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侯爷私定终身后,他却意外失忆了。
再见面,他有了新的未婚妻,还冷漠地逼问我:“你是谁?”
不管我怎么追溯往昔,他都与冒牌未婚妻你侬我侬。
终于我受不了了,干脆睡了他。
小侯爷惊吓过度:“你毁了我的清白!”
我随父亲南下任职,三个月之后才回京。
没想到等我回来,我私定终身的对象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长街繁华如初。
我拦住了小侯爷裴景意的马车,彼时我兴奋异常,被想念驱使,只想见他。
结果裴景意皱着眉头掀开帘子,一脸不耐烦地扫向我:“你是谁?竟然敢不知死活地拦本侯爷的路?”
闻言我心里一冷。
“裴景意,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三个月不见,你就是这个态度?”
没想到裴景意的眉头皱得更紧,眼里也是浓浓的不悦。
“你有病?我压根就不认识你,哪来的什么三个月不见?更何况,若是我从前认识你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也是不幸。”
我气得眼睛都红了,扑上去就要把他拽下来。
谁知这时马车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阿景,你在和什么人发火啊?”
紧跟着,一张眼熟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舒瑶的眼神娇媚,一只手很自然地搭上了裴景意的臂弯。
偏偏男人还垂眸安抚她:“没事,就是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吵到你了吗?”
“……”
他对我就那么凶巴巴的,对她就那么温柔。
我一时间气笑了。
“裴景意,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我们之间的那些约定都不算数了?就算你想要甩开我,也不需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吧?你难道不知道舒瑶跟我是死对头吗?”
舒瑶是我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
她和她娘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用尽手段想要进入我家的大门,幸亏我的祖母一直镇着,她们才连个门槛都碰不到。
舒瑶和她那个诡计多端的娘一脉相承,从小就碍我的眼,用各种方式在我父亲面前争宠……以至于我父亲经常夜不归宿……
我讨厌舒瑶,她也恨我,这些事情裴景意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现在竟然当着我的面,和舒瑶勾勾搭搭,我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裴景意似乎也有些恼火了。
他狠狠地甩开我拽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我看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是你吧?我跟我的未婚妻恩爱,与你有什么相干? 要发疯找别人去,好狗不挡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感觉灵魂都被抽离了。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舒瑶是你的未婚妻?那我呢,我算什么?”
裴景意的脸色冷了下来,不再和我说话,转头吩咐车夫:
“直接往前走,要是有不识相的继续挡路,就当作没看见。”
甩下这句话之后,他头也不回地钻进马车里。
舒瑶被他牵着手往里带,却在裴景意看不见的地方耀武扬威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简直太熟悉了,从前多少次我父亲陪着她玩,从而忘记给我过生日的时候,舒瑶都是用这样炫耀又嘲讽的目光看我。
这些日子我父亲不在京城……她竟然找上了我的未婚夫。
我与裴景意自小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他在我及笄那年就说过要娶我,当时我还有些犹豫,后来在日渐亲密的相处中,我被他打动,于是两人悄悄地私定终身。
原本他说过,等我回京,他就上门提亲。
结果现在……他竟然想把过往的所有都一笔勾销,这怎么可能?
我越想越气得吹胡子瞪眼,又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一气之下,我就翻了侯爷府的院墙,准备找他好好地算账。
谁成想,刚爬上墙头,就和院里的一个小厮面面相觑。
这小厮我认识,先前一直都贴身跟着裴景意,唤做“执棋”,怎么转眼间就在这里惨兮兮地修剪树枝?
执棋拿着把骇人的剪刀,愣愣地看着我。
“叶、叶小姐。”
我冷哼一声,直接利落地从墙头翻下来,轻巧地落在院子里。
因为裴景意的错,我多少有几分迁怒到他的跟班身上。
于是我对执棋爱答不理,正准备径直越过他,去找裴景意的时候,他突然出声叫住我:
“叶小姐,你是来找少爷的吗?他最近失忆了,可能不记得你了。”
“什么?”
我步子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执棋的表情也很纠结,但还是认真地告诉我:
“是真的,叶小姐你南下之后没多久,少爷出门,马匹受了惊,他被甩下来狠狠地撞到了脑袋,醒来之后就谁也不记得了。”
我整个人都有点木。
执棋犹犹豫豫地又添了一句:“而且当时少爷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舒小姐……也不知道舒小姐说了些什么,少爷就以为他们已经有了婚约,连我都不让贴身伺候了。”
我恍惚不已。
“也就是说,裴景意失忆了,然后舒瑶顶替了我的位置?”
执棋点点头。
我气笑了:“好一招乘虚而入,果然跟她娘没什么区别。”
说完这句,我抬脚径直往里走,边走边跟执棋说:“放心,现在我回来了,舒瑶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我气势汹汹地推开裴景意的屋子,不出所料,他正在一边看书,见到我时,眼睛都不期然地睁大了:“你竟然敢私闯民宅?”
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裴景意,既然你把我忘了,那我只好用点非常手段让你记起来了。”
话音未落,我就大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带着药香的手帕捂到了他的鼻子上。
裴景意防范不及,被我抓了个正着。
他回过神时,我们已经缠作一团,谁也不肯服输,等到他终于把手帕从我手上抢走,十倍浓烈的药效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的耳朵染上红晕,咬牙切齿地问我: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小妮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彼时我跟他距离极近,闻言直接勾着他的脖子,低头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裴景意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声音微微颤抖:“你在做什么?你非礼我?”
我哼笑一声,不置可否,直接把他推倒在软塌上,然后压了上去,吻极其随意落在他的唇角、脸侧和滚烫的耳垂。
“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我只好做点什么让你想起来。”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也容不得你不承认。
这样想着,我已经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的衣衫,男人终于反客为主,把我狠狠地摁在身下。
药效果然强烈,我被裴景意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睁眼时,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地酸疼,我刚准备松松筋骨,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裴景意眼里满是惊恐地看向我。
“你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我翻了个白眼,威胁道:“裴景意,你要是再跟我玩失忆这一套,我就再给你下点药,让你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地想起来!”
男人猛地僵住,眼神里翻涌起一层又一层的不可置信。
我揉了揉自己的腰,没忍住埋怨道:“你昨晚也太用力了,弄得我腰酸背疼的。”
裴景意的脸倏地涨红,看样子是全都想起来。
“明明是你……是你扑上来的,你怎么能对我下药?”
他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表情看起来天崩地裂的。
我淡淡地嗤笑一声。
“裴景意,我不管你之前是怎么摔下马把脑子给摔坏了的,我也不管舒瑶是怎么骗你的,但我必须告诉你!老娘才是你正儿八经的未婚妻!除了我没别人!”
裴景意僵住了。
“怎么可能……瑶瑶已经陪了我很久,明明你才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怪人。”
我扯了一下嘴角,懒得再跟他掰扯。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如果小侯爷不对我负责,明天我就在你家门口撒泼耍赖,说你无情无义,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都抖落出来,你应该知道,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闻言,裴景意的脸都刷地一下变白了。
这时,卧房的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执棋的声音。
“少爷,舒家小姐来了,说要见你。”
一时间,满屋子静谧,我静静地盯着裴景意,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