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应聘总裁的私人保镖,发现他竟然是小时候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邻居大哥哥。
而且这总裁还真是不记仇,在他亲自面试的情况下我还被成功录取了。
虽然是在弱鸡手下办事,但他给的太多了,不好拒绝的呀!
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
他不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抱回家,竟然还趁我不备在办公室强吻我!
结果我就因为红着脸大喊非礼从总裁办公室冲出来,在公司火了。
我小时候学习差,看不懂方程,背一百个单词都能烧坏cpu。
老师回回找家长谈话,看着我次次倒数的成绩,我爸一咬牙,把十七岁的我送到嵩山学武术。
武术不就是打架,这我在行。
十岁上下就能把邻居大哥哥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我这个年龄去专业学武术,其实已经晚了,但我对拳脚方面似乎无师自通。
三年的课程,我愣是潜心学了五年。
从散打、擒拿、摔跤、少林铁砂掌到跆拳道、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均有涉猎。
可惜,无一精通。
此时,我正灰溜溜地走出一家跆拳道馆。
馆长问我是不是跆协会员,我摇头,没听过;问我有没有段位证书,我摇头,也没去考过。
我把自己会的,教给小孩不就完了,一群萝卜丁能学出花来?
唉,我坐在路边长叹一口气,不知道回家咋跟老父亲交代了。
这时手机上收到老爸转发的一条信息,总裁招聘私人保镖,月薪两万?
有这好事,我跑得飞快,一身汗跑到大厦前,才忘了自己能坐公交车。
我被带到顶层的办公室,秘书小姐说总裁要亲自面试。
我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练功服,紧张得不行。
满脑子都是月薪两万,月薪两万。
那样样比我强的大师姐,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吗?
“陶时慢?”
“到!”
我嗓音清亮,点名不积极,跑步三千米。
走进来这人戴着金属眼镜,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我严重怀疑,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撂倒。
这样的人身体不行,难怪要给自己找个保镖。
“干什么?”这男人一直盯着我,怪吓人的,该不会要把我拐了吧?
“你不记得我了?”
怪事情,我又打量了他两遍,有点眼熟,但不多。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冲我伸出拳头。
面对挥来的拳头,我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身体后仰,转身,捞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我旋即绞住他的脖子。
“咳、放开、咳、我是、晏时......”
说到晏时,那我可想起来是谁了。
不正是邻居家那个被我打到鼻青脸肿的大哥哥嘛!
这时,房间门被冲开,几个保安打扮的大哥神色紧张:“晏总,您怎么样了!”
晏总,哦哦,对了,他好像是总裁。我赶紧把他松开。
“咳、没事,在面试保镖。”晏时还躺在地上,因为缺氧,脸都憋红了。
保安闻言,半信半疑地退出房间。
“抱歉抱歉!”听到面试,我赶紧认怂,狗腿地把人从地上扶起来。
“都是身体它自己动的,我脑子还没想到那一步。”
我给他按摩后背,揉胳膊。
晏时看着我的眼神狡黠得像只狐狸。
“陶时慢,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
闻言,我当即笑开了花,虽然是在弱鸡手下办事,但他给的太多了。
不好拒绝的呀!
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
走出试衣间,我满身别扭。
今早刚换的崭新练功服,现在换成了紧身的职业套装。
裙子还这么短,我一个侧踢腿,会不会烂啊?
“苏姐,我就穿练功服不行吗?”
看着结完账正索要发票的秘书苏姐,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作为员工要维护公司和总裁的形象。”苏姐人看起来又美又软,但说话不给留我一丝余地。
晏时有什么形象,是被我打到鼻青脸肿,还是被我摔翻在地?
“小陶,你刚才说什么?”苏姐将我换下来的练功服递给我。
我赶忙摇头,什么都没说。
要维护总裁的形象。
我的工作很轻松,晏时要办公吩咐不许外人进来,我就搬张椅子,坐在他门前。
当门神,我在行,一些路过的姐姐还会给我投递零食。
快到午饭时间,我站起身揉了揉又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拦下一个女人。
“外人不能进。”之前的人,被我这么一说,都识趣地走了。
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用眼白瞪我。
“我不是外人,我是晏总的学妹陈婉心。”女人高傲介绍自己的样子,像极了我那些自诩高人的师祖们。
学妹总归不是亲妹吧。
见我执意拦着,陈婉心怒了,她一脚踹开我的椅子,就要去开门。
我倾身去扶椅子,左腿一个侧踢,呲啦一声,陈婉心痛呼着倒飞两米。
“你给我等着!”陈婉心落荒而逃。
而我好像错过了去吃午饭的时间,往办公区瞅了一眼,一个人都没在。
四十层的楼,我怎么找食堂?
正犹豫着要不要找晏时问问,但想想他说外人不能进,我也应该在外人之列,就还是算了。
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脸上不禁带了些吃不着饭的情绪。
这个晏时,昨天说得好好的,食堂每天几十种菜任选任吃不要钱,结果上班第一顿,就让我饿肚子。
“怎么没去吃饭?”在办公室闷了一上午的晏时,终于出来了。
我站起身忙说不知道食堂位置,重点说明是因为帮他拦人。
晏时又用那种眼神看我,像我做不出题,练不会招式时的老师,师父的眼神。
好在他没耽误我太久时间,直接告诉我食堂位置。
我欢呼着就要向电梯冲刺,晚去这么久,饭别被人吃光了。
“陶时慢!你站住!”我扭过头,满脸不耐烦,再耽误我吃饭,可得加钱。
饿肚子,长不高,22岁我还有机会再窜一窜。
可晏时不管我各种抗议,强行把我拉进办公室,站到一扇巨大落地镜前。
“看看你的裙子。”我背对着镜子,扭过头。
灰色的包臀小短裙,从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刚好露出我早上新换的粉色内裤,上面印着派大星正笑得露出两颗牙齿。
我就说还是得穿练功服,连个侧踢腿都扛不住。
我捂住屁股,看向罪魁祸首晏时:“都怪你!”
因祸得福,晏时允许我每天穿练功服上班,从此成了公司别具一格的风景线。
第一天叫我小陶的同事们,现在都尊称我一声陶大师。
在一声声恭维中,逐渐迷失自我。
今天下班,我到公司负一楼的超市买了两斤牛肉,准备让我爸回去红烧,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超市后门出来连接着地下车库,走到另一头上去就是地铁口。
我掂着肉,哼着歌,好不惬意。
正要越过一个柱子,我踏到半空的脚又利索地收了回来。
随后当啷一声巨响,一根球棒狠狠砸在那处。
有埋伏,还不止一个。
我赶忙将装肉的袋子在腰间系好,摆出姿势,正面一个黑衣人举着球棒率先扑上来。
我看准时机,用左手扣住他的右手上提,从他右腋下穿过,压住他右肩膀,一个使劲,他扑倒在地。
脑后紧接着响起两道急促的风声。
我就地一滚,两根球棒都打在地上那人屁股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奇怪了,小说里这种事不都是总裁遇上的,单找我一个保镖干什么。
一边疑惑一边卸掉一人球棒,单手掐住他的喉咙,脚下一绊,又倒一个。
我看出来了,这些人空有武器在手,内里虚得很,还不如我们山上入门一个月的小徒弟。
“老实交代,不然大师我让你尝尝被踩头的滋味。”这么说着,我的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电梯间走出一人,正是晏时。
见他向这个方向走来,我有点急。
这些人虽然不足为虑,就怕他们抢了晏时当人质。
“晏总,别——”话还没说完,腰上就受了重击。
大意了。
分神果然是比武大忌。
晏时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赶忙往这边跑。
我一整个无语住,我提醒他,是让他别来,他倒好跑来送人头。
难道他的脸会比我的拳头好使,能赶走坏人?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三人看到晏时跑过来,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