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放荡不羁。
前些时日他得了个新宠,二人一拍即合,光天化日不顾我的存在便开始宽衣解带。
他们二人行鱼水之欢时,我便端着一碗吃食,躲在帷幔之后偷看,场面那叫一个刺激。
我叫安岑岑。
本是个天才剑修。
在一次大战中遭人陷害,成了现在这样的废物。
后来,我被一个男人收为弟子。也不能说收徒,只是他让我喊师尊。
我不止一次的怀疑他把我捡回家,只是为了给他调教宠物的恶趣味,找一个观众罢了。
而我,这个所谓的徒儿,在他心里,也是众多宠物中的一个。
我被他捡到五年了,这五年里,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带不同的男人或女人来到竹屋里。
感觉这个竹屋对于他来说不是家,而是他调教宠物的专属地点。
素来被带进这间屋子的宠物,从未有过停留一日以上的,可江楚风是个例外。
正思考着,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自门外走入,眼波流转地落在了穆宇琛身上,他就是江楚风。
二人视线相对,欲望一触即发,穆宇琛的吻落在他额头上,细密而绵长。
可这样的吻,我见他给过无数的人。
密密麻麻的吻逐渐向下,光天化日,二人不顾我的存在便在这屋内开始宽衣解带……
真不害臊。
……
重伤之后,我的胃口一向不好。
可我向来是个“重口胃”的,于是口渴间,我端着一碗牛奶躲在纱帐之后,帷幔之下的交缠身影,看着实在比话本子还精彩。
碗中牛奶一饮而尽,二人的事也便办得差不多了。
率先出来的是江楚风,他拉了拉肩膀处的衣领,好遮住脖颈间的红色印记。
看着美男身材,宽肩窄腰,人鱼线条,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虽然他人不怎么样,可这身材光看着就能让人脑补到一百零八出大戏。
不得不说,穆宇琛的眼光,真够毒辣!
江楚风的头转向餐桌,我整个人的动作不自觉便僵住了。
他伸手,自然而然的端起我刚刚喝过的,装着牛奶的碗,又自然而然的仰头喝下,唇下是我刚刚喝过的牛奶印子。
最后,甚至不忘像猫儿一样,把唇边溢出的奶渍舔舐干净。
“你用了我的碗。”
我惊讶地目光不加掩饰,甚至于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厌恶。
细数下来,我对他的厌恶是从第一眼开始的。
“啊,抱歉,我没察觉,竟是喝了岑岑的奶。”
他的大眼睛眨了眨,无辜的朝我歪了歪头。指尖轻触嘴唇,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算了,他愿意装就继续装吧。
见我没有反应,他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胃寒就不要喝奶了。”
说内心平静是假的,与我相处五年的穆宇琛和相处不到三天的江楚风,竟是后者先发现了我身体的不适。
江楚风端了一碗粥来到了我的房间,此刻的我趴在小木桌边睡着了。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蹲在了我的身侧,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脸,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察觉到逐渐走至颈间的温热呼吸,我当即睁眼,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这是诱惑在下,安姑娘。”
我蹙了蹙眉,对他的这一举动,厌恶从心底生出。“注意距离,江公子。”
“喝吧,粥要凉了。”
江楚风用他一贯的,虚假的微笑,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你不需要亲近我,穆宇琛对你很感兴趣。”
对宠物的兴趣。
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他……愿意陪我就好。”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蝴蝶般的阴影。
“讨好我是多余的,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再煞费苦心了。”
余光中,他修长纤细的手被碎瓷片划伤,殷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溢出,分外妖艳。
他掏出帕子随意的擦掉了自己手背上的粥,混着鲜血,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的随意。
随即又掏出一块新的帕子,跪坐在我的身边,细细的擦拭着我的手,一丝不苟,从指尖到指腹,再到指缝。
“我对岑岑的关心,怎么能叫讨好呢?”
这句话我不知该怎样回答,转身回了屋。
我没看到的是我身后的江楚风,眼睛里浓浓的兴味。
竹门关闭的吱嘎声,带走了我的思绪。
我可能知道,我如此讨厌江楚风的原因了。
像,我跟他太像了,我们是一类人,活在伪装,活在穆宇琛的手下,像玩物一样。
穆宇琛对这样一个玩物这样上心,可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他享受作为捕手,吸引猎物的注意,玩弄别人的感情于鼓掌,然后再狠狠抛弃。
我在柜子的最下面翻到了一件艳红色的纱织裙衫。
这样的性感露骨,像是穆宇琛那个疯子送的。
顺着想法,我吩咐人在洗浴房内备好了热水。推门而入间,却看见了水雾缭绕下,男人赤裸裸的背影。
等等,不是穆宇琛?
“你!”
男人回头,勾起殷红的唇,开口使夹杂着水雾般的沙哑,“岑岑。”
乌黑的长发被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优美的背部曲线。
我咽了咽口水,脸烫得很。
“如果我没记错,浴室不止这一间吧?江公子真会挑时候,偏挑了我要沐浴的时间来。”
“不如一起?”他勾唇朝着我挑了挑眉。
“滚出去!”
他被我赶出浴室,下人帮我换了水,我躺进浴桶,刚刚的画面涌入脑海,引得我脸上一阵燥热……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