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源结婚两年,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神秘短信——小心枕边人。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发现现实竟一步步与短信应验。
我才相信,陆源真的要杀我!
按照短信内容,我步步为营,终于重获新生,但始终都不知道那头的神秘人是谁。
直到收到最后一条短信后,我才拨通了那个号码。
听见那头的声音时,我竟止不住颤抖。
因为那声音,竟与我自己的极为相似。
原来,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和陆源结婚满两年,我和他才有了出去度蜜月的想法。
我们满满当当做了很多攻略,决定月底就出发。
他整天都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我在家里安心准备着行李,幻想着我们的第一次旅程。
刚收拾好衣服,我就听见手机响了一声。
以为是陆源,我满心欢喜地打开,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只有五个字——小心枕边人。
我满不在乎,念叨着这是谁搞的恶作剧,随手将这条信息点了删除,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刚过七点,陆源准时回来了,和往常一样先给了我一个拥抱,见摆着满满一桌菜,眉眼温和,摸着我的头说辛苦了,随后就放下外套进了卫生间。
我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心里别提有多甜蜜。
晚饭时,我正听他讲起公司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内容依旧简略——不要喝陆源准备的牛奶。
我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在一旁,心里却开始打鼓。
之前我以为是恶作剧,或者是谁发错了消息,但是这条却明确提到了陆源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口吃着饭菜,盘算着等会儿一定要打过去问个清楚。
陆源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你怎么了?谁的消息?”
我挤出一个笑,随口编了句谎,“没什么,以前的同学找我借钱。”
陆源若有所思,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饭后他进去洗澡,我才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回拨了那个号码。
响了很久,那头都没有人接。
我又反复打了好几遍,结果还是一样。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我不死心,又编辑了一条短信——你是谁?
依旧没有收到回复,我才放下手机,望着窗外发呆。
陆源洗完澡就进了书房,说有一点工作要处理。
我也没有再想这件事,因为我平时基本不喝牛奶,陆源也从来都不会给我准备,那条短信根本就是恶作剧。
想通之后,我靠在床头上刷着手机,完全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临近十点,房门被推开,我抬眼望去,只一眼,我就感觉被扼住了喉咙,难以呼吸。
因为陆源正端着两杯牛奶,还噙着淡淡的笑,走向我。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望着他把一杯放在我的床头,不知道说什么。
见我愣着,陆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我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装作不在意,“怎么突然想起喝牛奶了?”
他笑笑,走回床那边,“最近感觉睡眠不好,喝杯牛奶会好点,顺带给你也热了一杯。”
说着,他端着自己那杯慢慢抿着。
我偏头看了眼我的那杯,心里发颤,竟然真的和短信重合了。
可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牛奶了,这真的是巧合吗?原本觉得是恶作剧的心渐渐开始动摇。
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不敢尝试。
思索间,陆源已经喝完了他的那杯。
我尝试着开口,“可是我一直都不喜欢喝牛奶,这杯你也喝了吧。”
陆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床头,“好吧。”
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正思索着,陆源拿过我那杯,递到我嘴边,“你尝一口,剩下的我喝。”
我别无选择,低头小口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没敢咽下去。
见我面无表情,他又说,“其实这也没那么难喝。”然后一饮而尽,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我这才咽下,松了一口气,但是又说不上什么滋味,十分复杂,看来这短信的内容也不完全准。
临睡前我又看了一眼手机,那头依旧没有回复我的短信。
我又肯定这就是个恶作剧,那杯牛奶是我亲眼看着陆源喝完的,肯定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告诉我不要喝呢?
这样想着,我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有点羞愧,靠到他身侧,“你快点安排好公司的工作,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你出去度蜜月了。”
陆源笑道,“好,再等几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第二天醒来时,家里就剩我一个人,餐厅里还摆着他临走时给我准备的早餐。
我长舒一口气,陆源明明和以前一样,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下午我正在打扫房间,父亲突然打来了电话,“遥遥啊,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去过公司了?”
我敷衍着,“是啊,公司有陆源就够了。”
父亲有点不满,“小陆是有能力,但你也不能完全不管,毕竟公司是记在你名下的,以后那些高管怎么认你?”
我依旧满不在乎,“我和陆源是一家人,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父亲又跟我叮嘱了半天才挂断了电话。
正想放下手机,屏幕上却又弹出一条消息——牛奶里面有毒。
我的手僵住,立马就回拨了过去,反反复复打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接。
昨晚那杯明明就是陆源自己喝完的,怎么可能会有毒?到底是谁在背后恶作剧?
我有些气愤,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平复了下心情,我又拿起抹布擦拭着一旁的书架。
突然看到顶层的花瓶上落了一层灰,好像确实很久都没有仔细清理过了。
我搬来一旁的椅子,拿下来发现里面插的花果然已经落满了灰。
刚把花拿出来,就听见花瓶里有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我倒出来发现是一个刚刚开封的药瓶。
我的呼吸一滞,突然就想到了刚刚收到的那条消息。
我拿起药瓶,瓶身上赫然印着地西泮三个字。
感觉到空气都停滞了片刻,我立马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好消息是它不是毒药,但坏消息是,它是安眠药。
书房平时基本只有陆源进出,而我根本就没有买过这瓶药,还藏在如此隐蔽的位置。
所以,这只能是陆源放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将瓶里的安眠药全部倒出来,按数换成了家里的维生素片,并且记住了药片的数量。
为了防止陆源看出什么,我特意留下了花瓶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将所有东西放回原位,然后离开了书房。
我握着手里的那瓶真安眠药,手心沁出了汗,难道短信里说的有毒指的是安眠药?
这样想着,我连忙将手里的药藏好,拿起手机,又把那个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盯着这一串数字发了很久的呆。
正出神,又弹出一条消息——多去公司看看。
我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父亲的叮嘱,但此时的我却对陆源没有那么坚定了,内心慢慢开始动摇,他偷偷藏起的安眠药真的是给我准备的吗?
看着这条提醒我去公司的消息,我思索着,自己从订婚后好像确实没有去过公司了,不如就以接陆源下班为名,去公司看一看。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渐渐开始相信短信的内容……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托关系查了查这个神秘号码。
但得到的答案却是,这是我自己名下登记的电话卡。
可是,我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个号码。
思索间,我已经到了公司。
但没有想到前台会拦住我,说没有预约不能入内。
我觉得有点好笑,公司是我父亲给我的,还不能自由进出了?
虽然不悦,但我还是耐心地跟前台解释,碰巧这时遇到了陆源身边的张助理,我才顺利上楼。
张助理一脸抱歉地向我解释,“苏总,这是前不久刚招的前台,可能不认识你,不要见怪。”
我也没有在意,一心只想快点进去试探一番。
只是一路走来,却发现公司里多了很多生面孔,我记得以前多数都是父亲公司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