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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被退婚了吗?

我,叶忱熠,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有闭月羞花之容,却也难逃被退婚的命运。

就像此刻,王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翠盖朱缨八宝车前,与我有婚约的少年眉眼深情牵着他的白月光,让我成全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一瞬间,市井不复平日里喧闹,繁花唰唰凋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目光炯亮地看着素有骄纵之名的我怎么处理这对短命,不,苦命鸳鸯。

我还未出声,马车外,贴身婢女小筑已经急我所急,怒骂:「亏你陈府还自称书香门第,和我们家小姐有着婚约,居然水性杨花勾搭别人,我呸。」

大概是生怕口水啐不到对方脸上,小筑还特意小跑着上前两步,吐得对方连忙用袖子遮挡。

「你,你知道什么,琳灵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

那女子柔弱不堪躲在陈绍景身后,双目含泪,脸颊微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果然是我见犹怜。

「还恩的方式千千万,怎么还非要你陈小少爷以身相许不成?那对方若是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的壮汉,你是不是也要三聘六礼八抬大轿将人家娶回家?」

她的话让包括我在内的围观群众笑了起来。

看,连我不通文墨的婢女都知道。

不过是个见色起意,背信弃义的故事,还非要用情爱和忠贞包装起来,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就是会玩。

马车里,我青梅竹马的发小,瓜子皮吐了一地,胳膊捅捅我:「你这未婚夫人品不行啊。」

透过车帘,他用扇柄虚指了陈绍景补充道:「四个字评价他,眼瞎心盲。」

「不过你眼光也不咋地,你俩一对瞎子,其实也挺配。」

那拐到耳边的嘴角透主人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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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未婚夫可能是个瞎子,对于我可能要被个瞎子当街退婚,对于我被瞎子退婚后名声尽毁沦为笑柄,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不过是一个贤良淑德的良善之人。

我只能......

只能面无表情走了出去,把车帘狠狠摔在刚才出言损我的景瑞脸上。

装作听不见他在马车里暴跳如雷,口吐芬芳。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出来,我那“眼瞎”的未婚夫有一瞬间的怔愣,从他躲闪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双脚,我看到了一分惊慌,二分恐惧和三分视死如归。

「叶忱熠,我告诉你,这婚我退订了,就算我死在这儿,我也要......啊,救命啊!」

陈绍景话没说完,我手中的棍子已经抽打在他的脸上。

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贵公子模样,此刻抱头鼠窜,东躲西藏,各种求饶。

他的弹跳的高度,左躲右闪的灵活度,表明他绝对不瞎。

「陈绍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将他打得状若猪头后,我手中的棍子指向他。

「本来,你见异思迁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需要你和你父母说清,去我家赔礼道歉,我们婚约便可作罢。」

他不喜欢我,我也看不上他,只是这场不到一年的婚约从来就不是我们俩能说了算的,我和陈绍景都明白这个道理。

「你一个大男人胆小如鼠,没勇气和你父母摊牌,跑来这儿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你可真不要脸。」

陈绍景此举不仅仅是对我不尊重,更是当众奚落国公府的脸面,我不打死他都是我性格太善良。

我挺纳闷,丞相这个圆滑世故的老狐狸,是怎么教出这种当街退婚的儿子的?难道不是亲生的。

陈绍景还在不停地叽叽喳喳,树上的喜鹊都被他叨叨的声音惊走了。

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要么指责我是个嚣张跋扈目无尊长的恶女,要么彰显他的真爱是个多么温柔解意正直善良的仙女。

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我都快被他洗脑,恨不得化身月老,立刻为他们可歌可泣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填写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瞥了眼躲在他身后的女子,被我吓得面色苍白,泪水不停地滑落,颤抖的双手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小腹。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中,这人莫不是有喜了?难怪陈绍景急吼吼地要与我退婚,甚至连丞相的名声都不顾了。

「叶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放过陈郎吧。」

看到那女子柔柔弱弱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准备请罪。

我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她的安全距离,顺便一把将陈绍景抓过来堵在她面前。

这种流产冤枉情敌的戏码我看的多了,我可不想平白无故惹得一身骚。

「知道自己不干人事就要改正,而不是可怜兮兮滴几滴泪就妄图求得别人原谅,别人又不是你爹娘。」

围观人群中一位大娘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化身成为我的嘴替,怒骂这对狗男女。

陈绍景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目光愤恨看着我。

「叶忱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知琳灵姑娘一个孤女父母早逝,多不容易。」

我反问:「她爹娘是我害死的?」

陈绍景怔愣了片刻,摇摇头。

「那关我屁,何事!」

哎哟我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那理直气壮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害得她无父无母呢。

「她是孤女,她了不起,她犯了罪都不用负责任,行了吧。你陈少爷父母双全,你咋也不干人事呢?」

我看了看这位打扮不俗举止柔弱的孤女,自始至终,我要对付的人就不是她。

「这位姑娘,你也别来跪我,我又不是陈绍景的爹娘,你求我没用。」

「还有,陈绍景。」我又一脚将陈绍景踹翻在地。

「你给我记住,以后但凡有我出现的地方,你都要给我退避三舍绕道走,不然,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叶忱熠,你欺人太甚。」

我加重脚上的力度。

「欺负的就是你,气不气?气死你!不服憋着。」

笑话,陈绍景闹出这种事,我今天就是把他打死在这儿,陈家也不敢说什么。

我将他一脚踢开,转身上了马车。

「离开了那么久,王城还是那么有意思,啧。」

景瑞如清泉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有个屁的意思,我是供人取乐的小猴嘛?人家耍猴的出场还能挣个辛苦赏钱呢。

而我被退婚一事,大概除了我那刚刚入土的祖父之外,没人会替我伤心难过。

毕竟这个婚事是他老人家在世的最后一年,糊里糊涂瞒着全家人私自订的。

除了他,镇国公府并没有人想和丞相府结亲。

「我就不明白了,你祖父那个老糊涂的,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个两面三刀背信弃义的世家结亲?」

祖母侧卧在榻上,身边的婢女打扇捶腿,仍旧不能平复她的怒火。

我连忙给她奉上了一杯清心明目的祛火茶,生怕她气出个好歹。

这段婚约一开始就没人看好,不仅是我和陈绍景性格不合,更是因为两家立场不同。

我们家是勋贵,祖父陪先皇打天下之前,俩人穷得抢一条裤子穿,祖母是当今圣上的亲姨母,我娘又是宗室女,我们家是铁杆皇党。

而陈家号称自己是百年世家,自前前朝就在京中做官,家族底蕴深厚。

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看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勋贵,我们则叫他们三姓家奴。

不过这些世家也惯会见风使舵,明白当今手段强硬,和旧朝不同。

他们也只好夹起尾巴做人,一改作风,不仅往宫中送人,还开始和勋贵结亲。

这行为被我爹叫作卖子求荣。

不过,祖父擅自给我和陈绍景订婚这事做的就有点不厚道了。

也不能因为欠了对方一点人情,就这么坑自家孙女啊,我是亲生的吗?

「娘,我爹是不是有啥把柄在陈家手里,要不然怎么会同意熠熠和那兔崽子的婚事呢?」

我父亲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还没等他脑补出了一出波云诡谲险象丛生的戏码,婢仆来报,陈家来人了。

陈丞相带着陈夫人一同到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被白纱缠绕着脑袋的陈绍景。

此时的他,从头白到脚,宛如一只巨大地扑棱蛾子,我不厚道地笑了。

祖母故作惊讶:

「这孩子是怎么了?」

丞相恭敬道:「他眼神不好,走路时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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