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长公主看上了我的护卫,非要和我比马术赌他。
我拗不过,理所应当的输了。
谁料他半夜跑我房里……
挨打?
我是京城首富云家大小姐云央央,父亲担心我的出行安全给我配备了一名护卫。
墨璟很厉害,没有一波人能从他手下逃脱。
对,不是我们逃路,而是他追着他们打。
可我还是觉得愤愤不平,为什么别人的护卫忠心耿耿,对主人毕恭毕敬。
我的护卫人拽又毒舌,时不时吐槽我胖还捉弄我。
我以把他赶出云府威胁他。
他满不在乎,从树上跳下作势要走。
我急了,卑微地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别走。
在墨璟来之前,我隔三差五就得被五花大绑给带走,害,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堪回首。
墨璟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
他表情不变,我狠心又竖起一根手指,他满意的拍拍我的肩,又蹿回树上去。
可恶,二百两黄金,比南风馆的头牌还贵。
心疼我的小金库。
长公主的生辰马上要到了,我得提前从云州赶回京城去。
本来这一路有墨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这家伙和黑衣人打架,啪的把马车劈坏了。
我亲眼看着用千年沉香木做的马车霹雳哐当的散成了一堆木条。
唯一的一匹马还受惊一跑,咚的一声撞山崖上给撞死了。
我在风中凌乱,这是什么场面。
墨璟嫌弃的把手上的黑衣人一甩,掏出手帕擦拭手里的长剑,语气嫌弃:「这马倒是和小姐有的比。」
你怎么有脸说的,怎么有脸的!
我瞪着墨璟让他用轻功带我走。
他嘴角带笑,眉眼弯出好看的形状,可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小姐,墨璟瞅你这月脸圆了不少,怕是新定的衣服要穿不下了,趁这个时机减减肥吧。」
说完他“嗖”的踏叶离开,留下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站在原地石化的我。
空中荡来他令人恼怒的话语
「放心,小姐,墨璟就跟在不远处,决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我迈开腿,看着没有尽头的小道,内心默默流泪。
减什么肥,你就是拿我当乐子!
我还是小姐吗?我不过是穿着千两云裳的难民!
我白天赶路,晚上抱酸痛的双腿蜷缩在树旁。
墨璟递给我一只滋滋冒油的烤兔腿。
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他却愉悦的对我说:「小姐,好好补点营养,明天继续赶路。」
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含泪吃完兔腿,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别说,累了一天的结果就是睡得特别香。
两天的路程拖成了一周,走到最后我腿颤得跟七八十岁的老太一样,墨璟看不下去,圈住我的腰,足尖微点,施展轻功。
「小姐,这几日挺有成效的,轻了不少。」
「墨璟,我要扣你月钱,呜呜呜~」
圈在我腰间的手松了松,吓得我立马抱住他的手臂。
「突然感觉成效没那么明显,小姐要不下去继续走走?」
我抱住他的手不敢说话了。
就会威胁我是吧。
墨璟把我放到院中,我爹还悠闲地晒晒太阳品茶。
我控制我抖成筛子的腿走向我爹向他控诉:「爹,你看你的宝贝女儿,被欺负成啥样了,硬生生走了七天的山路啊!」
我爹挥挥手,喝了口茶:「啊呀,央央岁数小,正是锻炼的年纪,强身健体,别跟那些闺阁里的姑娘一样弱不禁风。」
我夺走我爹手里的茶盏,阴森森地盯着我爹。
我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的乖女儿,你知道你那段被绑的日子我们家里亏了多少银两吗?半个金库都要被搬空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诶,不容易啊。」
说着说着我爹还擦起了那莫须有的眼泪。
我无语,比不过我爹,他比我会演。
我把茶盏放回桌上,向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白银,补偿我身体和精神受的伤害不为过吧。
我爹二话没说,掏出怀里的票子给了我厚厚一打。
果然对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不是事。
他就是要护着墨璟罢了!
要不是这几年他一心扑在我们云家的产业上,我要都以为墨璟是他在外的私生子。
我拿着银票扶着腰慢慢往我的庭院挪。
身后,我爹乐呵呵的唤我:「央央好好休息,银票不够找爹要,后日是长公主的生辰宴,记得好好准备!」
本就不好使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长公主素来看我不顺眼,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长公主生辰宴那天,女俾鸡刚叫的点就把我喊醒了。
我像一团任人戳捏的面团子,迷迷糊糊让她们在我脸上鼓捣。
最后我张开手穿上我提前半个月定制的纯蓝水色罗裙,我才迷蒙中清醒。
这七天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很贴合,要是七天前的我那可就说不定了。
我跑到墨璟面前显摆的转了一圈,墨璟斜斜的看了我一眼,移开视线,不温不热的回我:「还行吧。」
他白皙的脸庞晕开淡淡的粉色,我偷笑着假装失望离开了。
墨璟这个眼比天高的人也会害羞啊。
时辰不早了,墨璟在前面赶车,带着我和我爹入宫了。
我爹穿金戴银,要说是京城首富别人还不一定信,若说是京城暴发户那别人铁定点头。
我嫌弃地吐槽我爹,他毫不在意,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他说钱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我居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穿身上也是拿来用吧,尽管穿出一股子土气。
皇帝夸我长得和我已逝的娘亲长得像,赐了我两箱珍珠,我虽疑惑还是收下。
不缺钱但不能不要钱啊!
令我更惊奇的是长公主这次居然没有刁难我,宴会的流程按部就班的进行。
按以往来说长公主要么让我舞一曲,要么让我作诗一首,总之非要整出些花样让我出丑。
不过我都提前预判,不让她讨得半分好。
只是今年的她让我摸不着头脑,说她转性子是绝无可能。
肯定在憋什么坏招在等着我。
果不其然,餐食结束,长公主提出要去跑马场赛马。
今天她是东道主,她说了算。
一群人呼啦啦跟在她后面往外走。
走到我身边她给了我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我的心凉了半截,这腿现在还没好呢,若是她非让我去跑马,明儿个我就得在京城出名了。
害,走一步看一步。
我坐在观看席看长公主和几个厉害的女眷一起赛马,尽量降低我的存在。
可长公主不放过我,说这宴会太无聊,得添点乐子。
「云央央,听说你的护卫挺厉害的,肯定教过你马术吧,下来跟我比一比。」
长公主执着马鞭,眼里的势在必得已经盛不下了。
我摇摇头,刚想开口拒绝,我身边这群女眷推搡着我上去。
「云央央,今天是长公主的生辰,可别不给她面子。」
「就是啊,大家都这么高兴,别败了兴致。」
你们这群墙头草,刚才还收了我的银子,都还给我!
我被迫上了马,此刻艳阳高照,照的我有几分晕眩。
长公主朝着我勾起嘴角,开口道:「这比赛没点赌注倒是无聊,这样吧,下个赌,若你赢了,我便把我宫里独一无二的双石绝壁画赠你。」
她突然展出诡谲的笑容:「若你输了,就把你那护卫赌给我。」
谁稀罕你那破画,居然打墨璟的注意。
这次我死活不松口,任凭这群人阴阳怪气。
长公主皱了眉心见我不识好歹,竟开始威胁我,若我不答应,就告诉他父皇,断了云家在京城的财路。
皇帝十三个女儿可独宠长公主,我咬牙答应就赌七天,长公主见我不肯再退步,只得同意。
我自然是输了,输的叫一个凄惨,连赛程的一半都没跑完。
长公主得意洋洋得下马,让我记得在宫门关前在墨璟带进来。
她愉悦的和周边的人嘻嘻哈哈,呼啦啦带着一众人走了。
我拖着沉重的腿走回马车前告诉墨璟这个不幸的消息。
他收起闲散的姿态黑了脸,咬牙切齿的给我留下一句好样的,头也不回的往宫里走。
墨璟生气了。
我没法子,只希望他能熬过这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