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络激情发言造黄谣时,刷到一句话,
「未知全貌,置起评价,你的评价就是你的死法。」
看到这句话时,我甚至笑出了声,只当是个乐子。
直到我半个月后,倒在有两具尸体的房间内,手机传来信息——
「照我说的做,否则你的秘密将公之于众,」
我是市里给市民造成恐慌的“鼠人”,以寄居别人的家为生。
每当我盯准了一个人,我便会观察他的上下班时间,并以此确保的不被发现。
3年来我从未失手,被任何一户人家发现,直到今天——
这户人家,房主是一个45岁肥头大耳的男销售,单身,每天早上8点上班晚上7点到家。
今天是我第三次入住他家,他的床尤为舒服。
我抱着愉悦的心情打开了密码锁,可马上,一股犹如尿骚味混杂着臭鸡蛋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发红。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响,我连忙将身后的门关上,以免遇上男人的邻居。
彻底进来以后,由于我从来没闻过这种臭味,便寻着味来到了沙发旁,想要一探究竟。
味道就是从这底下传来的。
我捏着鼻子、打开手电筒弯下了绳子前去查看,可没弯弯想到的是,我竟然对上了一张人脸!
男人面色铁青,五官呈惊恐状态,嘴里还有乳白色的蛆虫在涌动,脖子上赫然有着多道黑紫色的泪痕。
这味道是尸臭……
胃里的酸水在这一刹那涌到了我的喉咙,险些吐出来。
我瘫坐在地上,过了十几秒,在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地去向大门。
滴——滴——滴——
双手抓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密码锁再次响了起来,如同恶魔的低语!
楼梯间的人根本不是房主的邻居,而是房主提前回来了。
我拿出了此生我最快的速度,飞奔进了卧室,躲进了床底下,屏住呼吸。
房间内噤若寒蝉,我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胸口快速起伏着,仿佛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我在心中疯狂默念,别抓到我,别发现我,我还不想死。
房主的脚步并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直逼卧室。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恐惧得全身发抖,背后也被汗水浸湿。
他一定是发现不对劲了,他走前是关了卧室门的,而我刚刚却没有关门。
从床单透进来的光瞬间被人遮挡住,一双手逐渐向我逼近。
「找到你了。」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时间在此刻静止。
她不是房主。
我认识她,她是以前和我同酒吧的调酒师张冉冉。
那时我在当服务员,她替我解围过不少次,每次都因为强势的态度险些被辞退。
在她离职的前一天,我打算和她表白,她却仿佛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一般。
朋友圈再也没有发过,消息也从来不回,电话一直停机。
难道凶手不是房主是她?
我并不想承认我昔日喜爱的女人,会是个杀人犯。
可张冉冉的行为,显然不合理。
她从进门到现在,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卧室,丝毫没有被尸臭所影响,也没有起疑心。
除非她早就知道这件事。
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祈求,我还不想死。
「杨浩?你怎么在这?」她沉着脸,样子有些冷漠。
我吓得连忙爬了出来,跪在了地上,不要命地磕头,直到额头磕出瘀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以后再也不会偷住在这个房子里,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现。」
张冉冉听到这里,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将我拉了起来,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
「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不过...你也是鼠人?」
她难道是同类?
之前听过其他同事,聊起过她。
她曾是985物理学专业毕业生,因为不愿循规蹈矩,自学了调酒,是老板高薪聘请过来的。
她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和我一样,我吞了吞口水,脑子里乱作一团。
通过张冉冉解释得知,她患上了重感冒,鼻子堵住了,什么味道也闻不到。
她突然离职,是因为家庭原因。
她的父母逼着她去和一个纨绔子弟结婚,把她的手机拿走了。
她选择偷跑出家里,重新买了的手机换了卡号,辞去工作以防父母找上门。
至于微信,我加的号是她之前的工作号。
工作号绑定的是淘宝虚拟手机号,密码忘了以后,很难找回。
我听着这些解释,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将气捋顺了。
「所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话题再次扯入正轨,随后张冉冉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糖:「客厅拿的,记得你喜欢吃。」
她缓缓将糖纸剥开,示意我张嘴,气氛莫名地有些暧昧。
我的脸不自觉地灼热了起来,眼神躲闪。
糖是汽水柠檬味的。
「外面……外面有一具尸体,尸臭很浓烈,口腔里已经生蛆了。」
「刚刚我....以为人可能是你杀的,现在看来可能是这家房主。」
张冉冉皱着眉头,颇有些意外:「那赶紧走吧,以免房主返回,我还有个秘密基地可以睡,但是比不上这家。」
我疯狂点着头,张冉冉总是令我感到心安,我不禁有些自卑。
怎么在女人面前,我反而显得更为胆小。
我和张冉冉,走过了客厅,她却捂着鼻子。
「你不是闻不到味道吗?」
「形容得太恶心了,我觉得我应该捂着。」
忽然间,不知是否因为这股恶臭太过浓烈,我的头顿时昏沉。
这户人家的门槛我还没有迈出,便自觉有些站不住。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张冉冉也按着太阳穴——
「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