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厕所里跑出来一个“古董”。
这年头穿越好像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了。
我早上醒来去厕所洗漱,一开门就和一位...大哥四目相对。
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于是磅磅给了自己一拳,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自己打晕了。
.........
昨天放假,我晚上十二点才到家,路上堵得不行,回到家沾到床就睡了,一夜无梦。
早晨睡到自然醒,不用上课真好,我拿着手机还在想等会儿看个什么电影打发时间。
肚子的“抗议”打断了我,我伸个懒腰慢吞吞地起了床。
睡眼迷蒙,我迷糊糊地拉开了厕所门,刚摸到牙杯和牙刷,余光就瞥见一个身影。
可能是脑子没跟上,等我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那人穿着一身黑,很像去参加了什么cosplay。
身为颜控我很不争气地脸红了,嘴角还含着一抹笑。
哎等一下,他怎么进来的?
当还在疑惑的我突然看到他卡在马桶里的一只脚时忽,然明白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
可能是没睡醒还是怎么回事当即给了自己两拳,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锤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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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我只能看到家里的天花板,想起身但起不来,我才意识到。
我、好、像、被、绑、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尖叫。
忽然一把冰凉的东西架在了我脖子上,那剑还闪着寒光。
「闭嘴。」
我瞬间安静如鸡。
我不吱声,他也不吱声,空气里满是安静。
我细细打量他,脸上没擦干净的血渍,大大小伤痕,做的......还挺逼真的哈,一看着头茂密的假发就花了不少钱,身为穷鬼兼秃头的我眼神里充满羡慕。
那人可能注意到了我眼神的不对,又把那剑逼近了点。
「大锅,有事好商量嘛......把我放开行不行,你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那人微微皱眉,像是在思量什么。
「事后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我想发誓,但手被捆起来了。
「不行,门都没有。」那人敛了情绪,现在更像一块冰块了。
「你家那么穷,连门都没有。」我控制不住,下意识的接梗,等说出来才反应过来,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你想走窗户......或马桶......也不是不行哈哈。」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尬笑。
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那人四处打量着我家,眼神扫过每一处。
「贵姓?」他问。
「将死之人,还敢问本座名讳。」我控制不住嘴,但这句话就像刻在了我的DNA里。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心里飘过着几个字。
他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估计我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把我刀了。
「那大哥...您贵姓啊。」
没错,我就是那个不怕死的。
「闫肃。」
「啥?」
他用目光扫了来一眼,就像刀子一样。
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补救:「我很严肃啊......对吧?」
他没搭理我,又像是好奇是的,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按了按,忽然电视机接受到信号,亮了起来,播放的还是最近很火的综艺。
结果那人像是吓了一跳。
「嗯.........」我想说些什么。
“砰——”
一声巨响,还掺杂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攒了十几年的钱,买的电视,就......就被一剑封喉了???我脑子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魔物。」那人还冷冷地补上一句。
我......我......的钱啊...我的宝贝啊。
「你他妈才魔物!!!魔你全家啊啊啊——!」
金钱的力量果然可怕,我瞬间从地上像一只毛毛虫一样弹立起来,对着那个人一顿输出......
我眼含泪花地打电话让人来维修,结果师傅说报废了。
「也许...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我十分富有情感地坐在窗边emo。
闫肃走过来向我拱手:「抱歉。」
我:「你起开呜呜呜呜呜呜......」
结果他真起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向我再行一礼。
我没管他。
“砰——”
又一声巨响,我有些茫然。
肯定又有啥遭殃了。
果不其然,他......他把门把手卸掉了......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赔钱......」我哭得有些麻了,上气不接下气。
闫肃好像有点慌乱,拿着门把手就往上按:「马上好修。」
「那是密码锁!你他妈虎啊!!!」
我撒腿跑过去,薅住他的长发,想把这假发拽下来,结果......
我手里攥着几条发丝,看着闫肃紧皱的眉头。
「这这个是...真的啊?」
闫肃:「?」
他一脸“你在狗叫什么”的表情。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没擦干眼泪,我的鼻音很重,
「你是人吗?」我话一出口才回味过来好像不太对,「不是不是,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闫肃:「?」
「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
我循循善诱,引导他接下一句,可他半天没反应。
难道是这个梗太老了?
「How are you?」
「......」
我佯装开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哈哈哈哈哈,这时候就不用演了吧,很吓银儿的。」
回应我的又是那把剑。
我用指尖把剑移开,十分“善意”对他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额滴娘!他真是穿来的。
我扫描他全身,最后吐出两个字。
「赔钱。」
闫肃看看我,又看看电视和门把手,我觉得他要揍我一顿然后跑路,我的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空气里充满紧张。
这时候,没有门把手的那扇门不合时宜地开了,还发出“吱呀吱呀”声音。
「告辞。」
话音还没落下,闫肃一个闪身,冲出了门外。
我愣了几秒钟,这人......真缺德啊啊!
我紧追上去。
出了单元楼,我就看到了站在马路中间的闫肃。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一条马路就能把你拿捏,我得意地扬起嘴角。
绿灯亮起,闫肃还在路中间,车辆都在躲他。
不出意外的话出意外了。
两辆车因他相撞,出了车祸。
还好没人受伤,车主下来,看他穿着奇装异,以为还是个孩子,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
不知道是因为我今天运气不好还是长得太老,车主竟然把我认成闫肃他妈,还要我赔钱。
两个车主你一嘴我一嘴地叭叭,我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费时间解释,直接......跑啊!
我抓起闫肃的胳膊狂奔,耳畔来风呼呼响,如果跑800米时能有人在我后面追着我要钱我也不至于不及格。
跑着跑着我带着闫肃蹿进了一家小店,很不起眼的小店,我们在里面躲了几分钟,等那些人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我警惕地爬在窗户上观望。
「我觉得你烫一下会比较好看,对不对?我们先办个卡......」
等我回过头,只见闫肃被老老实实地按在椅子上,托尼老师还拿着剪刀比划着。
「小弟弟,你着头发留了多久啊。」托尼老师顺了顺闫肃的长发,又黑又长,真是极品。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表演。
「剪个短发还是.....」托尼老师问。
我可能被愤怒冲昏了头,报复似的说:「给他剃光吧。」
托尼老师:「?」
闫肃:「?」
「没事,我是他妈。」我冲托尼老师一笑。
等了十几分钟,我又带着闫肃出现在了大街上。
最终还是没把他的头发剃光,我十分仁慈地给他改成了寸头。
没有长发的遮挡,现在的闫肃显得精神多了,只是剃了寸头,再加上他那桀骜不驯来表情和冷冰冰的脸,怎么看都像刚从里边出来的,引得路边的人乱看。
我一阵语塞。
「说实话,你现在的表情就像谁欠了你八百块钱一样。」我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
闫肃睨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