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友要带我偷渡到缅甸旅游,说是五千块能当五万块花。
我拒绝之后,却发现第二天自己出现在一辆陌生大巴上...
快毕业的时候,我和男友张浩来了一场甜蜜的云南之旅。
在云南欢快的玩了半个月,快要离开时,张浩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宝贝,你想不想去国外溜达溜达。”
“什么意思?去那个国家玩?”我狐疑的望着他。
“你要不要去缅甸玩一玩?我有门路,不用护照也能去缅甸。咱俩反正云南都来了,也不差那点距离。”
张浩半躺在宾馆床上,挑着眉看我。
我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你疯了,没有护照去缅甸,是偷渡知不知道?犯法的!”
张浩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竟然要偷渡到缅甸旅游。
相比较我的惊慌失措,张浩倒显得非常坦然,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靠坐在床头悠然自得的说:“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知不知道,rmb在那边有多值钱,咱俩手里剩下的五千块,到缅甸能当五万花。缅甸都是未开发的旅游景点,景色也是原生态,瞧你那傻大姐样!”
我看他这幅怡然自得的样子,恍惚间竟然我有种是不是自己真的小题大作了?
见我傻乎乎的看着他,张浩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拉着我的手:“等这次回去你就要去实习,下一次旅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宝宝,你就答应我吧,咱俩一起去缅甸玩玩。”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撒娇,平时我最吃他这一套。
可这次我总有种不安定的感觉,而且玩了这么久我也有些累,不想跟着他去缅甸。
“算了,我还要回去准备毕业论文,你要是在想玩,下次办了护照我们再出去。”
我说话向来言出必行,张浩见我不同意,原本笑眯眯的脸立刻萎靡起来,也不搭理我,径自让在床上翻过身抽烟,生闷气去了。
我哄了好一会不见他服软,心里也有点憋气,干脆不理他,自己躺着睡觉。
我甚至都收拾好行李箱,准备明天一早自己先飞回大学。
可后来回想,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天晚上没有趁着赌气自己离开,否则我的人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岔路...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我睡的这么沉,沉到我都没发现自己被人挪动,搬上了大巴车。
我是被车座咯醒的,迷蒙中看到昏黄的玻璃,洒过几率阳光。
头疼的像是要炸开,我忍不住嘤咛一声。
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上。
车上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有的还在昏睡,有的满脸惊恐的缩在角落。
我忍住胸口泛呕的感觉,强撑着站起来:“这是在那?你们是谁?”
回到我的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没有。我的手机不见了!
到这里我才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在大巴车四处张望,想要寻找男友张浩的踪迹。
没有,张浩不在!车上除了我只有五个女孩子,除此之外,就是两个彪形大汉,以及一个司机。
我上前一步,试探性的询问:“我男朋友呢?”
他们坐在大巴车入口,抱着膀子,死死盯着我看。
那眼睛冰冷默然,看得人心头发紧,就好像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货物或者说是一个畜生。
当即警铃大作,浑身汗毛都立起来,我几乎没有思考,打开大巴车的窗户就要跳出去。
那车行走在我不认识的泥泞小道,路上扬起的灰尘直往我眼睛里钻。
我下意识去揉眼睛,错过来最好的跳车机会。
紧接着我就感觉头皮一紧,整个人被扔在地上,头磕在车座的铁栏杆上,疼痛让我原本还混沌的脑袋陡然清醒。
我抱着头蜷缩在大巴车过道中央,忍不住嘤咛一声。
可那个人并没有放过我,揪着我的头发不停往车座下方露出的铁栏杆上装。
疼痛,恐慌,害怕席卷我胸口,让我忍不住发出求救的哀鸣。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的时候,身边另一个彪形大汉,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打我的那个彪形大汉这才不甘愿的将我丢弃在车厢,就像我是一块没有利用价值的破布。
右眼被鲜红色掩盖,没人关心我的伤势如何,甚至没人敢伸出手拉我一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失语。
而我躺在大巴车过道里,就这么浑浑噩噩失去最后一丝意识。
当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到房间。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盏节能灯。
偌大一点地方,零零散散竟然蹲了四五十个女人。她们全都是表情惶恐,神色紧张,还有人身上带着伤。
直到此时,我才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我被卖了。
###第2章
“你醒了?”
一个宛如黄鹂般的清脆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艰难地转过头看着她。
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穿着白t和牛仔裤,是我不知道的外地方言声。
我喉咙干的像是要炸开,头上的伤口也疼的浑身冒冷汗,只能僵硬的朝她点点头。
小姑娘见我难受的厉害,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帮我捂住额头的伤口。
然后不知道从那里掏出半瓶矿泉水,给我喂了一口。
“俺就剩这半瓶水了,他们可能是觉得这水没啥危险,没给俺搜刮走,你喝一口缓缓劲。”
就着她的手,我喝了一口水。
在这个女孩口中,我才知道,如今我已经不在国内,而是在缅北。
姑娘叫黄娟,今年二十三岁,她说自己是被发小骗来这个地方的。发小早些年跟别人外出打工,一直到前段时间才联系她。
她说自己在缅北做服务员,一个月工资一万块,让黄娟也来。
小学都没毕业的黄娟,信以为真,拿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千里迢迢来缅北投奔发小。
谁知道刚到地方,就被人打晕,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个鬼地方。
黄娟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那张白皙的小脸,笑的像朵花:“俺从小父母就离婚,小学都没读完就辍学了。本来以为这次走大运,没想到还是被骗了。”
我看着眼前的姑娘,心头一紧,竟有些说不出话。
“我是和男朋友去云南旅游,不知道怎么了就到这了,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怎么样了。”
我的话引起身边一个女孩子的冷笑:“你还担心他?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这水你还喝不喝?不喝给我喝!”
她根本不等我们俩同意,伸手黄娟手里的矿泉水夺走,仰着头一饮而尽。
我看她这模样,心里烦躁的要命。
“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你的东西吗,你就这样喝?”
“算了,就是一点水,别起冲突。”
黄娟在一边拉着我,让我别出声。
那女孩喝干水,将自己身上的薄衫紧了紧,卷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丝毫不搭理怒发冲冠的我。
我看她这样,更生气,刚要开口怒吼,就听到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男人穿着酒红色T恤和白裤子,像挑选畜生一样扫视全场。
人类天生的警觉,让在场所有人都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他随手从门后最近的地方,揪起一个姑娘扔出去:“给你们玩玩,我再挑一个干净的给老大送去。”
门外传来一阵欢呼,那女孩的惨叫声,透过门缝悠悠传来。
衣锦撕裂的声音,宛如指甲划过玻璃,鸡皮疙瘩都起来。
听声音,那门口少说也得有四五个男人。
伴随着门口女孩的痛呼声,那男人的眼睛依旧在房间里扫视,我蜷缩在角落,连头都不敢抬,身边的黄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最终那男人从一边的人群中,揪出一个小姑娘,白皙皮肤杏仁大眼,看起来年纪不超过二十岁。
她被揪着头发往外拽,纤细的手指无助的朝我们抓:“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她几乎是被拖行出去,当她的脚从门口消失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人群中有人松了口气。
在这样个人都自顾不暇的时候,谁敢出声?谁敢救她?
门又一次被关上,房间鸦雀无声,渐渐的小人开始小声啜泣,有人失声怒骂,还有人诅咒对方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