未亮,我已不敢闭眼,扭头看见了江不归,他眼底乌青,好似一夜未睡。

他扶我起身,为我穿衣、挽发,好似当公主一般照料我。

我眼底发酸,又有些想哭,别过脸去强忍泪意。

昨日我便哭过一回,怎么能再让他看我笑话呢......

天渐渐亮了,门外有路过的宫女,嬉笑着,偶尔“公主”、“阉人”之类的话语传进我耳朵里。

我一个手抖,砸碎了江不归为我盛的粥,我望着寡淡的白粥,旁边是裂开的陶片,虽不及匕首锋利,却也能割破纤细的脖子。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陶片,还未举起,忽被重重打落。

一抬眼,江不归薄怒的眸子盯着我,他一字一顿,“堂堂大济公主,却是个懦弱胆怯之人!”

不过寥寥数语,将我狠狠撕开,更或许,他撕开的是我的恐惧、脆弱。

心底忽然升起一抹狠意来。

只要我还苟活一日,便要为父皇他们报仇。

“左西棠。”

我恍惚一瞬,才意识到赵知利在唤我,许久不曾被这般喊过。

离去前,江不归面上闪过一丝忧虑,可我打量时,又不见了踪影。

赵知利带着我,专挑人多的地方走,好似故意让所有人看见,当初那个公主,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还要在他手下谄媚讨好。

他们唾弃我,幸灾乐祸。

其中不乏往日的心腹,我曾待他们和善,为他们料理麻烦,甚至连带着照拂家人。

如今只剩心寒。

我挺直腰背,想着迟早要他们付出代价。

终于,他停在了浣衣局门口,管事嬷嬷对他点头哈腰,等着他发话,“给我好好照看她。”

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浣洗的,是阉人的衣服。

往日我只道阉人下贱,今日却不得不为他们浣衣。

我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自是不会浣衣,甫一触及冰冷的井水,便忍不住回缩。

忽然背后刺痛传来,管事嬷嬷拿着那把厚重的尺子,几次抬手,将我打趴在地。

疼。

整个人好似从后腰断掉一样。

一天下来,我被打了好几回,管事嬷嬷下手愈发重,本就单薄的衣衫渗出了血,一扯到便疼。

回去时,我走得小心,冷不丁被人推了一把,后背剧痛,我直直跌倒在地,狼狈极了,连动手之人都未瞧见。

如今人人都能欺负我。

我抬头瞧见路过的连倾,他坐在高高的轿撵上,被众人簇拥着,冷冷瞥向我,艳红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好似地域爬出的恶鬼。

我半响动弹不得。

他留我一条命,便是想看我笑话。

我半身鲜血、步履蹒跚回来时,江不归面色一白,急忙将我扶上床榻。

他这人看起来是个细致沉稳的,做起活来却磨磨唧唧。

等到包扎好伤口,我险些将口中木棍咬断。

疼死了!

正准备骂他两句,却见他正盯着我瞧,被发现后,敛起神色,悄然移开视线,耳畔浮起一抹红晕。

烛火下,他面上生出的细汗清晰可见。

暖黄的烛火笼罩着一层暖意,衬得他眉眼愈发柔和,情不自禁地,我摸上那双眉眼,手指缝隙里,是一汪潭水。

他为什么是阉人呢......

摸够了,我抽回手。

他忽又抓在手中,目光落在我发红的指尖,碰了碰磨出的水泡,神色难辩。

若在以前,我断不会做这等事。

“我与那姓赵的,有仇怨。”

他串通管事嬷嬷责打我。

现在的我,只能忍。

江不归低声呢喃,嗓子好似灌了铅,“公主受苦了。”

我想起那日他说的话,“你一介阉人,要如何帮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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