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杀人犯绑架了,但我没有一点恐惧,反而激动的颤抖,他说他要送我一口棺材,平时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呢。
那一刻,我觉得我可以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但是不是说好要杀了我的吗,怎么可以找别人呢?
没办法了,只有将你关起来,你才会听话。
我被绑架了,陈泽生在我家床底潜伏多天,发现我无亲无故,邻里关系平淡,甚至连个狗都没有,失踪也不会有人发现。
完美符合受害者条件,还能省去很多麻烦。
月黑风高杀人夜,他趁我洗澡,将锅重重的砸到我头上。
晕死的最后一秒,我后悔了,我应该早点把他叫出来,主动说我愿意跟他走,这TM太疼了。
再次醒来,我被换了身雪白的连衣裙,还可爱的套了双白色袜子,双腿双手被透明胶带困住,嘴上也被缠住。
但显然这个杀人犯电视剧看多了,一块胶带怎么可能堵住嘴呢。
我伸着舌头顺着嘴巴的缝隙将胶带挑来,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破旧的老房子里,窗户是用报纸糊上的,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垫,一个柜子。
比我这个社畜还穷。
陈旧的红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泽生开迎着光走进来,惨白的不正常的脸上被阳光照射的泛着光芒,像天神下凡。
反观我,扭曲的倒在床垫子上,身体呈现诡异的弯曲,像一条刚从地里挖出的蚯蚓。
他漠然的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集中在地上的胶带上,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
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胶带会掉,没贴牢吗?
但他很快移开视线,转身从门外拿了一把锃亮的刀。
我不断的吞咽口水,刚刚的对视中我早就冷汗直冒,眼睛止不住的颤抖。
我实在是太激动,太兴奋了,终于要来了吗?
以后我的尸体被发现,他们一定会害怕的吧,一定会骂我晦气,死也不死的远点。
想到这,我紧张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属于我的判决。
咦,怎么不疼?
没有想象中血肉分离,骨头被一点点挑出的感觉,我疑惑的睁开眼,却看到,陈泽生正在帮我解身上的胶带。
感受到我浓烈的疑问,他开口解释“你的棺材还没做好。”
哟,还挺有仪式感。
我对着他挑了挑眉毛,一点的不害怕甚至异常欣喜“专门为我做的吗?”
陈泽生眼神有些难以言喻的盯着我,但还是乖乖回答“嗯。”
妈耶,可给我激动死了,平生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送礼物哎,他可真是个大好人。
我都要爱上他了,快点杀了我吧,我已经等不及了要看到我的礼物了!
“浴室在旁边,厨房在外边,里边有吃的,你可以自己拿。”陈泽生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像机器一样僵硬的说话。
我好奇的问他“你不怕我跑了吗?”
陈泽生微微一顿,随后走到门前将禁闭的红门推开。
入眼是迷宫般的森林,东西方向都辨认不清。
好嘛,给我弄到大山里了。
“你要走吗?”我靠在床头,乌黑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不爽的看着他准备踏出的脚,怎么可以留我一个人呢,一个女生在这森山老林里该多害怕了呀。
哦不对,他在我才该害怕。
“没有,我去做棺材。”他神色淡漠,在提到棺材时眼睛一亮。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我一人,我也闲不住,开始四处翻弄。
布满灰尘的柜子上,一张相册被人卡上,我吹跑上边的灰尘,拿起一看。
是张全家福,女人穿着白色的长裙牵着个小男孩,幸福的笑着,一旁的男人显的格格不入,脸上的凶狠让人心颤。
女人的裙子和我现在身上的有些像,我突然想到了他跟踪我的那天,我便穿着白色的长裙。
原来他的目标是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啊。
我嘴里哼着歌谣,对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梳头,将它编成照片里一样的辫子。
陈泽生回来时便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被打开,我坐在一张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椅子上,摆着和照片上女人一样温婉的姿势。
隔着老远,我也可以感受到陈泽生错愕而又炙热的视线。
我晃动着双腿,感觉俩个孤独而又怪异的俩个人终于交汇。
“吃饭吧。”陈泽生端着葱花面,就在床垫放下,也不嫌脏。
黑色的汗衫上还带着点未掸干净的木屑,他将面放在我面前时,一股雪松味迎面了而来。
我贪婪的吸食着,权当看不见他错愕的眼神。
油乎乎的喜面上撒满了葱花,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一点点的挑出。
“你不吃葱吗?”陈泽生突然出声,吓的我一哆嗦哦。
我带着稍稍犹豫,习惯性讨好的说“也可以吃的。”
陈泽生眼神暗了几分,没有说话,转身去门外点了根烟。
接下来几天,陈泽生白天都在外边做棺材,只有饭点,回来投喂我。
不过令人惊喜的是,之后的饭菜再也看不到葱花了。
连浴室简陋的肥皂也被换成我最喜欢的牌子。
我将些变化默默的记在心里,每发现一处改变,心情就越复杂。
没想到最后竟是一个杀人犯在意我的喜好,那些说是我亲人我朋友的吸血虫们,却把我像垃圾一样抛弃。
就这样吧,就样的生活很好,让我们永永远远一起生活吧,陈泽生。
我趴在窗边,轻快的哼起小曲,手在窗台不断敲击,等待那个温柔的男人。
陈泽生拎着一把斧头,踩着最后一抹夕阳走进院子,隔着玻璃,与我四目相对。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突破胸腔,在余晖下炸裂,碎成泡沫,融入空气,让他永远也离不开我。
明天快点来吧,快点杀了我吧。
不过我高兴没几天,陈泽生就给我当头一棒,让我认清,我不是他的唯一。
他带回了一个更白,更漂亮,更有韵味的女人。
同款裙子在我身上宽松无味,在她身上凹凸有型。
“过来帮忙。”陈泽生将她温柔的放下,与那晚砸我的力气,好似不是一个人。
“你给她洗澡。”他命令道。
我冷着脸不说话,心里直泛冷笑。
他再次不耐烦的催促着,沾满泥土的鞋子在我胳膊上轻碰。
我瞬间暴起,额角的青筋泛起,锋利的指尖狠狠抓在他的胳膊上挠出一条条红痕。
“你都能给我洗,这会装什么大尾巴狼!”我愤怒的朝他吼道,心底委屈的想,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犯贱!
下一秒,陈泽生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多日下来本缓和的气氛瞬间剑拔张弩。
他不知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听进去了,强健有力的手臂稳稳抱住昏迷的人往浴室走去。
我气的眉心直跳,一脚踹开挡路的椅子,认命的走进浴室。
他好像预料到我一定会进来一样,早早站在门旁递给我毛巾。
我面无表情的抽走毛巾顺便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以报刚刚那一脚之情,虽然他那一脚温柔至极。
陈泽生轻笑一声,对这样的小动作表示无趣。
临走时顺手关上门,木门沉重的声音参杂着他低醇,清哑的话“我没给别人洗过。”
后来我才知道,他有个帮手,在捉我之前被逮进去了。
这个解释让我心花怒放,不管他是骗我的也好,真的也罢,他都有心和我解释。
“啊啊啊啊啊,这里是哪里?!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钱!”漂亮妹妹刚睁开她那双星星似的眼睛,就尖叫起来。
把睡梦中的我吓了一跳,立马弹起来。
看清不是梦里那个歇斯底里疯狂要钱的母亲,我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大骂“你有病啊,叫什么啊!”
女孩眼里含着泪花,紧紧贴在墙壁,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定神看了一会,清醒过来。
好吧确实该喊,除了我这个神经病兴奋外,没人会兴奋了。
“你别哭,他不会杀了你的现在,你棺材还没做好呢,放心哈。”我满不是滋味的安慰道。
想想陈泽生杀完我后,还会像对我一样对她这么温柔,还会给他做棺材,我就生气。
心里忍不住的问候陈泽生父母,为什么不把他生的专一点。
专在裙子上有个破用。
“呜呜...”女孩靠在墙上,发出小兽般的哭泣。
那此起彼伏的哭声听的我心烦的乱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