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虐文里的恶毒女配,最后被男主逼疯关进了精神病院。”
看着这倒霉的人设我一阵无语。
是生活太闲吗?是金钱不香吗?为什么要作死!
有大把大把的金钱包养一个身强力壮听话懂事的小奶狗不香吗?
我决定顺从剧情和男主离婚,
可这婚就是离不了。
剧情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傅云琛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回来了。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提出和我离婚。
剧情里我各种作死,最后把男主的好意作没了,愧疚作没了,补偿作没了……
没有钱,哪还有快乐呢!
作为一个好吃懒做、养尊处优、一事无成的富二代,我可以没有男人,但不能没有钱。
我可以按照剧情和傅云琛离婚,可以成全他和白月光双宿双飞,但不能没有钱。
所以我要收集他和白月光的证据,在离婚的时候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我选了条香家小裙子,画了个贤惠淑女妆,面带微笑——去会会那对狗男女!
按照剧情,傅云琛出差回来和同事在会所庆祝,他的小青梅徐若雪也被带了回来,就陪在他身边,两人都喝了酒,又在其他人的起哄下行为十分亲密……
而我,作为恶毒女配的男主妻子,在这时泼辣的踢开会所大门,指责傅云琛的无情背叛。
然后他会因为被打扰了好兴致,冷冷的说出那句诛心的话。
“我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还你爸的恩情,我从来就不爱你!”
仔细思考了如何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才能最大程度的增加渣男的愧疚之心。
情绪到位,表情到位,动作到位,准备开演!
我一脚踹开包间的大门,还没看清就指责道:“傅云琛,你竟然背着我来这种地方,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也不能辜负我爸对你的……培养。”
后面两个字大概被我咽到嗓子里,因为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没有灯红酒绿靡靡之音;
没有酒池肉林放浪形骸;
没有男欢女爱混乱场景;
没有……甚至没有一个女的!
全是公司的高层和同事,全是熟悉的面孔……
坐在中间的傅云琛无奈的看着我,扶额片刻,才起身走到我面前,自然而然的搂着我,强忍着情绪帮我道歉:“我家夫人性格顽劣,大家见笑了。”
作为公司的掌权人,大家不敢不给他台阶下,纷纷打起圆场。
“恬恬还真是顽皮,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
“是啊是啊,你们两口子感情还是这么好。”
“你们这夫妻情趣有点意思啊,怪不得傅总每天都盼着早点回家……”
“哈哈哈……”
在众人的调侃中我渐渐迷失了方向。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说好的白月光呢,说好的渣男出轨呢,说好的……剧情呢。
我还在发呆,就被傅云琛搂着离开了会所,我还在犯迷糊,直到傅云琛抓起我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我才回过神来。
“你做什……”
“恬恬,你要玩要闹都无所谓,但是踹门这种事让工作人员来做就好。”
他轻轻揉捏,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表演的太忘情,脚踝扭了一下现在有些泛红,我都没注意,他却发现了……
我怔怔的看着傅云琛,这个人真的挺好的,如果他爱我的就更好了。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专注,傅云琛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他倾身上前捧着我的脸,忘情的亲吻我的唇瓣,而后抵着我的额头低声呢喃道:“一个多月不见,有没有想我?”
“嗯……”
我下意识的回答,突然想到什么,猛的一把推开他。
“傅云琛,你刚摸了我的脚,现在又来摸我的脸!”
然后,我清晰的看着傅云琛深情完美的表情碎了,他甚至还磨了磨后槽牙……
傅云琛,你要虐就虐,可不兴打女人啊!
我和傅云琛回到家后,他直接把自己关进卫生间待了半个多小时才一身水气的出来。
浴袍松垮垮的系着,发丝晶莹的水珠滴落至高挺的鼻梁,滑过水润的唇瓣,然后顺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喉结、锁骨、胸口……
这个男人,他是懂怎么诱惑我的。
暗哑熟悉的磁性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恬恬,你检查一下,还有哪里没洗干净?”
这个坏心眼的男人甚至把毛巾塞到我手里让我帮他擦身体。
我很没出息的被美色诱惑了,被他按着手擦拭耳垂、脖颈、胸肌、腹肌……
不行啊,我已经快流鼻血了。
“最近忙着工作疏于锻炼,你检查一下腹肌是不是没有之前好了。”
“不会,特别好!”
骨肉分明,凹凸有致,手感很棒。
“那你满意吗?”
“非常满意!”
“那就好。”傅云琛轻轻揉弄着我的耳垂,呵气道,“恬恬喜欢最重要。”
细密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我还没生出一丝反抗的心思,就被压制的服服帖帖了。
我听着他深情的低喃,强有力的心跳,感受他强势又霸道的占有,在他一遍又一遍饱含思念的“恬恬”里沉沦。
早上醒来,腰酸悲痛,这个狗男人,床上还是这么猛!
我看着身旁傅云琛恬淡的睡眼,不禁陷入沉思,我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傅云琛家境清贫但学习优异,是我爸资助的贫困生,那年我随父亲去乡下扶贫,第一次见到了他。
那是一个十分简陋的乡镇小学,孩子们都围着父亲争着领取图书、文具和各种食物,唯有傅云琛安安静静的待在教室里写作业。
我在小学闲逛,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少年。
他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脸颊有些瘦削,身形单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但是他的五官很精致,就像灰暗教室里一道明亮的光,清新明媚、见之不忘。
我问他:“你怎么不去拿东西?”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平静道:“那是别人给的,我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获得。”
有志气又好看的少年,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后来,我和父亲在村里待了一段时间,我常常去找傅云琛玩。
天地良心,我当时只是觉得在那群熊孩子里傅云琛最漂亮,而且最干净。
他下地插秧,我就在旁边抱着个画板画画;
他去掰玉米,我就在旁边玩泥巴捏泥人;
当然,我也会主动分享我的小饼干、巧克力和冰淇凌,
他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就憋着嘴挤出几滴泪水问他:“我们不是朋友吗?”
然后,他就会妥协。
后来有一次我去找他,被他邻居家的大黄狗追着满院子跑,他忙赶过来帮我赶走了狗,然后抱嚎啕大哭的我一遍遍的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我伤的不严重,但父亲还是把我带回了家,我甚至没能和傅云琛好好告别。
后来再见傅云琛是在我高中时期,他在父亲的资助下已经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趁着暑假给我补课。
小小少年褪去了青涩,俨然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一言一行颇有师者的风范,不再是童年那个我一哭就能轻易拿捏的小男孩。
傅云琛对我的成绩很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给我讲题。
他讲题很细致,掰开揉碎了给我分析每道题的原理,课堂上听着懵懵懂懂的问题,到了他这里总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在傅云琛这里,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容易,就像我喜欢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那天他让我做卷子,自己躺在小沙发休息,我看着沉睡的他发呆,浓密的睫毛在午间的阳光中落下阴影,犹如蝴蝶的翅膀煽动我内心的隐秘。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这么好看。
鬼使神差的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瓣,刚触碰到他柔软的唇瓣他就醒了,四目相对,我一下子羞红了脸就想逃走。
傅云琛一把拽住了我,反客为主将我抱在怀里,贪婪的亲吻我。
这种强烈的亲密让我有些害怕,可对方是他,我又有些贪恋。
我们没有刻意界定彼此的关系,任由彼此情愫在心里发酵。
直到我顺利考上大学,傅云琛请我的室友吃饭,我们才以情侣的身份开始交往。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我们恋爱,我们结婚;傅云琛进入父亲的公司工作,一步步成为实际的掌权人。
那天我去找傅云琛吃饭,听到一些同事在背后说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