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司濒临破产,急需资金。
我没办法,只好去找新贵拉投资。
谁知道刚进门,我就被堵在门后:「姐姐上一次可是吃干抹净就跑,这一次还会吗?」
救命,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个新贵就是之前那个被我弄哭了的学弟?
我站在房间门口深呼吸,心里默念姐妹跟我说的话,「进去就是库库的哭,梨花带雨的哭,卖惨,听说这个新贵是咱们的校友。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美人计也用上,也许给他哭心动了,就给你投资了。」
她托人帮我打听到最近有一位海归投资人,年轻有财,势头很猛,回国一年投资的项目都咔咔赚,资产翻了好几番,攒下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不过很神秘,从不在商业杂志出现。
有人说是因为他长的丑不喜欢露脸,也有人说是他太帅了怕被骚扰。
他每个月都会有半天来这家茶室喝茶。
在买通内部人员的情况下,终于被我等到了他。
我特意画了一个淡妆,穿上仙气飘飘小白裙,一副清新脱俗、我见犹怜的打扮,准备实施行动。
不管怎么样,家里快破产了,我总得试一试。
可是一进门,我看到在窗边蒲团上坐着的人之后。
真的想哭了,但是哭不出来。
怎么会是他。
他转头看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想鼠。
记忆回笼到一年前。
一向疼爱我的父母突发奇想,疯狂给我介绍对象,都是圈子里有名的阔少。
可是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没能走到一起必然是有原因的。
多次协商未果,他们逼我必须选一个,代表家族联姻。
我不愿意,一心只想着游戏人间。
那时候学校的心理服务站来了个眉清目秀的学弟。
听说是其他学校的交流生。
唇红齿白,阳光朝气,像只软乎乎的小奶狗,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父母的压力之下,我决定做点什么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姐妹也劝我,毕业季就是要为所欲为。
于是我们精心策划,以社团活动的名义约他出去唱歌。
把他灌醉带到酒店。
拍下我和学弟的合照,发到家族群,配文,「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我看看身边迷迷瞪瞪的学弟,小脸白白嫩嫩的。
我伸手掐了一把,「弟弟,别怪姐姐嗷,姐姐也是被逼无奈。」
虽然嘴上喊着恣意妄为,其实我也没谈过恋爱。
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不过来都来了,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俯身贴上学弟的唇,唔,软软。
「姐姐?」学弟水灵灵的眸子睁开,湿漉漉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挡住他的眼睛,轻咬他的唇,手不老实的摸向他的衣服里面肆意作乱。
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身材还挺好。
「姐姐,难受。」小狗哭泣。
哦莫,更想欺负了。
「痛?忍忍就好了。」我也痛,但我不说。
但是有些事情,男人总是无师自通。
小奶狗突然化身狼狗。
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在他醒来之前揉着酸痛的腰跑了。
弟弟,你还小,姐姐只是想让你提前感受一下,人心险恶。
那天之后,家里再也没提让我结婚的事,只是父母突然变的很忙。
我也没在意,毕业后依然潇洒的生活。
直到一个月前,老爸才告诉我真相。
原来家里公司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他们本想给我找个后半辈子的归宿,才给我介绍联姻对象的。
但是看到我这么排斥,他们也不想再逼我。
经过他们不懈的努力,并没有力挽狂澜,现在公司就快破产了,瞒不住了。
如果拉不到新的投资,我们家就准备搬回乡下老家去了。
搬回去就搬回去吧。
你问我为什么眼里常含泪水,不过是爱这乡土爱的深沉。
「不好意思,走错了。」我捂上脸,扭头就准备开门出去。
门把手被伸过来的手摁住。
我被堵在门口,身后传来男人委屈的声音,「姐姐上一次可是吃干抹净就跑,这一次还会吗?」
完蛋,被抓包了。
「顾子胥,好久不见。」我撩下头发,转过身来,尬笑。
「原来姐姐还记得我呀。你是来找我的吗?」
嘴上叫的礼貌,身体却依然以侵略性的姿态虚虚环住我。
根本逃不掉。
白白嫩嫩的小伙子现在好像长开了,更俊了。
近距离帅脸攻击,我有点顶不住啊。
温热的呼吸好像喷洒在我的的额头。
这美人计谁给谁用,都说不准了。
努力忽视脸上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的烫意,我破罐子破摔,」对呀。我专门来找你的。听说你很有眼光,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笔生意。」
「哦?这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
「可是和姐姐有关的事我都觉得是私事呢。」
那你还问我干嘛?小屁孩!我忍。
「啊哈哈,顾总说笑了。」
「我没开玩笑,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考虑投资。」他后退一步。
我呼口气。
刚刚总觉得有点怕怕的怎么回事。
「你问!」此刻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你刚刚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是我长的不好看吗?」
咦!这话怎么说的。
谁看了他能昧着良心说出不好看这三个字啊。
「当然不是,你很帅啊。宇宙超级无敌螺旋升天帅,谁见了不得夸一句靓仔。至于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好像忘关了,准备回去检查一下。」第一个问题糊弄过去了。
「哦~」他点点头,继续问,「那么你那天早上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第二个问题这么上难度吗?
我瞪大眼睛看他,还没等我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姐姐觉得我技术不好吗?」
!!
虎狼之词,有伤风化。
这就是弟弟吗,这么直接吗?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我觉得我们虽然……但是好像不是能讨论这些东西的关系吧!
「那天早上,家里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去接狗狗去洗澡……都是成年人了,哈哈哈。」我打着哈哈,「我不用对你负责吧?」
顾子胥意味深长的看我,「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今年19岁。」
阿弥陀佛。
我紧张的咽下口水,「生日当天,也算成年吧。」
顾子胥在我的注视下回到沙发上坐好。
「第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的脸爆红。这怎么回答。
「我觉得……怎么不算好呢……」
脑子!嘴巴!朕的满朝文武,怎么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的上的,支支吾吾。
顾子胥立刻追问,「所以你还体验过别人吗?」
「我很挑的好吗……」我下意识就要反驳,话一出口就觉得丢了面子,「这是第四个问题了,我可以不回答了吧?」
「可以。」顾子胥笑了,「我现在还缺个特助。我可以给你投资,但是你要当我的特助还债。」
我眨眨眼。
「或许你可以入股呢?」婉拒了哈。
社死问题打底,直觉告诉我这个特助不好干。
「姐姐是觉得我不够格吗?」顾子胥看着我。
帅气多金。肯定够啊。
就是怎么有种茶里茶气的感觉。
「……不是。」
「那你做我的特助,我就投资。」
「不行!」我拒绝。
「果然还是嫌我。」他露出受伤的表情。
等等,不要总是说这么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我们不是在聊当特助吗,这样听上去更像特殊服务啊喂。
在他坚定的眼神下,我败了。
为了投资,献身就献身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茶室。
短短的半小时。
我就签了卖身契。
「投资款算你预支的工资和奖金绩效,只需要对我负责,随叫随到。你努力工作的话,最多两年,肯定能还清了。」
你人怪好嘞。
年纪不大,心眼不少啊。
不过顾子胥确实给钱很痛快,他的资金打款已经在路上了。
而我,这个大冤种,给爸爸发了个消息,「爸爸,你闺女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咱家的问题暂时解决了。等着收钱吧!」
爸爸的电话很快打过来,「你没事吧,清清。咱家也不至于困难到那个程度啊,违法犯罪的事咱可不能干啊!」
妈妈的声音也插了进来,「清清,咱们家安安全全的就好啊,我们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是说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