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护林员。
骆氏集团深夜偷伐森林被我爸发现。
给钱封口后被我爸拒绝,冲突升级。
骆冷义心生歹意直接将我爸打死,丢下悬崖。
我找到我爸时,他已经被野兽啃得只剩骨头。
我费尽心思找到幕后主使。
三年后,骆冷义身边多了个漂亮的金丝雀。
H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看着身上白色的礼服裙,皱眉道:「换成黑色吧,骆总不喜欢我穿这个颜色。」
搭配师看着身后的一排排衣服,选了一件黑色深V晚礼服。
「沐小姐,这件衣服您穿上肯定合适!」
我淡淡地笑着。
我穿得好不好看不重要,只要骆冷义喜欢就好了。
作为一只金丝雀,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得到骆冷义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外面下着大雪,我穿着薄薄的大衣依偎在骆冷义的怀里。
「我冷,你抱抱我。」
我骄矜地撒着娇。
骆冷义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神未改半分,依旧冷酷,只是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一起出席晚宴,是慈善家刘总的金婚典礼。
「骆总好福气啊,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你这人说话太直男了,明明这一个女人比其他的都更要漂亮!」
大家打趣着骆冷义身边的我。
我大大方方地笑着,安心地当着骆冷义身边的花瓶。
骆冷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在意道:「一个女人罢了。」
「还得是骆总啊,什么样的女人骆总没有?」
「咱们骆总连人命也不放在眼里啊,哈哈哈哈哈。」
人命,是啊。
在骆冷义的眼里,别人都命如草芥,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骆冷义是骆氏集团的董事长,身边的这些人全都指望他能在手指头缝里漏点油水。
对于骆氏集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其他人,却是整个公司的希望。
骆冷义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说话的人都立马闭嘴。
晚宴即将开始,骆冷义带着我将准备好的礼物给刘总送去。
纯手工雕刻的刘总夫妇栩栩如生。
「冷义,你可真是有心了。」
刘总夫人接过礼物,认真地端详着。
「入鼻还有一股清新的梨香,这莫非是含龙木?」
骆冷义点点头。
「你们年纪大了,这含龙木气味雅致,入鼻清香,放在卧室里可以预防一些老年病。」
听完骆冷义的介绍,刘总看着骆冷义的眼神更加器重。
「含龙木世间少有,仅有的一部分更是被严格看守,也就是你有这种本事!」
骆冷义笑着,「小事一桩。」
我的目光悲凉。
含龙木生长在川藏区域,是重点保护植物。
我爸是护林员,看护含龙木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人在,树在。
含龙木已被砍伐,我爸也早已死掉。
而骆冷义就是杀死我爸的凶手。
「冷义,你之前说的合作我同意了,之后我找人跟你对接。」
含龙木最大的功效是延缓衰老,而这恰恰是刘总夫人最需要的。
刘总夫人模特出身,每日一半的时间都在保养。
眼前这个玩偶,她如获至宝。
为什么含龙木珍贵,因为它功效显著。
很多人都去砍伐,导致含龙木成为了濒危植物。
百年才能长出一棵含龙木。
如今,一棵都没有了。
晚宴结束后,我跟着骆冷义回到了总统套间。
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卸去所有的妆容,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柔顺地垂在腰间。
「姗姗,过来。」
「姗姗,我好想你。」
我乖巧地坐在骆冷义的怀里,听着他近乎痴迷的语气,认真扮演我的角色。
一个真人娃娃。
江姗姗是骆冷义的初恋情人,是他这一生注定得不到的白玫瑰。
而我却长得与江姗姗有八分相似。
所以,我每天都在扮演江姗姗。
不是骆冷义不喜欢白色,只是他不喜欢我穿白色。
在骆冷义眼里,白色只有江姗姗穿才最好看。
骆冷义深情地吻着我的双唇,捂住我的眼睛,在我身上发泄。
因为我的眼睛最不像江姗姗。
江姗姗有一双杏眼,看着你的时候眼眸如水,深情又温柔。
而我的眼睛,却带着一丝冷意。
整容医生曾劝我,若要真的跟江姗姗神似,眼睛是最重要的。
我却不忍心。
因为我的眼睛随我爸。
所以我的鼻子、嘴唇甚至眼角下的那颗痣都和江姗姗一模一样。
不止一次,骆冷义抚摸着我的眼睛,感叹道:「你的眼睛不像她。」
我感受着身后骆冷义的动作,眼神悲凉,声音却甜腻。
「骆哥哥,我好喜欢你。」
身后的骆冷义动作更加疯狂,直至结束。
我起身帮骆冷义收拾好身下的黏腻,又当着他的面吞下避孕药。
「你很乖。」
骆冷义声音喑哑,看我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未褪去的情调。
我装作高兴地点点头,起身去浴室放水。
浴缸的水冰凉,我将整个人埋在水里,眼圈通红。
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骆冷义,可是这样的死太简单了。
我爸死后还要经受被野兽啃咬的痛苦,凭什么他可以直接死掉!
让骆冷义生不如死,是支撑我活过这三年的唯一动力。
「不要!」
我梦中惊醒,看着床头的钟表,又是凌晨三点半。
骆冷义不耐烦地翻过了身。
我躺在床上,无声地流着泪。
从三年前我发现爸爸的尸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爸爸被骆冷义一棍一棍地打死,然后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
爸爸摔落在山谷里,身上骨骼断裂,皮肉全被野兽啃噬干净。
我抱着爸爸的骨头哭得泪流满面。
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的。
骆冷义当时为了讨江姗姗的欢心,让手下的人去偷伐含龙木。
我爸作为护林员及时发现。
骆氏集团的人还想用钱收买我爸,我爸更加气愤,当场就要打电话报警。
却被骆冷义残酷地打死,然后丢在了悬崖下。
我用了三个月才找到我爸的尸体,用了一年才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走到了骆冷义的身边。
我环抱住骆冷义的后背,摩挲着他的肩胛骨。
不知道野狗喜欢这块骨头吗?
我的摩挲又引起了骆冷义的兴趣。
他翻身上来,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呼吸喷在我的脖子处,令我忍不住颤栗。
「去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躺在我身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骆冷义难得一次没有将我当做江姗姗。
我愣住神,回想起去年在咖啡店遇见骆冷义的那天。
骆冷义以为那是我们的初见。
其实不是。
为了接近骆冷义,我曾经是他公司的前台,是他们小区的物业,是他经常去的私房菜的服务员,是美术馆的画家。
只有在咖啡店的那一次,骆冷义正眼瞧我了。
我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递过去一杯冰美式。
用江姗姗的语调说道:「先生,您的咖啡好了。」
我声音温暖,嘴角的微笑恰到好处。
为了练好这个笑容,我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练习一个小时。
还好江姗姗喜欢在社交媒体炫耀自己的日常生活,让我有足够多的素材可以学习。
骆冷义接过咖啡,对着我愣了会神,然后塞给了我一张名片。
顺其自然地,我就成为了他的金丝雀。
我是他众多金丝雀中长得最像江姗姗的,也是最听话的。
我从不撒娇,从不多问。
只是乖巧地听他安排。
我每天在他安排的住处看书插花画画。
我所有的爱好都和江姗姗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我每天在别墅等他回来。
而江姗姗,早已是别人的妻子。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骆冷义已经离开了。
我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回到了阳光福利院。
「杨妈妈,我回来了。」
杨妈妈一头白发,正坐在太阳底下织毛衣。
「露露,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杨妈妈赶紧起身,接过我手中的大包小包。
「你呀,又乱花钱!现在挣钱多不容易啊,你要给自己存钱。」
「露露姐姐回来了!」
「露露姐姐我好想你!」
教室里的小朋友都跑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一口一个露露姐姐。
我将零食和书本拿出来,给每个人分下去。
小朋友们很快就抱着手里的书认真看起来。
「你呀,就惯着他们吧。」
杨妈妈宠溺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