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数学大赛,可导师手上只有一个名额。
不得已,我找上了祈愿。
我面带微笑:「学长,我明年的学费能不能交得起,就看这一次能不能参赛获奖了。「
我就差声泪俱下了。
祈愿勾唇笑了笑。
「是吗?可这一次大赛的奖金关乎我娶媳妇的老婆本,不然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不得已,导师又抢了个名额。
祈愿金我银。
就此,我和祈愿梁子结下了。
三个月后。
家里安排相亲,对方是京圈太子爷。
我妈激动介绍:「宝贝,这就是上次参赛的金奖啊。」
我???
「娶媳妇的老婆本?」
「交不起学费的贫困生?」
我冷笑一声:「真是为难太子爷了,陪我装这么久!」
祈愿一字一字的念着我的名字:「付莹莹,真能装啊!」
我俩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惯谁!
我妈和祈愿妈妈走进来,剑拔弩张的氛围才有些许好转。
祈愿妈妈:「快给莹莹夹个菜,真是个呆子。」
我妈胳膊肘戳了戳我:「去给祈愿倒杯果汁。」
祈愿给我夹了我最讨厌吃的红烧肉。
我冷笑一声,转头给他倒了一杯酒精度最高的果汁。
小样,膈应谁呢!
我妈看出来气氛的尴尬,招呼我们吃菜。
我动筷子祈愿转桌,他敬酒我不喝。
「你怎么回事?!」
我妈十分不满意我的态度。
面对死对头,应该给他个好脸吗?
不,应该给他一巴掌。
我妈不知道我和祈愿的梁子就是从那场数学竞赛开始的!
我以全市理科第一的成绩靠近交大的。
要知道理科对于女孩子是多么的难,但对于我就是小菜一碟。
再学校兢兢业业苟了四年一朝保研。
导师把我叫到办公室眉头都皱着:「小付啊,这次数学竞赛……」
导师话没说完,从外面走来一个目测腿长一米一的男生,长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校草级别的。
他一身白衬衣走了过来:「老师。」
原来这是我们老师另一个学生,是高我一届的学长。
当时他也是以理科全市第一考进来的。
我的雷达嘟嘟嘟的响。
长的这么好看应该不会和我抢名额吧。
「小祁也来了?那我就把事情摊在明面上了。咱们这次国际数学竞赛,省里面只给了我一个名额,你们都是老师的得力助手,老师也不说偏袒谁,至于名额给谁这件事你们先考虑考虑?」
看的出来导师也很为难,他的眉头都皱成几何体了。
「老师,师妹还小。没我有经验,不如让我去吧?」
祈愿一开口就在贬低我。
这谁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我莞尔一笑:「师哥年纪大了,脑子可能转不动了。我脑子灵光让我去,而且我那年考的理综卷子可是有史以来最难的。」
导师喝了口茶,啐了两口茶叶。
「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你们协商好了vx给我我发消息。」
导师拿了本书盖在脸上,一副逐客的模样。
我和祈愿没有再多说一句,往外走。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祈愿先打破这份沉默的氛围。
「我叫祈愿,是大你一级的学长。你刚说的卷子就是我出的。」
噗呲,是刀尖插入心脏的声音。
我和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捅我心窝子!
「我叫付莹莹,没什么太大的成就也就是省内大小数学比赛第一,我看学长面熟是不是我们比赛的时候见过?」
祈愿抬眼看我:「学妹想多了,我一直保送从来不考试。」
给我气笑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装的人!
「是吗?那这次学长不能保送咯,因为遇到了我!」
我们两人谁也看不上谁,可我又非常想要这个名额。
这可怎么办?
我妈说国际竞赛前三就给我买兰博基尼新出的粉色!
这可是粉色诱惑!
谁抵得住啊?
我上下打量祈愿一眼,身上的衬衫没有牌子应该是个杂牌,手上的表看不出来牌子应该也是个杂牌,至于裤子鞋子我都看不出来鞋子一律按照杂牌了论。
可他衣服又这么整洁,家里即使不富裕也应该在中等。
无非就是图国际数学竞赛的钱而已。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我乐滋滋的从公寓里拿了一张金额最小的卡,司机开着家里最低调的卡宴送我来上学。
我悄咪咪的从后门走进去,却发现这里停着一辆保时捷。
学校里这么多有钱人吗?
趁着还早我给祈愿发了条消息:【学长人家带了早餐在你宿舍楼下,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数学竞赛的事情。】
消息刚发出去,祈愿就回复了:【我在跑步,你等一会。】
我拎着早餐翻着白眼。
跑步?糊弄鬼哦!
我每天都来这么早,我都没见到跑步的帅哥!
我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我已经在这颗老槐树下等了祈愿半小时了!
他是围绕着整个学校跑的吗?
不会还没回来吧?
我满腹猜疑的时候,迎面跑来一个男生。
看起来应该挺帅的!
今天早上走的太着急把隐形眼镜忘带了,这会看帅哥都不方便。
当时考交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里帅哥多!
「等很久了吧?」
这声音?
好像祈愿啊!
我抬头一看,祈愿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身上也没穿昨天的衬衫而是换了一套适合跑步的衣服,若隐若现的肌肉。
咳咳咳!
「没有,学长这么早就起来了跑步啊?」
祈愿喝了口水:「锻炼身体。」
我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撇了撇嘴。
无语了家人们。
谁家好大学生六点起来锻炼身体啊!
这不是赤裸裸的装模作样吗!
「你找我什么事?」
我把早餐递到祈愿手里:「想问问学长为什么要参加比赛?是因为高额的奖金吗?」
竞赛第一名最高才二十万。
祈愿要是因为钱,我直接给他五十万就好了!
「不是。」
我瞪大了双眼。
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吸了吸鼻子,想强行挤出来一滴鳄鱼的眼泪,很显然我失败了。
「学长,我明年的学费能不能交得起,就看这一次能不能参赛获奖了。」
那一番表演的情真意切,就差潸然泪下了。
祈愿拿着我的早餐,似笑非笑:「是吗?」
「可这一次大赛的奖金关乎我娶媳妇的老婆本,不然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我气笑了。
祈愿这张脸是站在路边都有百八十个要嫁给他的女人好吧!
他到底在装什么!
不想给就不给嘛!骗人多不好!
我咬了咬牙:「学长,我母亲病重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可是学长父亲得了胃癌,也需要这笔钱。」
祈愿低着头我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悲伤的表情!
谁家大孝子在父亲得了胃癌的时候还在早起跑步啊!
祈愿抬头,我看出来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悲伤:「实不相瞒,我刚刚就是跑步去医院看我病重的父亲。」
远在国外出差的祁总打了个喷嚏:「谁骂我了?」
行!
祈愿你是真的狠!
软的行不通,我就来硬的。
我趁着祈愿晚上在图书馆看书的功夫,一把拉了图书馆的电闸,准备去吓吓他让他知难而退。
「妈的,这图书馆关了灯怎么这么黑?还好我带了手电筒。」
我摸了摸我腰间:「我焯!我手电筒呢?」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束光亮和一个惨白的人脸。
我吓得腿软:「啊啊啊啊!鬼啊!」
祈愿拿着手电筒照着我,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
因为我腿软的起不来了!
图书馆的灯突然亮起,我一时适应不了捂住了眼睛。
「还不起来?」
祈愿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松开手看着祈愿蹲在我面前:「等师哥抱你起来?」
我也想有骨气的站起来甩个他一个背影。
可现在我的腿并不听我使唤,甚至还在打颤。
「你以为我想吗?」
我的声音里还在颤抖。
没吓到祈愿却把我自己一个人吓的够呛!
在我为难下,祈愿把我抱了起来。
「带你回宿舍?爬楼梯你会不会摔死?」
祈愿好像是在认真发问。
可是他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狗叫什么?!
把我摔死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好像还真有!
他可以拿到名额了!
我拽着他的衣服,想起我根本没住校这件事,我脑子里的警报疯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