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我刚死了丈夫,狗太子便迫不及待将我娶进府,丧服都没脱盖着红盖头就进府的故事为何成为《古风微小说》追文热潮的火种?书迷为何如此痴迷?

庭前花开落

刚死了丈夫,狗太子便迫不及待将我娶进府。

我发丧的衣物还未脱,便被盖着红盖头绑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红绸挂满殿,喜字贴满了府上每一扇门窗。

我静静地坐在喜床上,鲜红的床单上洒满了桂圆花生,刺眼极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主角我刚死了丈夫,狗太子便迫不及待将我娶进府,丧服都没脱盖着红盖头就进府的故事为何成为《古风微小说》追文热潮的火种?书迷为何如此痴迷?

我自己把红盖头取下,冷着眼看着站在门前的梁晏。

繁琐的金线鱼纹大片大片映在火红的婚服上,热烈如火。

梁晏自年少起便冷气直冒的眼眸,今天到衬出几分暖意。

“东施效颦。”

我轻嗤,慢慢站起身来,解开这和他款式相仿的红色嫁衣,金线绣成的鱼儿憨态可掬,一针

一线足见用心。

这些,十余年间皆求而不得,如今却唾手可得,只是我不稀罕了。

繁复精致的嫁衣落地,我抬步径直把它们踩在脚底。

梁晏看着我的举动,木着一张俊脸,眼神微动,看不出所想。

但我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我一件一件地脱掉外边包裹的婚服,露出里面纯白的丧服。

一步一步朝着梁晏走去,头上被迫插的满头钗环珠翠也被我全部丢弃在地。

我知道,这桩婚姻的一切,梁晏都付出了心血,大到嫁娶仪仗,小到我耳边戴的耳坠,无不

是他精心挑选,或许有些还是他亲手雕刻的。

梁晏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把门轻轻一关,缓步走来。

现今,我衣着如同给南行送葬那天,一身素缟,钗环摘尽。

“把衣服穿上。”

梁晏温声地对我说道,弯腰慢慢把我丢弃的衣物拾了起来。

“顾南行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抬头看向他。

提起这个名字,我心中的涌起无限凄凉,心口的那个地方好似空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冷风在

里面刮着,彻骨的寒冷。

本以为,我这一世还算幸运,寻到了一缕属于自己的天光,如此一生,也算无憾。

可天光易逝,黄沙埋白骨。

我如今掩下满腔悲痛,只为找到顾南行真正的死因。

现在,唯一能知道一点真相的就是和顾南行一同出征的四皇子,回来便升为太子的梁晏。

他还是那幅冷冷淡淡的模样,不愧是大梁国的高岭之花,有着寒冰冷月之称的太子殿下。

就如当年我苦苦询问他为何要背弃我,另娶他人之时一个模样,冷淡得让人厌恶。

而今,我仅剩的亲人顾南行,也在战场上惨死,这里面我摸不清梁晏究竟做了什么手笔。

“我的夫君,顾南行,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抬手把桌上的琉璃盏统统扫下。

一阵阵清脆的声音次第响起,而后便是相继裂开的溅裂声。

梁晏眉头一皱,走上前来把我拉开,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强制地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一只

手随后绕过我的后膝,把我抱起,稳步走到床前,再狠狠一扔。

“通敌叛国,五马分尸,就、地、正、法。”

他语气平和又不容置疑,但我还是捕捉到语气中的那一丝恨意。

梁晏其人,自年少起我就从未看透过他的心思,情绪在他身上几乎没有,向来就是平静冷淡,

如死水一般。

他屈膝而上,抬手捏住我下颌,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的嘴唇,眼神里带着冰冷,像是在

看自己的所有物。

侧着脸在我耳边一字一句道:“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轻笑,随后大笑,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算什么?也敢和他比。”

自顾南行死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好像随他丢失在了塞北,那个黄沙漫天的边关。

风沙挟裹这梁都的春风,替我去看一看那个死在边疆的少年。

他.......他爱梁都的梨花酿,喜白雪,爱在春日里和小孩们放纸鸢,常在雨天偷摸出门逮泥鳅,

会在每回休沐的时候,给我带醉香楼的螃蟹,会在每次清晨早朝之时,给我掖紧被角。

我意识开始模糊,心脏剧烈的疼痛,每次跳动就像是在拔出什么东西。

他,他是这世间最爱我的人,他说过的,这次打完仗回来,要带我尝......尝什么呢?

“尝遍梁~都~啊~傻蛋。”顾南行用手轻轻地敲着我的脑袋,支着头看着我。

我傻傻一笑,光影渐渐模糊,我好像听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宋鱼,你快来看,我今天非得逮着这个花泥鳅,炖了给你今晚下酒喝。”

下雨的稻田内,顾南行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双腿全是黑乎乎泥浆,笑得眉眼弯弯,哪还有

玉面煞神的半分模样。

“顾南行,你个傻蛋,这么大的雨摸什么鬼泥鳅,快和我回去。”

我身后的翠珠给我打着伞,后面跟着一行将军府的侍从们,每个人都显得很淡定。

这个戏码,对于将军府的众人来说,自将军结婚后看了不下二十遍了,还好将军休沐假期少,

碰见的下雨也就更少了,这不才三年,才仅仅摸了第二十三次泥鳅。

最后,以我熟悉的打了个冷颤,顾南行便立刻从田里跳了出来,脱下蓑衣来给我披上,从翠

珠手上接过伞撑着。

他打着赤脚,洁白的脚趾怕打滑,如鸡爪般狠狠抓着地面,逗我笑得肚子疼。

“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要看宋侧妃什么时候药性过了。”

“太子殿下,容老臣多嘴,宋侧飞身体虚弱,实在经不起西域这忘情蛊浓烈的冲击,忘情蛊的毒这会使她的身体越来越内虚。”

半晌,没有听见人声,寂静一片。

“这个人,她必须给我忘记。”梁晏温声而言,语气不容任何人辩驳。

他的东西,不容有另一个人丝毫的痕迹。

“这,可侧妃.......宋侧妃她已有足足一月的身孕,还望殿下三思。”

太医陈伯把脑袋死死地扣在地上,双腿不由得打颤。

“身孕?”梁晏那冷淡的面具最终开始崩裂,失去了往日那分毫不乱。

他拼命忍耐住内心的嫉妒,双眼憋得通红,最终好像下定了主意。

“南行,南...行。”

我在一片朦胧的天光中,看见南行穿着玄衣铠甲,拿着红缨长枪,笑着朝我挥挥手,化作一缕黄沙飘远。

醒来之时感觉枕边一片湿润,抬眼便看见鲜红的床幔,中间垂吊着喜庆的床花。

红艳艳的,像是梁国七年寒冬的那一滩血。

那时,我们这位如今皇位唾手可得的太子殿下,当年还只是在冷宫四处讨食的野狗。

初见梁晏时,他正被几个皇子围在永安宫的后门殴打。

我那时刚下太学,身为丞相府唯一的女儿,时不时还是要去宫里听学的,六艺四书样样都学,也都要考校。

我正直七八岁的年纪,依旧不收心,整天还是想着上树掏鸟蛋,下河摸螃蟹,想着府里阿嬷的桂花酪,秦香楼的腌鱼云云。

阿爹四十才得我这么个独女,实在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在相府由着我作天作地,阿爹下朝回

来难免会揍我一番,但是一点都不疼。

记不得是第几次从太学府出来了,那天雪刚下完,宫道上都是大雪,侍从来得比往常要晚一

点,我嫌无聊,便在四周溜达着玩。

我戴着我娘给我织的棉布手套,沿着宫道也不知道走到哪一个宫殿门口,隐隐约约好像听见

几个同龄人的嬉笑声。

我循声而去,便看见被他们一脚一脚揣在身上的梁晏,他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模样,嘴边的血

迹一滴一滴落在雪地里,惊心动魄。

我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第一反应还是退了出去,撒腿就跑。

跑了几步想起我去秦香楼吃鱼的时候,一位爷孙带着孙子来乞讨,还没入门便被伙计赶出门

去,拳打脚踢,阿爹见了赶紧下去劝阻,给了银钱,叫来侍从把他们带去医馆,费用相府全

包。

记得那天的腌鱼比以往的都要好吃,阿爹后面和我说,这就叫举手之劳,看见一个便是要帮

的。

想起这个举手之劳,看见了那便是要帮一帮的。

我拿着枯树枝追赶过去的时候,永安宫的后巷处只剩一滩鲜红的血迹。

就那一滩溶在雪里的血,让我产生了愧疚,当晚便做了一个梦,梦见被压在雪地里,嘴唇冻得发紫,梁晏眼睛死死地的盯着我。

“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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