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幼之别,阿姐被赐婚与太子,而我则被嫁给了残废的二皇子短篇言情小说_小故事最后结局

长幼之别,我被嫁给了残废的二皇子。

阿姐则被赐婚于太子,此后无尽荣华。

直至大婚当夜,二皇子掀开我的盖头,冷眼看我许久。

「氢氦锂铍硼?」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碳氮氧氟氖!」

在府上梳妆时,阿姐扭着柳腰向我走来。头上的七尾凤钗随莲步摇曳,大红嫁衣上精致的刺绣泛着金光。

「阿姝啊,今日一别,再见之时,阿姐可就是太子妃了。届时,阿姝要记得向我行礼,万不可似今日般无理。」

林钰还没进太子府,架子先端上了。

我盈盈一拜:「阿姐教训的是,只阿姐想必是忙忘了,皇上赐您的,是侧妃一位呢。」

林钰的脸色唰得变了。

起先皇上与老头子商谈时,透露出的意思是想让林钰做正妃,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最终落入府中的圣旨上赫然写着「侧妃」二字。

林钰气急败坏,发簪流苏都甩得乱飞:「你可别得意,谁不知道二皇子多年腿疾,指不定连圆房都做不到呢!你就准备好做你的寡妇吧!」

我嘴上不饶人:「阿姐也莫要高兴的太早,好叫阿姐知晓,皇上有意将太傅之女指给太子做正妃呢。」

太傅女傅婉,整个京都出了名的泼辣,奈何其确有几分才气,又深得太傅喜爱。

有朝一日真成了太子妃,林钰少不得被磋磨。

我虽嫁了个残疾皇子,可我毕竟是正室。嫁予被封郡王的二皇子,整个王府,我才是当家作主的人。

气走了林钰,我便接着梳妆。

父亲母亲都去林钰那里嘘寒问暖,我也不在乎。

毕竟我是穿来的,他们对我不好,我也对他们没什么感情。

睿王府内全然不似在办喜事。

偌大庭院,一片静寂。

管事迎我入府,并告诉我此后在府内一切随我意,只是莫要踏入皇子的院子。

早听闻二皇子腿伤后,脾气一日日暴躁。

我可不想触他的霉头。

现已逃出了那个窒息的家,我可以在二皇子府开启我崭新的生活了。

宫中派来的嬷嬷是要来监督完全部流程的。

二皇子许是迫于无奈,摇着轮椅前来掀我的盖头。

红色盖头不再遮挡视线,我抬头直视二皇子的眼。

剑眉星目,高挺鼻梁,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垂眸看我时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眼神冷淡,全然不似京中传闻那般狠辣阴暗。

重要的是他这张脸!

怎如此熟悉!

二皇子看着我,也愣住了。

他犹豫许久,嘴唇微动,吐出一句吞吞吐吐的话。

「氢……氢氦锂铍硼?」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碳氮氧氟氖!」

暗号对上了!

因长幼之别,阿姐被赐婚与太子,而我则被嫁给了残废的二皇子短篇言情小说_小故事最后结局

他就是我上一世穿越而来时的丈夫!

我们一起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上一世。

我是扬州瘦马,他是南下帝王。

那具身体的原主人一舞倾城,多得是达官显贵慕名而来。

我却是不会跳的。

鸨母掐着我腰间软肉狠狠一拧,说我是故意得罪贵人,一日不帮她赚到钱就一日没有饭吃。

可我是真不会,我对着她转了几个圈,肢体僵硬,全无原主人那样妖娆柔媚。

我虽不善舞,却能与乔装听曲的陈睿相谈甚欢。

在现代时我便能与周围人谈天说地,朋友遍布全国各地。

陈睿想知道的江南官员行贿一事,我也能替他探听一二。

只那时我不知他为帝王,只当他是天子派遣而来的大臣。

在我的帮助下,他搜集整理了所有相关证据,匆匆要离去。

却在离去前赠我一块玉佩,允诺我会助我赎身,届时我若愿嫁与他,拿出玉佩即可。

我有些担心,万一有人偷了玉佩可怎么办,便也赠予他我的信物。

就是这句元素周期表。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走以后,京城林家来了人。硬要说我是他们家多年前丢失的小女儿,要带我走。

我迷迷糊糊被他们拉拽着,还检验了我左臂上的胎记,如此便被一锤定音,带回了林家。

我尚有些喜悦,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有了自己的家人,不必再被鸨母逼着跳我不擅长的舞,抚我压根不会的琴。

可我不知,我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尚未入京,便已谣言四起。

街边走贩谈天,说林家刚认回的小女儿曾是扬州出了名的瘦马,人贱却价高,想听一首曲需缴银一两,想赏一支舞需缴金一两。

至于想做那入幕之宾嘛……

我放下帘子,想起那走卒猥琐的暧昧笑容,心中作呕。

回到家中,林家人全然不复扬州时急迫带我走的情状。

只将我安置在一破落庭院,杂草丛生。

我被困在那高高院墙中。

饭是糠咽菜,汤是泛酸水。

我多次想爬上院墙,却被门外守着的家仆一把拽下,关进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我那时不懂,为何他们并不喜欢我,还要大费周章承受流言碎语带我回京。

我当真是他们的小女儿吗?

秋冬时节,我的院子里寒意弥漫。

我哆哆嗦嗦裹着薄衾,听院门口穿着大棉衣的家仆聊天。

「老爷对这位小姐,怎得如此不上心?」

另一道声音神神秘秘,像在揭露什么密辛。

「你入府晚,不知道,这林三小姐啊,是当年扬州城里最貌美的女子所出。」

「如此貌美,老爷如何不纳她入府?」

屋内冰冷的空气凝滞,我屏住呼吸,从他人口中窥探我的身世、我这一世痛苦的源头。

「那女子,虽说是上不得台面的妓子,可实在貌美。」

「那般闭月羞花的容貌,没有男子拒绝的了啊。」

「可这漂亮的脸蛋,成了夫人的眼中钉,心中刺。」

「更别提这妓子被接入府中时已有身孕,夫人更是容不得她半分,在她生产那天便直言要将两人送回扬州,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那妓子生下三小姐后就离世了,三小姐尚在襁褓中,便被夫人派人送给了那妓子原先待着的青楼鸨母。」

那新来的小厮疑惑:「我们老爷,虽不是什么大官,却也有几分官威,竟连纳妾都作不得主?」

另一人捂住他的嘴:「你可当心些吧,这话可莫要被老爷听见。」

他压低了嗓音,我迎着冷风贴在窗口,一定要听个明白。

「夫人母族,乃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商。老爷当初任职的七品官位,夫人可是出了不少钱呢。别看老爷如今已至四品,在夫人面前,可是半点都不敢大声说话。」

两人唏嘘着,转移了话题。

我移开紧攥窗棂的手,已被倒刺扎得鲜血淋漓。

「听说了吗?皇上马上要大胜归来。」

「皇上一生戎马,多少女子想被抬进宫。」

那小厮啧啧称奇:「皇上后宫空无一人,谁进去都是万人之上啊。」

过几日,又听他们讲:「皇上正大肆寻找一名女子,说是扬州一案中助他取得证据,立了大功。」

我已被冻的恍恍惚惚,却在心中暗想,是他吗?他竟是皇上吗?他会来救我吗?

没等到答案,却在一个深夜,听到我床前窃窃私语。

「爹爹,时候到了吧?」

后来我才知。

林家破败,我那父亲急于重新立足于朝堂。

又听他将我交予的鸨母来信,说京都大员与我相谈甚欢。

皇上几日不朝,他不敢笃定那大员就是皇上,却也想赌一把。

于是从小便被扔在青楼的我,被他接回京城。

我身上的玉佩,被他夺走,交给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姐姐。

我不知被下了什么药,心中清明,却不能动弹。

只听那娇柔女声担忧道:「万一皇上只认她那张脸,该如何是好?」

我那父亲安慰道:「待她死后,为父将她的脸划花,向世人宣告死的是大小姐。之后你便告诉皇上,你的脸在大火中烧伤,家中请来名医为你重塑面皮,你才是如今模样。」

「父亲,如此这般,当真能瞒过皇上吗?」

林老头的声音染上狠辣:「反正她也要死了,鸨母那边我也打点过了,她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也就是这块玉佩了,皇上不信也得信。」

一场大火,铺天盖地。

我被浓烟包裹,呼救不得,眼睁睁看着我的衣服被灼烧,皮肤寸寸崩裂,焦黄的液体渗出,灰烟呛入体内,五脏六腑的疼痛深入骨髓。

在最痛的时刻,我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我像是飘离开那具痛苦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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