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嫁去蒙古和亲的南朝公主,你的丈夫老可汗殡天了,大王子塔木尔发动兵变,推翻了你苦心扶植上位新一任继承人的统治。
你与三王子一党彻底落败,你带着亲信仓皇逃窜,一路南下,准备逃回南朝投奔你的父皇。
一路车石飞滚,你坐在马车里抚着心口惊魂未定。
自嫁去蒙古后,你便谨遵父皇密令,在草原上兴风作浪、挑拨离间,扶植了主和派的三王子铁穆吉成为下一任蒙古部落统治者。
塔木尔一直都是铁穆吉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是你为之忌惮的政敌。为了打压他,你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用你的美色挑拨得老可汗把他流放去了漠北。你屡屡派出杀手去暗杀他,却都被他躲过了。
老可汗殡天,铁穆吉继位,你成了草原上呼风唤雨的呼敦。然而好日子过了没两天,塔木尔却率领一只精锐勇猛的草原军队从漠北杀回,斩了铁穆吉,自立为王,现下正四处搜寻你。
他要是抓到了你,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前面就是雁门关,雁门关是南朝的边塞,与蒙古交界。你早已写信给雁门关太守,让他安排你进城藏匿行踪。
一切如你设想的那样,雁门关太守将你迎入城内,将你的人马安顿在行宫。
夜晚,太守夫人给你安排了香汤沐浴。侍女们鱼贯而入,伺候你沐浴和涂抹香料。还捧来不少水果小食、琼脂玉酿供你沐浴时取用。
屋内点上了温暖醉人的熏香,熏得你有些昏昏沉沉。
你坐在木桶中蹙了蹙眉,这安排得未免过分隆重了些。
沐浴完后,侍女给你捧来一套南朝的锦衣罗裙,紫色缎面上面绣有金线。
这是……塔木尔最喜欢的颜色。你想起你刚到蒙古王庭时,是塔木尔前来迎亲。你从鸾轿上下来,掀开珠帘,将玉手放到了他宽厚的掌心。
他手心发烫,眼神炙热地凝视着你。你名义上是他的母后,却比他还要小上两岁。
再之后,你利用他对你的些许爱慕,约他某个夜晚在王庭内苑相见,做出了他意图轻薄你的假象,让老可汗将他流放去了漠北。
那一天你下了功夫,穿的就是这样的颜色。
想起这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你神情不愉地说:“本宫不喜欢这套衣服,换一套过来。”
一旁的侍女却忽然跪下战战兢兢地对你说:“公主,府上合您身份的衣服只有这一套了。其他衣服材质款式粗糙,恐伤玉体。”
“大胆贱婢,谁叫你用这套说辞搪塞本宫。”你高举右手,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一巴掌。
另一旁一个看起来略微内敛谨慎些的侍女说:“公主殿下,阿洲是新来的不懂事。另有一些华服在里间衣柜中,奴婢服侍您到里间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那些侍女将你从浴桶中搀扶起来,给你裹上浴巾,带着你去一旁的里间。
你打开衣柜,借着幽微的烛光在里面挑挑拣拣。
一双男子的手环上了你的纤腰,那男子还将他带了些胡茬的下巴搁在你的肩窝上。
“母后。”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承载了男人铺天盖地的欲念和雄性的力量。
“来人,来人呐!”你一边在塔木尔如铁箍一般的桎梏中挣扎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呼救。
那些侍女早已不知所踪,里间的雕花门也紧紧合上,这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了你们二人。
“留着点力气待会儿用吧。”他将挣扎扭动的你打横抱起,扔到了里间的缎面软榻上。
他有些不开心,你没有穿他精心为你准备的衣裙。
你咬牙切齿地说:“士可杀,不可辱。本宫技不如人,输给了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不过本宫死了,本宫的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他冷冷看着你,嗤笑到:“你父皇?那个没种的男人?你可知这雁门关在内的南朝边境十二洲都已被本王收入囊中。至于你……”
他将一卷圣旨扔到你脸上,嘲弄地说:“你父王已下旨将你许配给本王……”
他抚着你的发丝柔情缱绻地继续说:“许配给本王,做本王的侍妾。”
这……这不可能!你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卷圣旨,的确是父皇的笔迹和正宗的玉玺玺印。上面也明明白白地写着将南朝边境十二洲割让给塔木尔,另有十万两白银和你作为战败国的赔款,以换塔木尔止戈。
南朝向来自诩泱泱大国,便是庶出的皇室公主出去和亲也都是做正妻,你乃当今皇后所出的嫡公主,却被父皇许配给塔木尔做妾。
更何况在之前你可是塔木尔父汗的正妻,父王却让你委身于名义上的儿子,贬妻为妾,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雁门关太守恐怕也是在父皇的授意下……
“别想着逃或者死,你若是逃了或是死了,我就将你的那堆亲信千刀万剐,再率领铁骑踏平南朝。” 塔木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你难看惨白的脸色,靠了过来。
当初你拒绝他,不愿当他的妻,那就做任他玩弄的妾!
你把头偏过去泪流满面。当初嫁去蒙古时你根本看不上那个老男人,每次跟老可汗同房都是用的幻香糊弄过去。你到底还是没能把身子留给你心上那个人,那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他下意识地放柔了动作,看着梨花带雨的你他有些心软了。你在他面前总是心机深重的、明艳的、强势的,还总想着置他于死地,他第一次看见这般娇柔可怜的你。
他解开你被束着的双手,吻着你偏过去的侧颈安抚到:“只要你日后安分待在本汗身边,从前之事本汗皆可既往不咎。本汗会让你过的比从前在南朝当公主时快活百倍。”
见你依然死咬着嘴唇,软硬不吃,他发了狠,今日非驯服了你不可。
塔木尔反反复复地折腾你,你再度醒来居然已是坐在返回蒙古的马车上。
你从他的怀里醒来,身上被他裹着厚厚的狐裘。
“醒啦?”他捏了捏你的脸,“小懒猫,昨夜把你喂饱没?这样娇气的小身板,以后可怎么为本汗生儿育女。”
从小接受南朝礼仪纲常熏陶的你依然无法接受委身于塔木尔,你挣开了他的怀抱,在宽大的马车里站起来冲他吼到:“塔木尔,本宫是你的嫡母,你不可以这样对本宫!”
他本来带着暖意的面庞顷刻之间冷淡下来,直把你逼迫到车壁跌坐在车座上狠狠亲吻。
“你是说这样对你?”他戏谑到,“草原上的男人向来强者为王,谁抢到的女人就是谁的。既然做了我的人,较着这口气只会让你自己受苦。”
在蒙古王室,弟夺兄嫂,子娶后母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卑鄙!”
“卑鄙?母后,儿子卑鄙的还在后面呢,这可都是拜你这些年所赐。”
他将你赶下了车,让你如仆从一般紧跟在车后自己赶路。车外的嬷嬷轻蔑地看着你,你如今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的可敦了,而是塔木尔的玩物和战利品。
从小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你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再加之塔木尔昨夜对你的磋磨,你很快就在坎坷泥泞的石子路上走得双腿发软,步履也不自觉慢了下来。
“快走!”那个凶神恶煞的嬷嬷从后面推搡了你一把,并拿起皮鞭抽了你一鞭子。
你咬咬牙继续赶路,你知道塔木尔在用这样的方式逼你认清形势,向他告饶服软。你贵为南朝的嫡出公主,而他不过一个牧羊女所出的庶子,你才不要像他身边那群莺莺燕燕一样去卑躬屈膝。
行至夜晚,众人在一处平地安营扎寨。
塔木尔矜贵地从车上缓缓下来,一旁的亲卫向他颔首。
他路过风尘仆仆、钗发凌乱的你身侧,挽起衣袖冷哼一声:“倒是有骨气。”
你当初逃命带去雁门关的那些侍卫都被塔木尔处决了,只留下一些忠于你的婢子一起带回蒙古作为掣肘。
晚间,你和你的贴身侍婢云桃靠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走了一天的路,你浑身酸软昏昏欲睡之际,那个嬷嬷却带上几个婢子把你拉起来,不耐烦地对你说:“可汗宣你今夜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