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男轻女的爸妈为了陪我弟买双新鞋,面对我突发心脏病不管不顾。
我重生了,这一世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滴——成功绑定反弹系统。」
我突然能看到别人头顶的血槽值。
他们骂我一句,血槽掉一格。
他们设计陷害我,血槽疯狂减半。
系统杀疯了:「上大分!」
「这个丧门星,就知道装病卖惨,干脆死了得了!」
我亲妈用眼刀剜我,恶狠狠地咒骂道。
转头她喜笑颜开给她身高1米7、体重200斤的宝贝儿子穿鞋。
我捂着刀绞般的心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跪下来求她。
「妈,最后救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生病了。」
我的嘴唇已经发紫,她像没看见似的,眼里只有她儿子。
我爸从里屋走出来,我抓住他的裤腿,他一脚狠狠把我踢翻,我直接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东东,想要哪款新鞋子跟爸爸说,咱们逛街去。」
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与我无关。
门在我面前合上,他们欢声笑语越来越远。
我感觉天旋地转,剧烈收缩的心脏直接停止了跳动。
我这悲惨的一生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迅速闪过。
我死了。
我好恨!
「滴——系统绑定成功。」
我被一声冰冷的机械音唤醒意识。
费力抬起眼皮,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环境。
室内摆放的物品都很熟悉,是我家客厅没错了。
我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死后魂魄还在游荡?
我的脑海中瞬间闪现过无数个可能性。
提示音打断了我的天马行空。
「恭喜你重生绑定反弹系统,当前时间回到上次死亡两周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妈已经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骂我了。
「死丫头就知道偷懒,还不快下楼给你弟买零食!你不知道他一会儿不吃零食就要发火吗?」
比我小一岁的弟弟陈东,听了我妈的话变本加厉,随手操起一个花瓶就朝我扔来。
他身形臃肿,行动缓慢,扔过来的花瓶被我闪身躲过碎了一地。
我才刚从重生回来的事情上缓过神,看见这对妈宝组合又愣在了原地。
他们头顶上空若隐若现浮着的红色条状物又是什么鬼?
系统猜出了我的心思,友情提示:「你获得了能看见他人血槽条的能力,反弹技能已生效。」
提示音刚一结束,我妈和我弟头上的血条就少了一格,数值变成99。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把开局就玩这么刺激!
「陈招娣!你还有脸笑?我们辛苦把你养这么大,狗屁用没有的家伙!」
看我还呆在原地,一反常态没有马上执行他们母子俩的命令,我妈暴怒。
「真是个败家玩意儿,倒搭钱的主,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为家里做了啥?」
每当我做的不趁他们心意,我妈就会这样数落我。
她会尖锐刻薄地痛骂我一顿,随后算每笔花在我身上的钱,恨不得把我的皮扒下来还给他们。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他们就只宠着我弟一人,似乎我的存在就是家门不幸。
我始终无力反抗,甚至曾经被PUA到认为自己糟糕、差劲,活着就是错误。
而我爸只会冷漠地旁观,心情不好时还会动手打我泄愤。
现在,我终于能还击了。
面对她的辱骂,我岿然不动,静静看着她表演。
我妈头顶的血槽正飞速下降,每少一格我就感觉自己多了分精气神。
她手里的锅铲「哐当」掉落在地上。
而她那宝贝儿子呢,只顾着发脾气砸东西,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爸在沙发上用手机斗地主,听见响动抬头瞄了一眼,「咋了?」
我妈扶着墙身体直打晃,嘴上功夫不减,「头晕,让这死丫头气得我血压高了。」
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做饭的人嚷着头晕无力回卧室躺着去了。
只是苦了陈东二百多斤大体格子,晚吃一会饭就虚得不行,哭爹喊娘要死要活。
他生理年龄已经17岁了,但硬生生的被爸妈惯得心理年龄还像个学龄儿童。
我爸哄着他的情绪,手忙脚乱在手机上点了一大堆外卖。
「东东听话,爸定了炸鸡、汉堡、披萨,一会就来了,再忍忍。」
食物暂时稳定了我废物弟弟的情绪。
他大快朵颐,撕扯着炸鸡腿把油迸溅得到处都是。
我爸笑眯眯地看着陈东,扭头看见我在一旁马上掉了脸,「都因为你,一家人没吃上饭,我看你也别吃了。」
还敢让我饿肚子?
你们命是真硬啊!
也就过了一刻钟,陈东又开始撒泼打滚,这回连我爸也控制不住场面了。
「我饿!饿死我了!我要吃东西!」
我妈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和我爸惊恐地看着陈东。
他那圆滚的肚皮把上衣撑得变了形,扣子岌岌可危眼看着要被崩开。
「儿子,不是刚吃饱吗?哪里不舒服,和妈妈说!」
他们围着陈东团团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无计可施。
我在房间里美滋滋,打心底里的自在洒脱。
我妈第一个看出了端倪。
她见我一副置身事外怡然自得的样子,恨得牙直痒痒。
这些年,只要我惨兮兮,他们就爽歪歪。
我也确实过得够艰难,处处忍让,还是得不到他们的疼爱。
她翻着白眼骂我,「就是这白眼狼克咱们家人!」
瞬间掉血一格。
她捂着头像看瘟神一样回屋休息去了。
睡前,按照以往惯例,唯一的浴室怎么也轮不到我第一个使用。
我都要等着他们三人用完,在后半夜熬夜贪黑洗漱。
可今天我第一个钻进了浴室,并迅速反锁了房门。
陈东气得疯狂踹门,「这个贱女人她怎么敢在我前面用浴室?」
我这位亲弟弟从小就对我颐指气使,随着年龄增长更变本加厉。
我妈发出尖锐的爆鸣,「老陈,给我去找浴室钥匙!」
我慢条斯理地刷牙洗脸,还敷了一片我妈藏在柜子底的面膜。
门外越吵,我心越平静。
经历过一次死亡,我已经彻底对他们心寒。
钥匙被我爸翻了出来,只是和一堆废旧钥匙串在一起。
他们气急败坏地一把一把尝试拧开浴室门。
我妈的言语越加犀利,「赔钱的脏东西,洗也洗不干净,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门终于被他们暴力扯开。
我已经洗漱完毕,满脸清爽。
我妈扬手扇了我一耳光,「找死!」
下一秒,她轰然倒地。
我看着她头顶已经少了一半的血槽,「活该。」
我妈住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的诊断是重度贫血。
我妈脸色大变,「都是当初生老大那个贱丫头烙下的病根子。」
刚骂完,她就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护士看不下去眼,只能劝她为了身体不能再动怒。
我爸和我弟也没好到哪里去,吵着浑身难受,去做了检查各项指标又都正常得很。
他们仨默契地选择和我保持着距离。
我也乐得自在,和他们天天斗来斗去也真是降智。
这三个臭皮匠不知经哪位高人指点,合计出一个自以为绝妙的法子。
我爸直接断了我高三下学期的学费。
班主任负责任地找到家里,「陈招娣同学成绩一直很好,家里是有什么困难吗?」
她看着门口鞋架上摆放的限量款球鞋,忍不住蹙眉。
我爸睁着眼睛说瞎话,「家里两个孩子压力很大,我们做父母的决定把上学的机会留给儿子。」
老师也尽她所能做了该做的,临走前,她充满歉意地握着我的手红了眼眶。
我反过来安慰她道:「放心,我会回去的。」
送走老师,我爸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这学你上了也没用,直接进厂打工吧!也算还我和你妈这么多年养你的钱,给东东攒钱娶媳妇儿。」
陈东嘴里塞了一大把零食,活像个大号充气皮球,身上散发着油腻腻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自信让他们觉得这肥仔能娶到媳妇?
「行,我同意。」
我爸都想好了怎么对付我的大哭大闹,可我却爽快答应下来。
上一世,他们用同样的理由逼我退了学。
强行把我安排到郊区一家工厂当工人。
我抗争无效,眼睛都哭干涸了,还是没有拗过他们。
每天高强度体力劳动,再加上忧思过度,才会突发急性心梗去鬼门关报道。
可这一世,我有系统加持,一点不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