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被一帮刚进大学的小毛孩群欺。
后来这一帮人抱着头排排走被我送进了警局。
我睁开眼,脸上是黏腻腻发着铁腥味的经血。
还有一帮人围着我举起手机一边拍一边骂。
“天啊!快来看看这人也太恶臭了吧。”
“什么呀,人家一身二手货不是很潮很环保嘛!”
“咦~那种东西弄到身上确实潮。”
“潮流一姐。”
那群人举着手机哈哈大笑。
我勉强睁开眼,异物进到眼睛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我迅速扫视周围的环境。
教室,有监控,身上有明显瘀伤,校园霸凌。
最高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扎着脏辫的女生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矿泉水瓶子,深棕色,里面是各种酱醋和尿勾兑的液体就要往我身上倒。
我猛地抄起旁边的桌椅往周围压制我的人砸去。
趁着他们闪避的功夫。
一个箭步,我攥住女生的手肘,猛然把手里的矿泉水瓶转了一个方向,钳住她的下颚,用力下压。
直接灌进她嘴里。
随后是让人耳鸣一般的尖叫声。
“程弯弯你疯了!”
为首的女生脸上还有残留的粪水,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喊,
我抬眼,从被恶意剪烂的衣服上撕掉一块布条缠在於紫的腕间,淡声说:
“妹妹,知道什么是正当防卫吗?”
我紧紧锁定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孩,手伸到后面试着拉了拉门把手。
跑不掉,很好。
王玲看见我的动作,嗤笑一声:“程弯弯,你别想着跑了,敢反抗,就要做好被弄死的准……”
“啪!”
王玲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巴掌甩到一边。
“妹妹,没人告诉你说话别离这么近,你的口臭熏到我了。”
“你!”她捂脸瞪着我。
以前在法庭上,某些没公德的律师败诉下庭之后也喜欢这样威胁我。
程弯弯,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
程弯弯,法庭不是你家开的,有本事咱们走着瞧。
程弯弯……
我烦躁地甩甩头,揪住为首脏辫女的头发威胁:
“别整天程弯弯弯弯的,没事儿从学校门口拐个弯顺路去洗洗牙,也比在这儿乱叫强。”
王玲被这话刺激,啊地尖叫一声:“啊啊啊你们看什么呢,还不快过来救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那群人眼看就要扑上来。
我松开王玲的头发改揪住衣领,对着迎头砸过来的凳子狠狠一踢,直接放倒一排桌椅板凳。
也镇住了想要再过来砸我的人。
王玲想趁乱咬我,被我手疾眼快地两个巴掌打歪了嘴。
这两下我虽是用了狠劲,响,却不疼。
她被我打得一动不动,眼神都呆滞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打完又不忍心地关心问:“你没事吧,近期没整过容动过鼻子动过眼吧。”
这句话虽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但侮辱值直接拉满。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尊严面子看得重,与其真打,小刀子拉肉更让他们不能接受。
于是王玲蒙了,她的小姐妹们也蒙了。
王玲抓狂,疯狂扭动:“你才整容,我是天生丽质!天生的!你懂个屁!”
“嗷~”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那就能随便打了。
另外一边的女孩说:“程弯弯,你要是想拿这次的获奖就老老实实地听我们的话,放了王姐,跪着爬过来磕头道歉我们还能考虑考虑少赏你几腿。”
她的小跟班也附和:“就是,过来舔干净地上的东西,我们就考虑今天放过你。”
我看着说这句话的女孩,依稀记得就是她把程弯弯护肤品里的水乳换成了唾液,不仅逼着她涂满全脸,还把原主发到学校表白墙。
放过?
如果她没做什么坏事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可她既然也参与了对原主的霸凌,就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到底这群小孩也是待在学校里,跟我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打工人比还是嫩了点。
做律师这行的,每天接触到的都是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
什么黑案子大案子我都接过。
曾经为了收集证据,被黑道的人抡着棍子追了三条街都不带吭的,
现在被几个小毛孩吓唬吓唬还能腿软?
那还就真的就砸了我这律政一姐的牌子了。
不过他们还是没能搞清楚现在的局势已经发生逆转,
谁是刀俎?
谁是鱼肉?
我没理,笑着说:“咱们玩个游戏吧,一二三木头人。”
“从现在开始,你们动一下,我就扇她一个巴掌。”
王玲的一个小姐妹率先开口争辩道:“你说打就打,凭什么?!”
我扬手,接着用惯性甩了王玲一个巴掌,随后没有温度地望向对方:
“是个好问题,法治社会确实不能喊打喊杀,我允许你和你的小姐妹继续提问。”
她们聚在一堆,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你放了玲玲,不然我们告到导员那里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一个巴掌,王玲的脸偏向左边。
“程弯弯,你给脸不要脸!”
我又一个巴掌,笑说:“不愧是好姐妹哈,怕你大小脸,连巴掌都是对称的,还真就省了去美容院的钱。”
王玲趴在地上嗷嗷哭,也不用我拽了,自己趴那连都站不起来,恨不得把头埋到地缝里。
我其实没用多大力,这小孩连脸都没扇红,就是自尊心碎了一地又被我用脚给碾了。
可她怎么不想想,原主也被她这样对待?
才这么点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呢?
我没工夫跟这群小屁孩瞎掰扯。
于是转头跟她的那群小姐妹说话:“后面是付费内容,想看的,自己找个板凳瞧,不想挨揍的,现在麻利滚!”
教室不到一分钟就空了,只剩下我和王玲两个人和满屋子淡淡的骚臭味。
执行力可以嘛!我满意地点点头。
我皱着眉看向始作俑者,眼神又冷了冷:
“我问,你答。”
“不说,我打。”
王玲哆哆嗦嗦点头。
“为什么霸凌我?”
“获奖名额学院就只下发了一个,我想来劝你……就……就只是想要给你知会一声。”
我依稀记得原主参加的一个省级比赛冲进决赛,按照学校的综评加分,
原主总评第一,有望获奖,而程弯弯加分威胁到了王玲。
于是她想要威胁原主退出决赛,放弃获奖名额。
原主义正词严地拒绝,
于是在晚上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被人堵在了教室。
“我身上的月经血谁的主意,又是谁泼的?”
“不……不是我!”
我咧开嘴,眼角向下,冲她做了个可怖的笑。
王玲软了身子,跪在地上都稳不住发抖的膝盖:
“我没想着这样对你,是他们怂恿我,说只有让你长记性了……”
“姐!你是我姐,弯弯姐,你冷静,别冲动,求你……”王玲哭着说。
看我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忙解释道:
“是我姐妹让人去动物科技学院弄的猪月经,狗月经,还有……人的。”
我嫌弃:“不恶心吗?”
王玲认真想了下,回答:“挺恶心的。”
又看我脸色不善,她忙摆手摇头急道:“但不是我弄的,也不是我泼的,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
我刚穿过来就被人泼完了,哪能看见是什么人?
于是我语气不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糊眼了。”没看清。
毕竟穿身这种事,别说王玲这个新时代5G冲浪网民不信,我这个摸爬滚打的摸鱼老黄瓜也不信。
我没回宿舍,直接在学校周围找了个五星级酒店住下。
交押金的时候看到原主卡里仅剩的那可怜的1000块钱,只能先定了一晚上的标间。
本来想去前世自己的湖景别墅,但别墅距这里有一个市的距离,于是作罢。
因为我的不妥协,一周之后,不出所料我被撤职了,
不用想也是王玲那帮人去导员那里告状,
但毕竟是他们不占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直接发作。
为了给我个教训,于是导员在群里说我身体不适,自己主动辞了班长这个职位,同时举荐了王玲。
美其名曰:虽然专业不同,但因为没有合适人选,由其他专业学生暂代。
综评在即,这个时候撤职补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班长的综评加分不少,有人想捡现成还要面子。
我当时正在做实验,看见群消息的瞬间还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我什么时候体弱了?
还病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