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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家庭主妇后,许云天老是跟我讲,“你怎么变得那么敏感?”

这天,我洗漱完,在生活阳台上晾完衣服后,我急匆匆地回卧室,拽着许云天的胳膊,“快快快,刚刚我听见楼上打人了!”

“那两口子不是经常吵吵打打?”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男的在叫唤!”

“男的叫唤?”

“对,就啊一声,楼上肯定出事了!”

许云天刚想骂我敏感多事,门铃就响了。摁门铃的正是楼上女邻居艾青,她额头带着红色印记,眼眶含泪,牵强地笑着,“许太太,有大行李箱没有啊,我先生......他要回老家。”

一连几天,我心里都惴惴不安,老是莫名想起那晚男人的叫声,和艾青来借行李箱的事情。

那晚,许云天睡了后,我偷偷地在猫眼前站了足足两小时。我家正对楼道口,透过猫眼,正好能看到艾青拖着大行李箱,一趟又一趟的下楼。

本想转身去喊许云天,再和他商量要不要报警。

慌神间,猫眼外的艾青,不知何时直勾勾地盯着这边,那双疲惫的眼睛里早已经没了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冷漠,我隔着猫眼与她对望,像在凝视一潭寒冰水。

不由自主的,我打了个寒颤,也就打消了报警的想法。

“爱回老家,回老家吧,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我开始自暴自弃,连孩子尿湿哭了都没发觉。

孩子又尿了,按照婆婆的亲切指使,她的孙子不能用尿不湿,必须用老式尿布。

无奈,我只能去生活阳台处取干净的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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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我恍惚看见一点点红色,在自家阳台窗框处蔓延。

“喂,云天,云天,快回来啊,阳台上有血有血!”

我慌张之下,还是存了些理智,先拨了警察的电话,再打电话给许云天求救。

许云天本来是不与理会的,听说我先报了警,这才松口说请假回家。

在家时,门口已经挤了两三个警察,为首的是个胖胖的、有些秃顶的警察,叫欧阳。

“欧阳警官好,我是这家的户主。”

欧阳上下打量了翻和他打招呼的许云天,嘴里哼哼了句“嗯”当做回应,接着就带人上楼了。

张婷紧张兮兮的躲在后头,许云天赶紧去问什么情况。

“我上午来取尿布,就看到窗台上在滴红色的水下来,我以为是血......但是刚刚那个欧阳警官看了下,说不是。”

我有些愧疚。我当时为了报警理由充分,还把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现在回过神,万一是件乌龙,自己岂不是邻里关系都得搞僵。

“你啊,我看你真是家庭主妇,待得闲出屁了!”

骂完不等我反应,许云天就三步做两步上楼,走到门口,正好遇见欧阳指挥其他警察对艾青实施控制。

“这....不会是因为我老婆瞎讲话,就抓人吧,欧阳警官!”

欧阳淡漠地笑了笑,举起手上一根棉签样的东西,“鲁米诺试剂显示,生活阳台那儿不是血,但客厅茶几角上的是人血,我们只是带她回去调查,没调查清楚我们不会乱抓人。”

许云天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盯在欧阳刚才说的茶几上,视线从茶几上凌乱的零食移动到到磕破的茶几角,最后定格在茶几中央那堆零散杂乱的彩票上。

“调查显示,这个艾青是未婚,小区确实有人发现她和一个男人在504居住,不过没人知道男人长什么样,不过......”

欧阳长吐一口气,问,“不过什么?”

“很多人反映听到504有争吵打闹是最近一个月的事,之前从没有过,可能最近发生了矛盾,争吵中才出了意外?”

“有可能,提审艾青,顺便盯一下DNA测试!”

“好。”

审讯室,艾青头发垂散,双眼仍旧无神,脸上的肉陷进骨肉里,像个干骷髅。

“艾青,27岁,未婚,在银行当柜员,蛮不错的嘛,很稳定,就是男友没找好对吧?”欧阳拿着他的陶瓷杯子,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漫不经心地问。

艾青看了看他,摇头,“我没有男朋友。”

“小区的人都说经常在晚上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出入小区。”

“那也算不上男友吧,”艾青耸耸肩,整个人身体往前倾了一些,眼神里露出微妙的神采,“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就是算不上男友。”

“但有邻居反映,你曾在7月9日晚,借大行李箱,并且说自己老公要回老家。”

“是404那个家庭主妇吧,我确实去借过行李箱,但我说的是,我要寄一些东西回老家,估计她听错了。”

没等欧阳接话,艾青继续说道,“而且7月9日晚,我是一个人在家的,不信,可以查监控。”

监控自然查了,7天保存的记录里,艾青确实一直是一个人进出,而上下搬运的行李箱一共三个,监控显示,她几乎都拖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亭处。

“大晚上又寄不出去,干嘛费心思花力气搬到保安亭啊?”欧阳问。

“第二天上班早,没时间弄,提前叫了快递,跟他们说了我会放在保安亭,他们会去取,不信可以查运单,警官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我的家乡做客,行李应该到我家了。”

是个口齿伶俐的女人,可是处处又有漏洞。

正常运行李,不走电梯走楼道?家里处处看得见男人的用品,却说自己压根没有男友,难不成现在的年轻人搞一夜情都这么贴心啦?

欧阳表示,不甚理解。

等不及他解惑,已经有人叫他出去,说有重大线索。

这个重大线索就是,茶几上的血迹DNA经检验核实,为艾青自己的血迹。而联系了艾青老家的警察局协查,行李箱已经寄到,里面都是一些衣服、零散东西,塞了满满好几个行李箱。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就是个乌龙?

还真不该相信家庭妇女的话,欧阳叹了句,扭头看向电视,正在播本地新闻,大大的红色标题写着:本市市民体彩中奖3000万。

艾青没杀人,但回到小区时,人人都拿有色眼镜看她,除了我,对她我只要莫名的怕。

艾青忽视所有人带着质疑、指点的目光,直上了电梯,正好遇见一个老人带着孩子。孩子吵闹着要上电梯,老人认出了艾青,干咳了两声后,把孩子往回拉,“哎,你不是要买糖嘛?走,带你买糖去。”

孩子喜出望外,蹦跶着就往外跳了,“奶奶,你终于肯给我买糖了。”

蹦跳间,孩子回头,正对上艾青,艾青难得的露出了温暖的笑,孩子对着她做了个猪八戒的鬼脸,艾青嘴角咧开,眼里第一次露出光亮。

电梯上行,艾青收拾好情绪,先是反射性按了五,思索半秒后,默默取消了五,重新摁了四楼的按钮。

“咚咚咚,咚咚咚。”

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时,我还在补觉。自从艾青被带走,我就老是心神不宁,加上婆婆又天天打电话聒噪个没完,老公埋怨我,我更是觉都睡不好。

每天不是梦见艾青回来报复,就是楼上墙壁的某处发出异响,里面不停传来男人最后的呼救声。

“你真是个神经病!”

许云天对我的行为不仅不理解,甚至觉得她就是没事找事。

“你啊,叫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人家被抓进去,你又来这套,我看你真的没事找事,我都担心我儿子以后会不会跟他妈一样,是个神经病!”

许云天骂个没完,我只觉得心累,不再想跟他争吵或反驳。

只等他走后,沉沉睡上一觉,梦里一次次敲击声响起,像是在敲击某个人的头颅。我一身的冷汗,却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一阵阴风过,才猛然惊醒。

我这才发现,敲击声是敲门的声音。

“艾青!”

猫眼里,艾青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我吓得不敢开门。

“开门,别怕啊,警察已经证明我无罪了。”

门外的艾青,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害怕,很直接的交代了自己的情况,说罢还转了个圈,挤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我无可奈何,轻轻开了一个缝隙,假笑着说,“恭喜啊,其实......误会搞清楚就好,搞清楚了就好,你是警察放出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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