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微小说未删全本合集_我是我哥的替身,但后来我鸠占鹊巢成了女帝全文小说

我与太子一母所生,同为双生,但我只是一个替身,活得不如皇后宫里的一条狗。

我被剥夺了十年自由,坏了嗓子,聋了耳,甚至不配有名。

但后来,我亲手撕裂了所有真相。

成婚那天,我烧了东宫。

大火一直持续到丑时才得以扑灭。

我身着绛色婚服,头冠未饰,处刑了值夜的所有宫人。

那些死掉的宫人和烧焦的尸体被一并抬出了东宫。

也就在这一夜,我的母后疯了。

「你这个孽障!本宫当初就不该让你活着!你还本宫皇儿!」

庆德宫里,姜黎泣血嘶吼着。

我痴迷地抚过身上的绛红婚服,缓缓开口,「皇兄体弱,迟早都是要薨的,父皇既已默许,母后又何须耿耿于怀,日后便由我代替皇兄承欢母后膝下。」

「你个畜牲!我要杀了你——」

姜黎赤红着眼朝我冲了过来,却被侍卫像个囚犯似的按压在地。

她疯狂叫喊着,头发凌乱,已无国母仪态。

「你这个杀害兄长的冷血怪物!你定要下阿鼻地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狗奴才!放开我!本宫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宛如在看一只蛆虫。

我至今记得那剜于我肉的一刀一寸,我挣扎在血泊里,无人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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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才是大庆唯一的太子。

「感谢母后不杀之恩,从此我自霜寒去,无人敢驱我左右。」

我撂起那沾满血的衣袖,亲自给她送上了一碗药。

「母后体恙,便长居离宫罢。」

自我记事开始,我便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我的脸上总是戴着厚重的面罩。

因为我与当今太子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里四处充满着腥臭和腐朽的气味。

我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数着一具又一具动物骸骨。

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这些活在黑暗里的动物,由开始的不断挣扎到成为死尸,最后发烂、发臭。

再过几日便是太子生辰,也是我出去放风的大好机会。

我恰数着时辰。

看守的人捂着口鼻,如往常一般提着油灯走了进来。

「陛下召见。」

我抠着地上的石板缝,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不耐,扬手就要打我。

我始终记得我的右耳是被他抽聋的。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不再顺着他。

我卸掉了他的手,然后用上次出去偷到的发簪,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脖子。

「狗……东……西。」我撑开灼烧般的嗓子费力开口。

血溅了我一脸,我却毫无惧意。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因为不服管教,我被再次行刑,最后被宫人粗暴地褪去衣裳,按进了浴桶里。

血水和污渍相容。

我活得不如庆德宫里的一条狗。

每天我都会在密室里被迫学习一个时辰,我隔着狭小的洞隙,贪婪地窥探着墙壁之外的光,学完之后便会被再次赶进那阴暗潮湿的暗狱,等待召见。

每当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走出囚笼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这片刻的自由是假的。

我始终记得第一次面见皇帝时,他看向我的慈爱目光。

可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

我是太子的替身,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替身。

洗干净后,我被摘掉了铁面罩带到了皇后姜黎面前。

「不要做多余的事,你知道后果,」她用冰冷的眼神警告我,「可以去面圣了。」

那些宫女在她示意下端着一碗药朝我走来。

我没有抵抗,因为这药能让我像正常人一样流利地说话。

我的嗓子是被毒坏的,仅仅只是为了让我的声音更接近于男子的低沉粗哑。

太子出生便带顽疾。

随着年纪渐长,他的身体越发虚弱,清醒的时候少得可怜,全靠名贵药材续命。

除去姜黎和她身边关系最为紧密的宫人,没人知道,自那一场大病痊愈后,我才是皇帝眼中的“太子”。

我见皇帝的时间是远远大于那个病秧子的。

而且我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因为体弱,太子此前一直住在庆德宫由皇后亲自照顾。

吃喝用度全由专人经手,这个秘密持续了十多年,仍未被发现。

太傅也只是偶尔会来教授。

今日,是皇帝例行考我策论的日子。

我回答得中规中矩。

本以为很快会结束,可他紧接着又问我是否读了《六国论》。

我斟酌片刻,垂首回答,「浅读了些许。」

其实,我并没有读过。

「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何解?」他问。

我再次回答:「势。」

「何为势?」他又问。

我的脑中开始飞速闪现那些曾经偷偷翻看的书页,须臾后,我道:「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势者,因利而制权。任势以为己用。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势者,变也。故求之于势,择人而任势,必将假物以为用者。」

皇帝迟迟没有回应,我也始终低着头,未动半分。

时间久到我以为自己要暴露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以后每日申时来一趟御书房,不必奏请。」

那一刻我有些许后悔,我认为我不该多此一举。

但我也终于有了机会光明正大地住进东宫。

太子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而我却不能一辈子如个傀儡被人操控,生杀予夺任人宰割。

我需要自由。

几日之后,大郢使臣来朝,除了恭贺太子生辰,还按照两国停战协议,带来了质子。

「陛下,这是我朝三皇子。」

金龙大殿上,使臣低眉,谦卑地朝龙座的方向躬下了身。

而质子却跪在一旁,深埋着头,「郢国谢英拜见陛下。」

「平身,赐座。」

「谢陛下。」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大殿中央的那个少年。

因为,我看到了他身上逐渐明显的金色龙气。

这是天命加身,至尊之相。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亦看向了我。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

我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刺痛。

我看见了他把我压在床榻,极尽缠绵。

「卿卿......」

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如临在耳。

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额头浸出了薄汗。

我有先知的能力,我能通过触碰去感知这个人未来会发生的一些事,但只需对视便能产生如此清晰的画面还是头一次,而且是关于我自己。

因为我唯独看不到我自己。

质子最终被安排在了武泰殿。

我低垂着眸,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武泰殿在西面,与东宫相隔甚远。

郢国战败,谢英作为人质,皇帝将他软禁在皇城监视。

一个棋子,自是无人在意他的生死。

至尊之相,必登极位。

但没有人会相信。

蚍蜉焉能撼树?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大夏之倾,必是摧枯拉朽。

我淡漠地看向觥筹交错间,对皇帝歌功颂德的众臣,也注意到那个少年始终压抑在眼底的仇恨。

因短时间不受控制地频繁预知,让我心神俱疲,我以不胜酒力为由欲提前退场。

皇帝正在兴头上,看着满殿扭动的细腰,当即应允。

当晚,我大梦惊醒。

梦里,我穿着大红喜服被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男人一枪贯穿了胸膛。

那个男人阴郁冷酷,有着一张和质子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心脏在狂跳,窒息的痛苦将我狠狠包围,我害怕,却不是因为死亡。

因为那个过于真实的梦,这几日我在东宫寝食难安。

而皇帝面对大郢献上的奇珍异宝,心情大好,为尽地主之谊,特设三日后秋山围猎,以犒赏大郢使臣团的不远千里。

以往念及太子身子骨根基弱,皇帝不会勉强我参加,但这次却指名让我陪同。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简单。

当我对上皇帝眼神的那一刹那,一切果然都应证了我的猜测。

这次狩猎皇帝设下了陷阱。

凡有不臣之心者,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是本朝,还是已经沦为朝贡战败方的大郢。

皇帝此人远比表面看上去更为深沉。

秋山狩猎的日子很快到了。

满城权贵云集,其中包含不少世家公子和京城贵女。

营帐里,皇帝问我可有中意的姑娘。

我思忖片刻,回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丞相苏薊嫡女苏瑶,蕙质兰心,当属京中闺秀典范。」

皇帝笑而不语,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姜家父兄勾结外敌,满门抄斩。

那一瞬间我脑海闪过一个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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