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你想去哪?”
荇轻抬手擦去我脸上的血渍,粗糙的指腹勾起火辣辣的刺痛。
贪婪的视线就像是要将我盯穿。
他大手一揽,单手就将我抗上了肩上,宽大的掌心扶住我的腰部,阵阵酥麻从他炙热的掌心生起。
“你把我放下来,”我声线颤抖,拍打着他结实的背部,“你,你,你混蛋…快把我放下来…”
大燕败了,作为大燕的帝姬,我自然就成了求和最好的礼物。
我被打包成精致礼物,一路上红绸开道穷奢极欲,是我从未见过的奢靡。
刚到草原,老可汗便迫不及待来见我,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是惊艳。
在篝火宴上,强迫要求我与他坐一块。
“荇轻,我的孩子,还不快来见过青帝姬。”
老可汗招手就像是在介绍猫猫狗狗,语气随意极了。
“青帝姬安好。”
荇轻深邃的眉眼不似中原人带着几分草原上的野性,绿色的眼眸极具侵略性。
俯身行礼时,宽大的衣领露出一片古铜色的肌肤,隐约可见漂亮的肌肉线条。
礼毕,他直勾勾的看着我。
让我有些不自在的挪挪身体,细声细气让他起来。
“青帝姬初来乍到,荇轻你可要替本王好好照料。”
老可汗摩挲着我的手背,湿热的触感难受极了。
聊天间,从老可汗的言语间我知晓了荇轻的身世,老可汗与女奴一夜情的产物。
或许是老可汗过于兴奋,将我按在案几上,拎着壶酒就要灌我。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寒光闪现。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我的手边。
老可汗春风得意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他不可思议的捂住脖子,猩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
“父王,你在这个位置太久了,也该是我坐坐了。”
荇轻扯着嘴角笑,森白的牙齿在火光的映照下寒气逼人。
仿佛是一个信号,王帐中混乱起来,火光映照着红绸。
血腥之气肆意的挑动着我的神经,我忍不住向后退一步,脚边却又碰到了一具温热的尸身。
“帝姬你想去哪?”
荇轻抬手擦去我脸上的血渍,粗糙的指腹勾起火辣辣的刺痛,贪婪的视线就像是要将我盯穿。
他大手一揽,单手就将我抗上了肩上,宽大的掌心扶住我的腰部,阵阵酥麻从他炙热的掌心生起。
“你把我放下来,”我声线颤抖,拍打着他结实的背部,“你,你,你要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啪一声脆响,我睁圆了眼,火辣辣的痛意从隐秘的地方传入。
他粗鲁的踢开营帐的毡帘,将我丢到了床榻上。
直白的视线望着我,就像要将我拆之入腹,他俊朗的脸上沾染着血迹,手上的苗刀滴落着血液,
“帝姬你好香啊……”
他略微粗糙的手指掐住我两颊的软肉。
侵略性的气息不断逼近,我仰着头,屏住呼吸,极力的抵住他。
“你快放开我,你把我的那些随从怎么了?”
他嗤笑,“怎么了,当然是都杀了啊,留着那些废物吃白饭吗?”
死了?许淮也死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啊。”
我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眼角处瞥见营帐外的场景。
漫天的火光舔舐着红绸,兵戎相接的嘈杂声不断地传入我耳中。
“帝姬,不要怕,做本王的女人,本王会保护你的。”
他带着茧的指腹堵住我的唇,粗糙的脸蹭上刚刚因为剧烈挣扎散开的脖颈,火辣辣的痛感和恨意瞬间涌上心头。
“你,太残暴了!”
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刺他,却被他一下子按住我的腕子。
“残暴,我残暴?”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眸底酝酿着黑云,“那你们大燕就很仁慈吗?”
霸道的气息紧紧的缠绕着我,他俯下身,单手搂住我。
他深深埋进我胸前,撕扯开外衣,古铜色的肌肤上横错纵横的刀疤,摩挲着我细嫩的肌肤。
“既然帝姬不喜欢好好配合,那本王只能……”
炙热的气息不断地逼近,压缩着我呼吸的空间。
我呼吸一窒,他宽大的掌心按住我的脖颈,酥麻的感觉扩散开。
“叫出来啊,你怎么不叫?刚刚不是还很嘴硬的吗?”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浑身酥麻提不起半点劲儿。
透过毡帘,我能清晰的看见。
营帐外,无数躯体交叠在一起,蜿蜒流淌的血液浸湿了土壤。
风雪肆虐着,掩盖了满地的肮脏。
2
“放心吧,你的那些侍卫都没死,刚刚只是逗你的。”
荇轻眼角眉梢具是餍足,笑着退了出去。
炙热的感觉依旧在吞噬着我的神经,许久我才缓过神。
我强忍着疼痛,将自己收拾干净。
“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其他人,我倒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只有许淮。
许淮名义上是随着我而来的侍卫,但实际上却是抵押给草原的出气包。
许家一直是抵御草原的能臣干将,但到了许淮这一代,如今就只剩下了他。
“在后面的第三营帐,你要想去就去,本王又不拦着你。”
我皱眉,夜里风大,许淮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被风一吹,肯定不好了。
刚进许淮的营帐,我就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用力的就像是要将肺部咳出来。
我连忙上前给他喂水,“快吃些丸药缓一缓。”
过了好一会儿,许淮才平复下来,眼角洇着红意,左顾而言他,
“帝姬不必忧心淮,倒是帝姬可还好?”
我顶着他如炬的目光,缓缓点头,他轻笑微凉的指尖碰上我的眼。
“帝姬你撒谎时眼睛总是会不自觉的向下看。”
他轻叹,好闻的梅香幽幽钻入我的鼻腔,声线中带着无奈,“让我看看……”
温柔却不允许挣扎的力度按捺住我,他指尖轻轻一挑外袍便顺着身体下滑,敞开衣领处的肌肤碰到微冷空气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他虚虚的环住我,眼中酝酿着黑云,“都是他弄的?”
我难以启齿,眼中泛起酸意,很想脱口让许淮带我回大燕。
但是和亲一路上的灾难景象让我含住了这句话。
他指尖挖出药膏轻柔怜惜的替我上药。
“这封信,你要想办法传递回去。”
我悄悄递给他早已准备好的信封,塞进他的怀里。
他轻声应和,环住我一如往昔,柔和的替我擦拭着伤口。
“哟,本王来的不巧了啊,打扰到你们的好事儿了?”
荇轻裹挟着风雪进来了,声线上挑带着讽刺意味,用视线描绘着我们此时的动作。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我们紧握的手,他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危险。
强有力的臂膀钳制住我,将头放我裸露的肩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侧勾起痒意,我不自在的偏开头。
我试图解释,“可汗,你莫要误会,我与许大人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在替我上药。”
他轻笑一声,完全没在听,像是在打量猎物般扫视着许淮,轻咬我的耳垂,湿润的麻意传入我的四肢百骸。
“他太弱了,配不上你。”
被任意打量的许淮眉头都没动一下,“可汗说的是,帝姬皎若云中月,怎是俗人能配。”
荇轻皱着眉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也是在讽刺他配不上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与阙氏的事,也要你来管!”
荇轻一脚将许淮踹到了营帐的另一个角落。
许淮嘴角溢出蜿蜒的血液,手背暴起青筋,倚着兵器架,“可汗,被淮戳中痛痛处了?”
我被这一变故吓得脑子发懵,见荇轻按紧刀柄,我连忙挡在他们中间。
“可汗手下留情啊。”
许淮祖辈皆是抵御草原的能将,无数的草原兵皆丧命于许家刀下。
许家到了许淮一脉,具已死绝,唯留下了他这么一条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