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热忱回乡创业,却被赌鬼老爹“卖”给了村长家退伍的二儿子。
村口大妈剔着牙议论:“可惜了,听说村长家的二儿子那方面不太行……”
我委委屈屈嫁过去,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的丈夫不但‘很行’,而且有点‘野’!
我居然被套路了?!
我叫艾秋灵,是从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名校大学生。
有一个嗜赌成性,贪杯家暴的酒鬼父亲,还有一个每天自言自语的痴傻母亲。
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是好心的邻居们让我有了考上大学,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的家乡坐落在太行山东麓,柳溪谷旁上尧村,是一个很美的小村。
我喜欢这里。
所以大学毕业后,我拒绝了大厂的offer,选择回到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实验种植咖啡豆。
一切都很好,如果渣男前任没有跟来的话。
渣男前任叫穆子风,是我的初恋,我们在一起三年,他对我一直很好,好到我曾深信他是想和我结婚生子的。
谁想到他考上市里的公务员后,上岸第一剑就斩了我这个意中人。
我气不过,给他市里的领导写了一封匿名信,举报他感情生活不洁,和多女有不正当关系。
匿名信是杜撰的,但凡过去和他有一点联系的学姐学妹们都被我写了进去,我只是想恶心他一下罢了。
没想到,他竟因此被调离了市里的岗位,到乡下来学习实践。
好死不死的,这个乡下居然是我们乡镇。
我知道后相当惊讶,当初以为那样就一刀两断,没想到竟然引火烧身了。
穆子风是怎么被调到这里来的?他是来报复我的吗?
望着下山的太阳,关于穆子风的思绪飞了又飞。
最终我决定先不去想这些,当务之急,是去洗个澡。
干了一天的农活,我的身上早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全身汗津津地难受的紧。
我闪着眼打量来一下四周,地里已经没什么人,我低头对趴在我脚边的大黄说,“大黄,我要去河边洗澡了,你给我看着点,来人你就大声叫,知道不?”
大黄冲我叫了几声,似懂非懂的样子。摇着尾巴跟着我往河边跑去。
我来到小时候常去的河边,河水依旧清亮透彻,我迅速地脱掉已经粘在身上的衣裤,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整个身子随着河水舒服地起起伏伏。
以前村里人总夸我是上尧村最水灵的姑娘,我不以为意。
漂亮有用吗?能让我那酒鬼父亲好好做个人吗?能让我那痴傻的母亲恢复正常吗?
走出大山后我才知道,漂亮真的有用。最起码食堂师傅打饭的时候不会手抖。
思绪正漫无目的的飘散,岸边的大黄蓦地狂叫起来。
我听到后从河中探出头,紧紧捂住穿着黑色小背心的上身,慌张地望向四周的小树林和灌木丛,快步向岸边的衣服处趟水走过去。
就在我慌乱地往身上套那条难穿的紧身七分裤时,忽然从旁边灌木丛的后面窜出来一个老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他咧开一口黄牙淫笑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被他紧紧地扣在了散发着恶臭的怀里,大黄狂吠着咬住男人的裤脚处向后使劲拽他。
那男人狠狠地踹了大黄一脚,朝它吐了一口唾沫,大骂着,“滚开,死狗,再咬宰了你!”
大黄挣扎着想起来又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我猛烈挣扎起来,大喊着‘救命’,无奈自己力气太小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朝横亘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手臂大力咬了下去。这一口真的是使出了我吃奶的劲儿了。
那男人痛呼出声,放开了我捂着自己的手臂,见深深的牙口处血已经流了出来,一双狠厉污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又扑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大黄快走!”,撒腿就往离小河最近的平坦的小路上跑去,上身的白色短袖都来不及拿起来就跑了。
一路狂奔的我不敢回头看,怕那男人眨眼间就追上来,只顾着呼呼地低头往村里跑。
从小到大,我跑步是极快的。以前我的父亲想要动手打我的时候,我就跑。
父亲拿着棍子在村里经常追着我要揍我,我早就练出了运动员的速度。
就在我快跑不动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突然撞上了前面的一个树一样坚硬的肉盾。
我险些被撞倒,幸亏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托住了我。
感觉到腰间的温热触感,我惊恐地抬起头,害怕是那男人又突然钻出来了。
却是一个年轻模样的男人,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拿着一个锄头,正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那男人的脸本来黑黑的,突然红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背心,急忙推开这年轻男人,双手交叉着环在胸前,低垂着头看着自己那只穿了一只鞋的双脚。
“艾秋灵,你怎么回事,跑那么快干嘛?”年轻男人压着低沉的嗓音皱眉问我。
“你认识我?啊,有一个偷窥狂刚才一直追我!”我抬起头,颤抖着嗓音说道。
奇怪,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年轻的男人是谁,只觉得有点眼熟。
上尧村一共就200多户人家,村里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只是上了大学的我不怎么回家,这几年村里和年轻人的变化也挺大的。
“偷窥狂?在哪里?”年轻男人抬高声音问道。
“在河边那里,我刚才在洗澡,他突然窜了出来……”我瑟缩着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洗澡的方向。
年轻男人闻言,提起锄头,迈开一双长腿就要走,又突然回过头转身脱下自己的黑色短袖递给了我,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穿上。
我尴尬地接过来,套上衣服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我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男人,消瘦挺拔的身材,赤裸着的上身几块胸肌透着勃发的生命力,宽肩窄腰,真是让人想忽视都难。
他下身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裤衩子,皮肤是好看的古铜色,手臂有流畅的肌肉线条,头发很短,只比寸头长一点,清冷又浓密的眉眼,挺直的鼻梁,下巴微抬着,更显得五官刚毅,妥妥的一枚型男。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比学校里的那些文弱男生看着硬朗健康得很。
但是这人是谁呢?他怎么认识我呢,我却不认识人家,尴尬。
我还在皱着眉苦苦思索的时候,这男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大黄在旁边‘汪汪’两声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实在不敢过去了,怕再遇见那个变态,索性坐在路边等着他。
闻了闻身上的黑色短袖,像是刚换过的,有洗衣粉的味道,还有隐隐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想到这我倏地红了脸。
和穆子风在一起的那三年,情到深处时我们也会接吻,但都是点到为止。
其实若真发生什么,我也不会怪他的,毕竟我心甘情愿的喜欢过他。
只是穆子风特别能忍。
现在我才知道,他除了会忍,还特别会装。居然装了三年特别喜欢我。
我不信,如果一个人真的特别在意一个人的话,会为了前途丢下她,除非不爱。
那句话应该改成:上岸第一剑先斩挡路者。
那我是穆子风的挡路者吗?
在这一刻我承认,我还是很在意他抛弃我这件事。
但我依然不后悔举报他,喜欢归喜欢,报仇是报仇。
我早就和穆子风说过了,如果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报复他。
……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河边有‘啊啊啊’惨叫声传来,带上大黄我壮着胆子跑了过去。
是那个偷窥狂!
他嘴角带血被年轻的男人按在了地上,胳膊在背后被反拧着,正连声求饶着。
“艾秋灵,是他吧?”年轻男人抬眸问我,目光带着一股怒气,气势凌人。
“是他,就是他!”我顿时有了底气,走过去,连连点头。
年轻男人闻言,下颌线绷起,舌尖扫过后槽牙,低头暗骂一句:“草!竟然敢在我的村里不做人”。
又是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霎时间这穿着破烂老男人鼻子里的血就涌了出来。
我脖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瞅着这暴力的场面,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小时候的画面,那个少年也曾这样打人。
“你是谭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