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立后了。」
沈临渊在我耳边轻语时,我差点以为要转正了。
然而他却将不愿和亲的我绑上马车,送给大漠当礼物。
他和帝后缠绵时,我正在大漠被人凌辱。
后来,他悔不当初说爱我时,我却挖出他的心脏,
将他抛尸乱葬岗。
沈临渊身上带着清香的秋月白,他将我抱紧在怀中时,身上全是少年的松香。
「姐姐,你最疼我了,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他贴心地系好我身前的珞衫,在我耳边轻语。我看着他那双眸凉薄的双目,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姐姐, 那群蛮子是我心头大患,这大漠,我非要不可, 而我只信你了。」
这一次他将我抱紧在怀中时,我却感觉遍体生寒。
「姐姐,你有勇有谋,你一定肯帮我的对不对?」看着 他希冀的眼神,甚是可笑,以往看到时,我总是忍不住地心软,可这一次不会了。
我冷笑,一巴掌扇在沈临渊脸上,「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傻子才和亲,沈临渊,我要出宫。」
他攥紧拳头,忍着怒气道,「姐姐,你的命都是我的,你休想离开我。」
他甩袖离去,却将我囚禁在后宫。
宫中传出他明日封后时,沈临渊来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我时,我总觉得眼前的他不真切,一点都不像我在冷宫护了五年的小狼崽。
「为什么是明天?」我盯着他,纵然心如死灰,也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我差点以为他的皇后只能是我呢。
他说「姐姐,朕立后,大赦天下,也权当为后面姐姐和亲送行了。」
真是可笑,多年感情他弃之如履,折辱和亲他还要膈应一番。
我没有再去看他,心如死灰,我林羡鱼,宁叫我负天下人,也不会让天下有一人负我。
帝王封后,后宫沸腾,他牵着凤袍女一步步祭天。
我乘着一顶马车独自离开上京城,
出城门时,我遇到了一身玄衣的渡溯,他趁着城门过检的孔子钻进马车。
他说,「阿鱼,我送你一程」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去看渡溯,他生的很是好看,清贵却又带着一股子冷。
我不疑有他,除了沈临渊,他曾是我最信任的人。
然而鼻尖传来若有所无的香气,我慢慢陷入昏迷。哪怕这一刻,我都不信,渡溯会害我。
等我再次睁眼时,却已经换上了嫁衣。
脚边是摊开的圣旨,手脚皆被绑住,甚至就连嘴巴都被捂住。
圣旨上刺眼的表达着,今有我朝送美人和亲大漠,若日后两方开战,美人自裁。
被心爱之人和最信任的人背叛原来是这种感觉,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冷宫那几年,哪怕身处绝境,我都没有放弃过沈临渊,可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的野心,将我送给别的国家当礼物,真是可笑。
一路上舟车劳顿,大漠甚远,临近时,狂风大作,吹得我肌肤都在生痛。负责看守我的更是刻薄,惨淡的吃食和落井下石的态度只为了让我吊着一口气到大漠。不过他们倒是在严防死守上面显得尽忠职守,生怕我逃了。
直到到了大漠才放松警惕。
大漠王乌拉特倒像个莽夫,斜倚在高位上时,整个人都有些玩世不恭,他扫了我一眼,粗犷的声音道,「中原女子细皮嫩肉这番模样真够没用,风吹了几天就跟要死了一般。」
他不屑地扫遍我全身,「孤月,去给她灌上几口马奶酒,去去寒。」
传闻大漠王嗜杀成性,野蛮无理,这次一见倒觉得谣言不过如此。
火辣辣的烈酒被灌进喉咙时,我感觉整个肺腑都在发痛,嘴角勾起笑意,
看得大漠王眼神一窒。
从圆木台上被拖下来时,我整个人身子都有些瘫软,所幸也懒得动,任由这些胡婢将我带到屋内。
沐浴清香,吹了好久的风,好像喝下去的酒让我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我尽量收起爪牙,表现的乖巧温顺,被送到大漠王榻上时,心早已麻木到没有波澜。
胡奴尽退,我立于塌前,不慌不忙解着衣裳,没有任何仪式,我成了大漠王的女人,只是女人,没有名分。
褪去里衣,我将玉指放于肚兜时,乌拉特却一反常态,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他抱得很紧,紧到怕失去,他的胡茬抵在我额间,肢体接触,我甚至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心跳。
他细细端详着我,那双飒爽的眉眼里面尽显柔情,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粗糙的食指描绘着我的眉眼,眼神里的眷恋不似作假。
「我叫羡鱼,林羡鱼」心尖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不好听,既然来了大漠,日后就换个名字吧,叫阿玉,」他翻身将我压于榻上,在我耳边轻唤阿玉。
他本是个粗犷的人,却在床上喊着阿玉时尽显柔情,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喊着别人。
他的大掌慢慢引领着我向下,见我僵硬着身子,他说,「男女之事,本该各自享受,阿玉,配合些。」
这一夜,我将自己尽数给了这个男人,他从不压制,放肆发泄,感受我呼痛时,他也会慢慢引导,一点都不像五大三粗的莽夫。
可我殓去眼帘,盖过滔天的屈辱和隐忍。
我被贬为宫婢的那一年,宫中人人都可欺我。
他们将对食的毒爪伸向我,撕扯我的衣裳,被绝望笼罩时,沈临渊出现了你.
他说,「羡鱼吧,我叫沈临渊,你就叫林羡鱼。」
短短几字却是良药,他母妃被诬陷失势时,他成了废皇子,我跟着他一同进了冷宫。
那时墙倒众人推,我义无反顾跟在他身后时,幼子的他扑入我怀中,发泄心中恐慌。
那段日子饥饿时吃过死老鼠,那难以下咽他在我怀中惨白着小脸,吐得七荤八素。
他说,「姐姐,日后我要给你全天下最好的。」
如今梦碎,我阿谀奉承,极尽讨好大漠王,为的是能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有报仇的机会。
芙蓉红帐,香肩沾郎汗,近一夜的纠缠,他餍足睡去时,我在心底盘算,步步登大漠王权。
然而我以为这个头脑简单的大漠王很好周旋时,现实再次给我重重一击。
乌拉特让我脱去繁琐的红装,登上马背,跟着他四处讨战。
从未骑过马的我,在马背上磨得洁白的双腿血迹斑斑,好几次在马上被甩的摇摇欲坠,我步步隐忍,我不能放弃,我要活着,让欺我辱我的人付出代价。
乌拉特让孤月教我学马。
每一次在马背上摔的很惨时,我都想重新站起来,哪怕撕心裂肺的痛都不过尔尔,
乌拉特没有给我身份,我以为那晚他接纳了我,其实不然,在这大漠第一个接纳我的是这匹烈马,还有孤月,这个戴着驼铃的鹰目少年。
正式适应马背的这一晚,大漠的星星很亮,带着陀铃的少年淡淡地递给我马奶酒,他说,「你是中原最不要命的女人。」
他起身离开,我躺在草原上,看着星空,盘算着我的下一步。
浑身酒气的乌拉特找上我,他将我压于榻上,幽暗阴翳的双眼盯着我,他说,「你学会骑马了?很不错。」
他盯着我眉眼时,整个人慢慢发生了变化,嗜血的野兽,扑到我身上撕咬,强行将我压到身下,做那恶心龌龊事。
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这一晚的他残暴不仁,毫无怜惜,我以为自己看懂了乌拉特时,他又给我这样一面。
一晚上的折磨让本就疲惫的身体几近崩塌,我瘫软在榻上,感受着身体的麻木,我强忍着不满,跪起身服侍他起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还是我这种弃子。为了复仇,再大的屈辱,我都能忍。
「你这双眼看得烦人,毁了吧。」乌拉特眉飞入鬓,五官深刻,穿上黑衣挡去他一身风华,
他抿着唇,挥动红烛的烛液溅到我脸上,滚烫灼烧着眉眼处的肌肤,我捂住脸颊,痛得匍匐在地。
无论是乌拉特还是沈临渊,在这些男人眼里,女人不过只是附庸,我不会再心动。
中原使臣来访,他命我穿着舞衣,脚踩着大漠风沙,舞中原舞曲,羞辱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