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保户保安大爷说要介绍他孙子给我当男朋友。
我没当回事儿。
隔天真来了个男人。
见面第一句就是:“你好,我爷爷说你是我女朋友。”
看着他手腕上蓝宝石镶嵌的百达翡丽5073P,我陷入沉思,这玩意得上千万吧?
跟许知言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门口。
他提着一袋车厘子,见我就说:“你好,我爷爷说你是我女朋友。”
我当他神经病,直接关门。
隔天许爷爷带他来找我,在我家客厅一本正经地说,那是他孙子,我男朋友。
许爷爷也没管我和他孙子愿不愿意,当场宣布我是他孙媳妇儿。
就很无语,也很莫名其妙。
虽然许知言185,长得乖软又清秀,还是淮南大学在读博士。
为让我和许知言在一起,许爷爷煞费苦心。
不知道许知言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不想让他爷爷失望。
反正,他心甘情愿地车接车送我三个月,各种应季水果不间断供应,还随叫随到。
这般猛烈攻势下,我城门失守。
宿醉醒来的我不顾身体酸疼一脚把他踹下床。
许知言发愣,皱眉看我,声音哑又欲,“姐姐,昨晚你不是这样的。”
眼见他要提昨晚,我眼疾手快拿枕头砸过去,“提上裤子赶紧走人。”
许知言不语,深邃眼眸里尽是笑意,盯着我看许久,最后不愿起身。
他弯腰捡起地上衣服,后背抓痕明显,似是察觉我视线,侧身看我,语气慢悠悠的,“姐姐要是以后想要的话,记得找我。”
许知言走后,我坐在床上回想昨晚,最后捂脸冲进厕所。
事发傍晚,为避免和保安许大爷撞见,我选择走西北门。
结果刚过闸门,熟悉问好声响起。
许大爷笑眯眯看我,问我是不是要和他孙子去约会。
我强颜欢笑,无比愧疚。
大爷好心好意给我介绍他孙子当男朋友,结果我把人给睡了,睡完还翻脸不认人。
刚想溜,被我赶走的许知言提着水果走近。
简单灰色薄卫衣,一条浅色牛仔裤,脚下一双帆布鞋。
怎么看都是妥妥乖巧男大学生的样子。
但这副人畜无害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邪又淫的灵魂。
许知言一副我已然是他媳妇儿的架势开口。
“安安,你跟爷爷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许爷爷闻言笑容灿烂,我听后恨不得甩他两大耳光。
我开心?我明明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尴尬好吗!
我无视他,温声软语同许爷爷说话,“许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起走。”
我抬眼,许知言深邃眼眸迎上我视线,眼底暗藏得意。
强行摁住脏话开关,我回他:“不顺路。”
许知言是有气死人的本事的。
我说不顺路,他说他没事,绕路也不影响。
许爷爷撺掇下,我不情愿上他副驾。
“姐姐去哪?”他问我。
我佯装玩手机,随口报地址。
反应过来的我急忙改口,抬眼就见笑得不怀好意的许知言。
“姐姐这是要故地重游然后故事重演?”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刚才说的地址是我俩昨晚见面的酒吧。
“姐姐?”他又喊我。
萦绕耳侧的姐姐惹得我耳根到脸颊红成一片,最后冷声主动解释昨晚。
我也算豁出去,不间断地解释十分钟,说得口干舌燥,接过许知言递来的温水喝下后才感觉好些。
“你就当昨晚是一场梦,听懂了吗?”
车辆停下,许知言扭头,唇边笑意更浓,“姐姐,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
我怔住,干净声线又传来,“早知道姐姐醒来会变卦,昨晚就不应该放过姐姐。”
我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复述给朋友,结果那货强行扒拉我衣服,叹道:“年下弟弟真猛。”
我推开她,拿过开瓶器,“不提昨晚,你我还能做朋友。”
姜瑞搂住我,“喝酒当然得去酒吧,在家喝有什么意思。”
捯饬过后我俩牵手又奔酒吧。
酒过三巡,我醉意上头。
不经意抬头就见冲我而来的许知言。
他冷着脸靠近,也不言语,侧过身扫眼还在舞池跟腹肌男热舞的姜瑞,而后弯腰把我扛起带离酒吧。
我抱着垃圾桶狂呕,形象全无。
许知言弯腰给我拍背,温声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忙着呕吐,回不了他话,一个劲地摆手想要让他离我远点儿。
他会错意,牵我手。
一天没吃饭,吐完后我整个人虚得不行,邋里邋遢坐在街边长椅。
许知言蹲我面前,语气严肃又认真,“那个梦能续费吗?我今晚也挺想做梦的。”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回答,“能啊,不过要以年为单位,一年18万。”
许知言当真。
他当着我的面,对着电话那边冷冰冰吩咐。
“给柚安的账户转20万,转完给我截图。”
盛夏晚风微凉,拂过我因酒精而潮红的面颊,也吹扬许知言柔软垂落的额前碎发。
一下又一下,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看到转账截图那瞬,许知言动作利索且迅速。
他兴致勃勃扛着我往黑色奥迪走,话语不停。
话里话外皆在表意,今晚的我不会好过。
许知言是有真本事的,他不仅会气人,还会未卜先知。
他迫不及待把我往家里带,人刚压倒客厅羊毛毯。
我煞白的脸以及额头上的虚汗无声制止许知言粗暴动作。
“姐姐,吓到你了?”他略无措,黑眸里浮现担忧。
我松口气儿,“来姨妈,肚子疼。”
许知言单手撑地,视线自上而下扫量。
不过须臾,眼里情欲退去大半。
他咬牙,把我抱去浴室。
一通折腾,凌晨3点我俩终于躺下。
“扫你兴致了。”我挪动身体,尽量远离那片滚烫之地。
慵懒笑声入我耳,透着一股子无奈之意。
善解人意的我又说:“要不我给你转200,你去找人消消火?”
“……”
许知言拥我入怀,“睡吧,明天送你回去。”
困意袭来的他嗓音喑哑又醇厚迷人,我缩在他怀里,没多会儿睡了过去。
我一夜好梦,许知言手臂酸疼。
醒来后的我脸色酡红,避开他赤裸裸火热眼神,身体往床边挪。
许知言靠坐床头,垂落的额前碎发遮掩不住他深情眼眸里的笑意,“昨儿往我怀里拱,今儿醒来就要拉开距离。”
他尾音拉长,话间突然起身扑向我,双手攥住我手腕压在柔软羽绒被,“姐姐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人已经宿醉醒来,但脑子还处在混沌的我傻愣着,直到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知言,你还在睡觉吗?”
我满眼诧异,“你有女朋友?”
许知言哼笑,身上使坏,就是不起身。
门外女人试图开门,不断拧把手的声音惹得我心惊肉跳。
我柚安中规中矩活26年,从没想到我会跟一个有女朋友的弟弟搞上。
“让开!”我语气加重,不跟许知言嬉皮笑脸。
门推不开,门外的人疯狂敲门,娇滴滴地喊:“知言,阿姨说你好久没回去了,让我来看看你。你醒了吗?能不能给我开个门?”
许知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干净细腻又光滑的脸上浮现坏笑,“姐姐,刺激吗?”
我刚想骂许知言有病,顺着他目光看向某处,本就心慌的我霎时面红耳赤,奈何被他禁锢又动弹不了,只能瞪他。
无计可施的时候,想起抖音刷到的“撒娇女人最好命”。
声音软了下来,小腿蹭他。
“知言,外面那个女人好吓人,你能不能先把我藏起来?”
许知言很吃这套,起身后连带把我拽起来,扛着就往阳台走。
我穿白色T恤光脚躲在阳台,透过窗帘缝隙偷偷看屋内情况。
开门前,守男德的许知言随手套了件白T。
门开了一条缝,许知言站在那,不太耐烦的语气问外面的女人,“有事?”
“我煲了鸡汤,送来给你尝尝。”
女人往屋里快速扫量,刹那间我俩对视。
是个美大女!
夏日阳光毒辣,被太阳烤了会儿的我只觉晕头转向的。
都没等我出声呼救,晕了。
活了26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跟身娇体弱搭点关系。
醒来后的我不出意外躺在医院。
身边守着的是许知言,哪位美女也在,更怪异的是还有穿着保安服的许大爷。
“孙媳妇儿好点没?”许大爷语出惊人。
嗯,我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