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病,只要默念一个人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直到我暗恋多年的校草第三次出现在我床上。
他忍不住的领起我领子就问:「徐晚晚你在搞什么飞机?」
我哆哆嗦嗦,往旁边挪了又挪,他气场太强大。
「我,我也不知道啊!」
中午十二点。
最近上网课,我暗恋的对象和我上的同一节体育课。
在视频内,他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裤子。
利落干净的短发,白色衣角随着俯卧撑的幅度一点一点移动,慢慢露出那截白皙紧实的细腰。
我忍不住斯哈了一下口水,眼睛又离屏幕近了一点,点评:“陆深这个小妖精,露出那点细腰,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我刚说完,屏幕内的少年似乎有感应般的透过屏幕视线精准的和我对视上,纯黑色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起来很凶。
我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反正他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颇为不屑的开口:“不过是取悦我的手段罢了。”
陆深似乎被气笑了,埋着头,肩膀一阵一阵的抖动,刚好下课,我正准备退出会议的时候。
我男神他开口了:“电脑那端的家伙,你祈祷能一辈子上网课吧。”
带着揶揄口吻开口,在最后一句话结束之后就关了。
说完,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只是这抹笑,实在是有点耐人寻味。
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直到看见闺蜜的微信消息,才知道刚才我麦没有关。
救命!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我只能祈祷陆深不知道是我。当时还不知道陆深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原来是对我说的。
晚上吃完饭之后,我们小区要排队做核酸。
到我的时候,我正准备把手机一亮,旁边做核酸的志愿者怎么有点眼熟。
后面太多人,来不及深思,我刚和他防疫服下的眼睛视线相撞。
纯黑色的瞳眸,像一只慵懒的猫,此时正盯着我,我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嘴巴。
我就说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那双大长腿委屈的蜷缩在桌子底下,他捅人的力道有点大,我差点当着他的面呕了。
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忍住了,快速带上口罩,准备离开。
刚走几步路,我听见旁边一个短发的女孩抓抓着高马尾女孩八卦:“那个帅哥又帅又温柔,力气不大……”
后面的话我无心听下去。
给我们做核酸的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叫力气不大?
要不是陆深不知道上次是我,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往身后一看,陆深似乎有感应般的回头,视线相撞在空气之中。
天色淹没在黑夜之中,城市的地平线与天色连在一起,微风徐徐吹着,夏日蝉鸣,倒也凉快了不少。
我冷呵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头不屑的扬了一个轻微的弧度。
路灯下的防疫服投下一片阴影,愈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走了。
走了几步路,隐隐约约听见后面传来的低笑声。
第二天的时候,我刚起床,顶着鸡窝头,出门便看见了一个人影。
下意识的我以为是我妈。
于是睡梦朦胧中打了一个招呼。
“妈,早啊!”
陆深捂着嘴,淡粉色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手搭在胳膊上,看见我首先是愣了一下。
半响,在我快要路过他的时候,才缓缓开口。
“早啊,徐晚晚。”
我被陌生的嗓音弄的心头一惊,连忙转过身。
就对上了陆深似笑非笑半垂着的眼眸。
“我……你……”话在嘴边,我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陆深在这儿?
陆深坐在我的床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
窗外的太阳徐徐升起,微风透过窗户吹起了半截窗帘。
我站在陆深面前,带着询问的口吻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陆深听见我说话,抬眸,漆黑色的瞳孔倒影着我165的身影。
嗓音低沉而慵懒,似乎没有睡醒一样,手支撑着下巴,闭着眼微瞌。
“我还没有问你呢?我刚睡醒就在这了!”
我立马跳起来和他争执:“我,我怎么了?”
陆深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眯着眼,山雨欲来的趋势。
“呵,徐晚晚。”
这两个字在陆深的嘴里缱绻而温柔,尽管这样,但是我听见他叫我名字,我还是莫名发虚。
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干,干嘛?!”
陆深勾起一抹笑,我刚拉开的距离被他慢慢拉进,他停在我鼻尖不远处。
周围都是薄荷味,萦绕在鼻尖,我顿时脸红心跳。
陆深的皮肤可真好,因为距离近,我连他脸上的毛绒都清晰可见。
“你这么心虚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虚了?”
“两只都看见了。”
我被他说的话呛了一下,准备喝一口水压压惊,没想到陆深还有下文等我。
“那天网课就是你吧?”
一口水卡在喉咙处,我差点死在当天。
陆深着急过来拍我背,力道不大,却很有安全感。
“不是我!”嘴角还挂着水珠,我就开始着急否认。
陆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就是你!”
我:“……”
嘴唇带着一抹凉意,让我抖了一下,陆深的指腹挨着我的嘴角。
离我很近,我静静盯着他,忽然他抬眸,橘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
与暧昧相互衬托着。
我连忙着急否认:“不是,大哥真的不是我!”
说着说着,我向后退了几步又拉开了和陆深的距离,说实话,我挺怕他打我的。
陆深挽着半截袖口的手僵硬在空中,在和我对视的瞬间又赶快放下。
我端着水杯的手一紧,就听见他懒洋洋的开口,手交叉在后脑勺:“你这么怕我,很难相信那天不是你。”
我一听就急了,什么叫那么怕你。
我一急就没有脑子,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看出我怕你了?。”
陆深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然后轻启薄唇:“两只眼睛都看得出来。”
我:“……”
不是,合着兄弟,你两只眼睛是特种兵啊,今晚睡觉,你最好有一只眼睛放哨。
陆深当然不知道我的心里活动,我懒得理他。
杯子里的水已经见底,我转身就向楼下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楼下的交谈声,转身警告陆深。
因为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只有一点光亮从门口照射进来,光与影大面积交错着,而陆深隐匿在黑暗中。
像一只蛰伏于黑夜中的狼。
我咽了咽口水,原本想出来的警告,到了嘴边就是:“哥,你等会别乱跑,听我指挥……”
陆深不耐烦的比了一个手势,我也是怂点可怕。
瞬间抬起手,在嘴边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当然像陆深那样的高岭之花是不可能看我的,所以我又加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陆深抬眸的瞬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势的我,吓傻了,质问他:“你怎么抬头了?”
他眼神透露着意思鄙夷:“没有听见你说话。”
“那你刚才的手势什么意思?”我重复了他刚才的手势。
他低头笑出了声:“不是,徐晚晚,你是真的傻的可以,有蚊子在我面前,我扇一下。”
说着他又扇了一下,每动一下,似乎在嘲笑我刚才的愚蠢。
我实在是想逃离这种奇怪的氛围,于是冲冲下了楼。
楼下是妈妈和她的闺蜜在交谈。
妈妈闺蜜的对象陆叔叔,也就是陆深的爸爸和我爸爸正在穿着草莓熊的粉色围裙在厨房做饭。
其乐融融,我暂时融入不进去。
陆深的妈妈看见我,眼神闪过喜悦,连忙招呼着我过去,我怀着忐忑的心趿着拖鞋,缓缓来到顾阿姨身边坐下。
如果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的话,我就应该在那种奇怪的氛围下,打死都不下来。
陆深他们是刚回国的,没错,小时候我们是邻居。
就很抓马,我当时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妈却记得我那些高清的黑历史。
一遍一遍的说给顾阿姨和我听。
救命,谁知道小时候我对陆深表白过?!
我听到我妈津津有味的聊着关于小时候我向陆深求婚这件事。
脚指头:“在扣了,在扣了,主人你要汤臣一品还是芭比别墅?”
小时候我确实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当陆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