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设计后,我怀了姜言的孩子。
婚礼当天,他初恋一个电话,他便拽着我,去医院给大出血的她献血。
后来,他负债累累,他惨遭初恋抛弃。
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他却说他爱我。
我嗤笑一声,把离婚证甩他脸上,转身和他的死对头结婚了。
做工作总结时,我因多看了一眼咳嗽的姜言,被他当成故意勾引他的把戏。
会议结束后,他单独留我在办公室,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林听晚,我劝你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别把心思放在如何勾引我上。”
我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语还未出口,便听见他说:“我知道,上次年会,你在我的酒里下药。”
“甚至贴心准备好了房间,趁机爬上了我的床。”
“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的手段未免太拙劣!”
我咬着唇,苍白无力的反驳道:“我没有......”
他嗤笑一声,慢悠悠站起来捏住我的下巴,“既然你那么想和我产生关系,不如就给你这个机会。”
猛然间,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姜言的气息。
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一手熟练的顺着我的锁骨,扯着衣领将我的衣服撕开。
纽扣随着我的轻颤,掉落在地上。
经历过上次的事,纵使再喜欢姜言,我也怕他。
我颤巍巍往后退,姜言轻而易举把我拽进怀里,近乎粗鲁的厮磨,占有。
“姜总......”
他急切地将我摁进座椅,手指在我锁骨上磨了磨,那里留着他的牙印。
“这里为什么还没有消?”
“你是不是故意留下的,来勾引我,嗯?”
“不是。”胃里有一瞬间翻涌,来不及动作,我吐在了正解领带的姜言身上。
姜言的好兴致被我打断,气急败坏的转身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他换好衣服出来,让我把他的衣服洗干净再下班。
我收拾好时 ,公司的人差不多走光了。
刚吐过,又被姜言来回这么折腾,我有些低血糖,走路昏昏沉沉的。
走到电梯拐角处时,正撞见徐可盈搂着姜言的脖子在撒娇,“阿言,你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她吻过去,被姜言偏头躲开,“不是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徐可盈不管不顾的拽着姜言接吻,“我没有找别人。"
“都是林听晚,她不仅给你下药,为了彻底破坏我们的感情,她还下药把我送上了梁瑜的床。”
“阿言,那女人真是贱死了,她明明知道我们两情相悦,明明知道梁瑜是什么样的人,为了彻底毁掉我,她竟然做这种事。”
“现在可好了,梁瑜拿视频威胁我,你要不帮我,我这辈子可毁了......”
徐可盈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直接在姜言心里坐实了我这个坏女人的身份。
见姜言不说话,徐可盈有些慌张起来,“阿言,你不会跟她睡了一觉就睡出感情了吧,那我怎么办?”
我听见姜言冷哼一声,“感情?她也配?”
“盈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在我这里,她不过一个玩物。”
“那你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对不对,阿言,你必须替我做主,是因为她我才被玷污的。”
我准备走楼梯下楼,还没迈出步子,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恶心,接着天旋地转,忍不住昏了过去。
接下来姜言和徐可盈还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醒来时,我躺在单间的病房内。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知躺了多久,嗓子干哑难受,我撑起身子,准备下床找水喝。
门半掩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是说她怀孕了?”
“多久了?”
是姜言的声音。
听护士说,我怀孕两个月了。
我呼吸一顿,大脑空白片刻,怎么会?
怎么可能,我明明吃了药。
我手一抖,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我赶紧蹲下身慌乱的去收拾。
蹲下的同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不小心割破了手。
外面的姜言听见动静推门进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这么不小心。”
接着他伸手过来扶我,我抽回手,第一时间想解释,反应过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药是姜言亲自买的,也是他亲眼看着我吃下去的。
怎么可能会怀孕?
他是不是故意这么做,想让我一辈子卑微的留在他身边?
我囫囵站起身,试探着问,“姜言,你会让我打掉孩子吗?”
姜言的神情变得冷漠,随即冷冰冰道,“你觉得我会留下一个陷害过我的女人的孩子?”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用这个孩子嫁进姜家。”
“况且我喜欢的人是徐可盈。”
我狼狈的把手抽回来,随便抽了几张纸擦掉手上的血,“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姜言会不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但以我对姜言的了解,这个孩子的到来,不是意外。
或许,他是想让我以这样的痛来记住,他姜言的底线不是我可以挑战的。
果不其然,我听见他在我身后说,“林听晚,是你咎由自取。”
“你既然做得出这样腌臜的事,就要承担它会带来的后果。”
“顺便让你知道,即便你使尽了手段,你在我心里,也不可能比得过盈盈一点。”
“你以后,就安分呆在我身边,做好该做的事情!”
做好我该做的事……
留在你身边,替你收拾无尽的烂摊子,挡下想要夺权的姜家人是吗?
姜言,你也只有这颐指气使的能力了。
“林听晚,你在我这里,没有特权。”
“纵使你在我身边待了十二年,你也比不得盈盈一点。”
其实姜言说错了。
我跟了他整整十八年。
从七岁到二十五岁。
我也喜欢了他十八年。
我和姜言,徐可盈,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十二岁那年,姜言被认回姜家,我和徐可盈也一起被领养回来。
在十二岁之前,受欺负都是由姜言护着我。
我们一起睡过桥洞,翻过垃圾堆,要过饭,挨过打……
那时候的姜言,从不会说,“林听晚,你在我这里比不得盈盈一点!”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是姜言生病住院,徐可盈冒充我,说她在姜言昏迷的时间里,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起,他的眼里就只有徐可盈了!
可他忘了,回到姜家后,姜言经常被他姐姐和堂哥欺负时,一直是我护着他。
他只顾着喜欢徐可盈,好像忘了那些挨打挨饿的日子,是谁陪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姜言是私生子,姜家老爷子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想把家产全留给他。
自从回到姜家,姜老爷子不在的日子,他的生活过的并不好。
姜家像一座牢笼牢牢把他囚住。
姜言并不想继承姜家偌大的家业。
他只想陪着徐可盈,满世界疯。
可是在他十八岁生日时,他喝醉了抱着我说,他不想受欺负了,他想要姜家所有人以后都得仰仗他过日子。
我信了,所以在姜老爷子来找我时,我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我帮他一步一步把姜家的家业牢牢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最后到头来,姜言却恨我,怪我。
甚至在他被徐可盈利用陷害时,他都会认为这是我为了嫁进姜家的手段。
在家里躺了三天,我向姜言提交了辞职申请。
接着预约了一个星期后的流产手术。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会不顾一切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因为我确实爱姜言,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可现在,我不想爱他了,以后的日子,我也想为自己活。
毕竟十八年的陪伴都打动不了姜言,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再爱下去。
做完所有检查,正准备签字进手术室时,姜言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许憔悴,看见我就拽着我质问,“林听晚,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冷漠:“抱歉,姜总,我没时间看手机。”
不知是不是被我冷淡的态度惊到了,我看见姜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林听晚,我不允许你打掉它。”
“我那天只是想看你因为徐可盈而吃醋,我没有不要这个孩子。”
“孩子必须留下,我以后会做一个好父亲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想笑。
姜言现在这个态度我搞不懂了。
是他故意换掉避孕药,又态度坚决的让我打掉,以此来解自己被我下药的心头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